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醒来以后,德珠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很快便可以下床走动了。不知道德珠以前的性格是怎么样地,反正她醒来后给人一种孩子气的感觉,比如喜欢缠着人家给她说故事,身子还没好就到处蹦,又比如喜欢腻着郑孤,说起来也是,她对郑孤表现的特别亲,也许是因为郑孤救了她的缘故吧。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还是郑孤地表现,他几乎事事依从德珠。任由她腻着自己,只有在出门谈生意或去铺子里的时候,才会不让德珠跟。现在宋府上上下下都称德珠为小姐,而那几个服侍德珠的丫环更模出一个道理。找不到小姐的时候。就去找少爷,德珠小姐肯定就在少爷身边。
这日郑孤正在屋里看书。就看到德珠跑了进来,她现在身上穿的头上带的都是杭州城里最好的东西,反正宋府家大业大,也不缺那份钱。
她进来后径直跑到郑孤身边兴奋地道:“郑孤,我们去骑马啊,我刚才在马圈里看到你养了好多马,快带我去骑。”
郑孤放下书,一声不响地拿眼看着德珠,直把德珠瞧得一阵心虚。不敢再看那张阴柔俊美脸为止。
看到她低头,郑孤也缓了颜:“你身上伤好了吗?还敢骑马,再说你以前骑过吗,可别马没骑着却从上面摔下来。”停了一下他又揉着额头很没脾气地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你怎么总是说不听呢?”
德珠甩头道:“我就不,当初是你自己说的,叫我记住你叫郑孤,那我当然这样叫你啦,现在又要我改称呼,我才不要呢,你到底带不带我去骑马嘛,我不会你可以教我,至于伤早就好了,背上都结疤了!
说到最后她可怜兮兮地摇着郑孤的手,一脸地哀求,基本上她只要做出这样的表情,郑孤就会乖乖依她了,所以别看德珠脸上装的可怜,其实心里正在不住地发笑。
哪知郑孤这一次愣是硬起心肠拒绝了她:“结疤就表示还没有好,万一要是不小心裂开了,你又要再疼一次,所以在你伤完全好之前你就乖乖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至于骑马,以后再说,另外我过会儿要出去谈生意,要很晚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一些,听犹伯的话,好好地吃饭,然后早点睡觉,听到没有!”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德珠,经过这段时间地训练,他已经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如果德珠以前地性格也是这样,那她家里人应该也是哄她哄得全家都没脾气了。
本来听到不能骑马已经够郁闷了,哪知郑孤等会还要出去,德珠的小脸一下子就板下来了,她扮了个鬼脸道:“我才不要和犹伯玩,他最无趣了,只会叫我小姐应该这样,小姐应该那样,郑孤,不如你带我去吧,我保证会乖乖的,好不好?”
可惜郑孤这次是铁了心,不管她是扮可怜还是装可爱,都一律装着没看到,这可把德珠气坏了,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郑孤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无尽的宠溺,这个小丫头,瞧她那样应该有十七八岁了,怎么还会这么孩子气呢,难道是因为失忆让她的性格转变了?
不过说起来她最近都没在提起过以前的事,似乎真的不准备再去想了,不过这样也好,谁知道她的以前会是什么样,万一要是不好,想起来了也只是徒惹伤悲,还不如现在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下去。
被德珠这么一闹,书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郑孤干脆就带了人去酒楼,今天晚上他在那里约了杭州的几个老板谈事,他上次去江南也是为了这个,没想到却意外得到一个红雨离开香怡楼的消息。
想到红雨,郑孤的眼神又有些黯淡下来,他喜欢红雨,纵使她是青楼女子,他也愿意为她千两黄金赎身,然红雨却不愿,因为他郑孤不是红雨所喜欢的人。
说起来他还真想会会这个黄爷,看看他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令红雨为之心动,也好让他输得明白,不过郑孤心里清楚,人海茫茫,红雨又不在香怡楼了,他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遇上他们。
德珠在郑孤那里吃了个闭门羹,气的不得了,走到外面随手扯了朵刚开的小花拿在手里蹂躏着,一边嘴里还叫着:“死郑孤,臭郑孤!”
正在那里生气呢,郑孤的丫环含儿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堆叠好的衣物,看到德珠在那里,过来行礼:“小姐!”
“恩。”德珠应了声道:“这是谁的衣服,你要拿到哪里去?”
含儿回道:“这些衣服都是少爷的,奴婢洗好了正要放到他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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