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书信美菱不由眉头微挑,父亲可是谨慎的很,最怕有东西落入他人手柄,她入宫这久父亲从未写信给她,最多叫人带几句话,叫她在宫里诸事小心而已,今儿个怎么突然想到写信了,想着她将信拆了开来。
这一看之下她的气又开始急促起来,匆匆看完后把信纸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重响,自己则站起身来回走着,一边走一边怒道,“又是孙家,宫里有个德贤昭仪和我做对不够,宫外他们家还要来和我做对,真是冤家!”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老爷出什么事了?”香草赔着小心问。
美菱哼了声道,“父亲没事,是孙家他们现在正遍京城的在找赵福的家底,我估计应该是上次的事让容昭仪怀疑到了赵福,然后她查了赵福在宫中的记录后告诉了德贤昭仪,德贤昭仪便助借家族的力量,想将赵福以前的底给查出来,虽然他们行事隐秘,但一下子调出这么多人查,还是让父亲探到了消息,真是可恶!”
听得是这事香草也慌了神,“主子,那他们会不会真的查到些什么啊?”
美菱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慌什么,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一惊一乍,还不叫人瞧出破绽来!”接着她又胸有成竹地道,“放心,当初父亲做事肯定隐秘,所有知道你们几个底细的人都被灭了口,就连当年宫里负责接收你们几个入宫的人也在出宫后没多久就被父亲派人杀掉了,你说他们还查的出些什么来!”
不待香草他们说话,美菱又道,“不过这事也确实不得不防着点,以后你们与赵福接触的时候都小心些,万一他真着火,也不能让火烧到这里来,知道吗?”
在他们分别应下后,美菱点点头,让香草拿火盆进来,把信与信封一并扔到里面烧了,除了纸灰之外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根本没那封信一样。
在做完这些后,美菱望着手里的小盒子冷冷一笑,以后的戏还长的很,一出唱罢很快就有另一出接上,她要除掉的人从来就没有活下来过,韦皇贵妃是这样,南阳是这样,贤她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翌日,烟洛与屏儿早早的来到了掖庭宫,她们均已各自得知了昨日之事,很是为贤出了这口恶气而舒坦,至于美菱她虽恼恨,但为了不惹他人怀疑,也不得不跟着来了,所以几人面上俱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她们刚入宫门,贤便已迎了出来,笑意盈盈的拉着她们的手入内室,瞧得出她今日心情极好,入内坐定后,屏儿左右瞧了一番后道,“贤姐姐,皇十子李慎呢,他应该没这么早去上课啊?”
“皇十子李慎啊,今儿个你们还没来的时候太后就派人来把他叫去了,说是要考考他的功课,怎么啦?”贤挨着烟洛坐下后道。
屏儿从身后的宫女手上拿过风车道,“喏,这个给皇十子李慎玩,上次我见他瞧几位公主玩的时候很是羡慕呢,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个,等他来了你替我给她!贤命人接过后道,“你可是好,他都没说你就给他做,比我这个姨娘待他还好,我要是可嫉妒了哦!”心情好,所以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屏儿被她说的窘迫,烟洛见状推了贤一下啐道,“好没正经的一个人,咱们几个来看你,你却在这里开屏儿的玩笑,小心我们不理你!”
贤急忙笑道,“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屏妹妹也不要生气啊!”
烟洛这才展颜舒容,侧目却见美菱在一边瞪着乌黑的大眼瞧着她们,也不说话,以往她可是最爱笑闹的一个,今日怎么这么安静,不由问道,“净儿,你在瞧什么着,怎么不说话?”
美菱还未说话,屏儿先拍手笑着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净姐姐为什么不说话了!这一下不止烟洛不解,贤和美菱亦是奇怪,美菱眨着眼道,“奇怪,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余下二人也是点头赞同,将目光俱投向了屏儿,单看她会如何回答。
屏儿狭笑着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美菱身后,伸手搭在美菱的双肩上,然后抿着嘴道,“净姐姐她准是饿了,贤姐姐你都不给她吃东西,你说她能乐意吗,当然也就没了力气说话啦,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话一说出,贤与烟洛顿时抱笑成一团,敢情屏儿是把美菱比做一个只知道吃的猪啊,没东西吃就不乐意了,美菱在稍微一愣之后也回过神来,不依地吵着要打屏儿,但是屏儿早就闪了开去,哪能让她就这么打着,一个不依,一个不让,这下可热闹了,美菱追着屏儿满屋子跑,后来还是贤和烟洛一人一个将她们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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