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今夜又宿照雪宫了。♀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绮微走进来,微微垂着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个月皇上都没来过,娘娘,皇上会不会再也不来了?"
我笑了笑,"皇上连日来一直照雪宫过夜,今夜是藏绿阁还是明瑟居?"
绮微眼眶微红,"娘娘……近下边奴才都不那么听话了,处处背地里说您坏话。说您……说您失宠了。"
绮微不似秋白成熟,不似绮眼慎密,但却一心为我。
我拿着玉梳轻轻梳理着长发,忍俊不禁,"傻绮微,这能算什么坏话。他们说没错,我就是失宠了。但是失宠并不可怕,只要皇上"
我转过身,指了指自己心,"只要皇上这里记挂着,就好。"
绮微似懂非懂,脸上有了笑容,"奴婢虽然不懂娘娘说,但奴婢知道皇上心里有娘娘。"
我笑了笑,心底却一片冰冷。♀
这话就像说给绮微,又像说给我自己。他心里还有没有再想起过我,我其实并不晓得。
我笃定以为他不来这里,是因为他仍气我一心为宇。
只是他是帝王,他有广阔心胸,有宏伟抱负,后宫仍有佳丽三千,只增不减。而我不过是一小小女子,实是渺如尘烟罢了。
我不愿多想,便强迫自己睡去。如此,倒是一夜无梦。
皇后近来一心筹备生辰宴,便免了每日晨昏定省请安。我坐桌边吃着早膳,却猛然想起从前黎轩五日里会有三日陪我用早膳。
有时他不宿锦瑟宫,也会早朝前赶来这里,就如他曾对我说过,这里有家感觉。
一别一月,他连一句话也不托人带给我,就像……他已完完全忘记了我。♀
正想着,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我索性放下筷子,叫人将早膳撤了下去。
"娘娘,张公公来了。"绮微喜上眉梢,一路笑着迎了张全进来。
张全进来行了礼便道,"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前来通传,今夜大皇子生辰宴梧桐宫办,娘娘不要来迟。"
我笑道,"凤栖梧桐,果真是好意头,也符合皇后娘娘一国之母风范。只是……"我踌躇了片刻才道,"皇上有没有其他话要对本宫说?"
张全打了个千儿,笑道,"皇上只叫奴才传话各宫,其他并无交代。"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此时心情叫不叫失落,只道了句,"本宫知道了。"
绮烟走了过来,笑道,"张公公,我家娘娘近来身子不爽,因此神思倦怠,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张全笑了笑,"奴才明白,娘娘牵挂皇上,可不知皇上也想着娘娘……"话只说了一半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奴才多嘴了,娘娘您保重身体,奴才告退。"
张全走后,绮烟才开口,"小姐,你失态了。"
我苦涩勾了勾唇角,"我知道。皇上对我无话可说,对我也只剩下失望二字。"
绮烟幽幽叹了口气,"小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上若是对小姐无话可说,何必叫张公公来传话?皇上若是不记挂着你,张公公敢乱说么?"
"只是小姐你要明白,皇上时时记挂你这是恩宠,你时时记挂皇上便是要不得情意。"
我垂下眼帘,"我明白。只是若情字真容易忘怀便好了。"
绮烟苦苦笑道,"绮烟说再多小姐还是无从改变。因为你已经深陷其中,可这样情意就像一把刀,会随时去取小姐性命。"
我抬起头望着绮烟,"我答应过你会将这段情扼于篮中,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它便我心底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若是将它连根拔起,就会留下深深烙印。"
绮烟沉默不语,满目忧伤。
我兀自坐梳妆台前,不知不觉中,天色就一点一点暗了下来。绮烟走过来,双手抚着我肩,"小姐,今日绮烟陪你去可好?"
说罢便执了玉梳,为我梳了一个望月髻,簪了一对琉璃镶宝金步摇,发尾别了一颗东珠,荧荧生光。我忽然想起从前香榭居时,我总喜爱鬓边簪一朵盛放杏花,娇艳可人。
后来进了宫,便有用不完金银首饰,玲琅珠翠,却也失去了簪花情趣与心境了。
"绮烟,我记得杏花林海中杏花开得正好,不若去帮我采一朵来吧。"
绮烟轻声开口,目光浮远,"记得从前时候,小姐爱簪花。"
我笑了笑,"是,从前总怀着小女儿情态,如今倒显得牛嚼牡丹,有失风雅了。"
绮烟摘了一朵盛放杏花替我攒好,语含无奈,"女为悦己者容,小姐这是情不自禁。"
我不可否认,只默默不语。
我择了一袭樱粉色苏绣锦缎蚕丝轻纱宫装,皆绣着大朵大朵盛放合欢花,轻盈舞动,仿佛那花瓣便会翩然飘落。一切妥当,便携了绮烟一道去梧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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