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动作很快,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一路上,杨娉婷不动声色的把所有路线都看在了眼里,了然于心的闭上了眼睛。
‘哧哧’随着棺盖的打开,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光临极乐楼,祝客官升官发财-一排站得笔直,穿着统一的衣服,脸上都带着面具的人,对着陆小凤、杨娉婷和司空摘星的躬身行礼。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漆的托盘朝着三人走来,托盘上放着的是三个样式不一的面具。
陆小凤拿起其中一个面具把玩着:“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这里的规矩,不是每个人来这里的人都希望被人认出来的。”司空摘星说完,就拿起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陆小凤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面具递给杨娉婷,自己拿起另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见三人都带上了面具,身形微胖的男人领着身后一众人退了下去。本来就不小的前厅,显得更加宽大起来。
司空摘星熟门熟路的带着陆小凤和杨娉婷向前走了五步,左拐进入了另一间房间,几个同样戴着面具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正面拨弄着面前的乐器:琴、琵琶、二胡、玉箫应有尽有。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合着节奏拍起了手,来到她们面前,兴许两人都不是很通乐曲的人,拍手声合得七零八落的,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继续向前走着。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花厅,里面人声鼎沸。在花厅的中央摆着好几张桌子,桌子周围聚满了人,他们有的面红耳赤,有的脸色发青,唯一不变的就是眼睛始终盯着一个骰蛊的人。花厅的两旁就如一般人家般放着小几和桌椅。墙上挂着的都是作为装饰用的牌九。
杨娉婷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这里居然还可以摆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别有洞天啊。只是太嘈杂了一点,让人不喜。但一想到这里是赌坊,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杨娉婷四处打量着,在这些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来人衣冠楚楚,全身上下一丝不苟,他轻摇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的闲庭信步着;和身边这些早已陷入魔障心里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就在杨娉婷的打量间,陆小凤已经拿着从司空摘星手里得来的扇坠走上去交谈起来。除了这座楼的所在地,也没看出其他特别的她,跟上了陆小凤的步伐,来到了极乐楼的二楼。听司空摘星说这里一般来的都是武林人士,赌的不但是运气还有武功。和楼下那些全靠运气的富商是不一样的。
二楼没有一楼来得那样亮堂,来这里的人也没那么多穷讲究,他们赌的就是一个畅快,其余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陆小凤拿出一锭二十两的元宝放在了一个条形桌面上,高喊一声:“我赌这一只。”
他比的是赛龟,由庄家拿出四只不同的乌龟,标上记号取上一个响亮的名号,再由各位赌客下注。最快跑到终点的那只乌龟就算是赢。而陆小凤与众不同的选择了一只没有任何人押的乌龟。
对此不感兴趣的杨娉婷,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发一言。
“公子,极乐楼二楼最小的一注也是二十两。”庄家出声提醒道:“您这太少了。“
那位才因为扇坠和陆小凤认识的公子,再次拿出了扇坠押了上去,让陆小凤帮他赌。
赌注放上去以后,很快就开启了比赛。本来势均力敌的几只乌龟,因为对面一个胖子把手搭在了桌面上而拉出了距离。
耍诈?杨娉婷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从荷囊里取出一枚铜钱,捻在中指和拇指之间,轻轻一弹,胖子就极速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围在胖子身边的人都拥了上去,把他扶了起来:“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哦,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太棒了。”
随着司空摘星的一阵高呼,刚刚站起来的胖子,推开身边的人跑了过来。那只背脊涂抹着绿色乌龟稳稳的停在了重点,而他自己押的那只红色乌龟离终点还有一些距离。胖子狠狠的瞪了陆小凤一眼,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二楼。
拿着赌来的银两,司空摘星兴奋的直嗷嗷。虽说他不是好赌之人,但平白无故赢了这么多钱,怎能有不兴奋之理呢。只有陆小凤,杨娉婷和那位公子仍保持淡然之态。
“恭喜二位公子,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到三楼去啊,那里的赌局更有趣。”那端着银盘上来的人,明明和陆小凤一样的身高,却偏偏蹲着身体,以仰望的姿态看着陆小凤。虽看不见容貌,但话里话外讨好的意味十足。
三楼和一、二楼都不同,没有宽敞的花厅,而是如同客栈一般一间间隔开的**房间。他们一行人被带到其中的一间房间。宽敞的房间,靠墙边的都是一个个的书柜,上面放满了书。墙上的字画也不再是以‘牌九’为图,而是真正的书画。杨娉婷认不出名家大作,却也觉得这样的装饰相比刚才雅致许多。再配上香炉里焚烧的龙涎香,相得益彰啊。
“请无艳小姐。”男人对着门口比了一个手势。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由着两个小丫鬟扶了上来。浓密的发丝挵成了坠马髻,用紫色珠子做成的发链围绕发髻缠了一圈,剩下的发丝全都梳到了右肩前,崽崽左边别了一朵紫色的花朵。紫色的发花和身上紫色的衣裙相互呼应着,抹胸样式的裙装露出颈脖下一大片雪白的胸脯,随着起伏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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