贞昭容坐在位上轻声道,“这幅绣品地绣工确实不错。只是单绣了这一只凤凰未免过于单调,不知这副图名叫什么?”
宁妃斜飞了一眼正欲开口,却被阴妃抢了个先,语带讽刺地道,“就为了绣这么个东西也会迟到的,真是没用!”她说话向来呛人,不给人留余地,所以往往在将别人逼上绝地的时候也把自己逼上了绝地。
贤对阴妃的话置若罔闻,宁笑着回答了贞昭容适才的问话,“这幅图名为百鸟朝凤,是臣妾等人专为恭贺皇后寿辰所绣!”
“百鸟朝凤?”宁妃象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咯咯笑出了声,然后一脸不置信地道,“德贤昭仪你没搞错吧,就这么一只凤凰也好叫百鸟朝凤,凤凰我倒是见了,那百鸟呢,在哪里,还飞了不成?”
不止宁妃,其他诸妃也笑了起来,唯有恪昭容在瞧见贤嘴角那抹胸有成竹地淡笑后,仿佛明白了什么,静待着后面的事。
皇后不愿见贤于众人前难堪,但这事明摆着不对,她也不好睁眼说瞎话,只好打起了马虎眼,“本宫瞧着这只凤凰就绣的挺好的,即便只这一只也可称得上是上佳之品,何需百鸟点缀,难得德贤昭仪和容昭仪如此有心为本宫准备贺礼!”
烟洛与贤对视了一眼,淡笑道,“皇后放心,既然臣妾等人说这是百鸟朝凤,自然会有百鸟在,不知皇后能否让人端一盆水上来?”
不止皇后,连宁妃她们也被烟洛说得勾起了好奇心,一心想瞧瞧她说的百鸟在那里,所以在水端上来后,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烟洛,只见她将整幅锦缎放在清水中浸着。
隔了一会又取出来,只这少许的功夫,奇事便出现了,只见原本空白的地方开始出现一只又一只的鸟雀,五彩缤纷,如凭空作画一般,直至整幅锦缎俱被填满为止,而原先的那只凤凰便凌驾于众鸟之上,傲视群伦!
这一下所有地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象给看愣了眼,甚至淑昭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好几下眼,当发现这些鸟确实是出现在锦上时才相信,众人在一阵心驰神遥后方回过神来。
皇后离座走下阶台来到烟洛的绣缎前,满脸不敢置信地道,“太神奇了,本宫从未见过有这样地事,快告诉本宫,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下连一向冷静不露声色地贞昭容也露出了好奇之色,静待烟洛说出真象,看到自己带来地震撼效果,烟洛微露得意之色,这段时间可算没有白忙,“其实这也没什么,臣妾家中有一门从祖上传下的绣技,便是这隐水绣!”
“隐水绣?本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有谁知道吗?”皇后问在座之人,然众人对这个都是闻所未闻,所以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只能默不作声。
“其实这隐水绣说穿了并没有什么,譬如这幅绣物,凤凰是用普通地线绣成在,而那百鸟便是用泡过药水变成白色的线绣成,因为与锦缎颜色一致,所以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当这些线浸过水后,便会褪去药水的伪装,显露出原本的颜色!”烟洛解释着,第一次听到如此奇异之事的皇后与众妃在一边不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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