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不短不近的距离,在明明灭灭的璀璨光芒中无声的对峙着。
男人的五官精致,气质卓然,在这样的明灭交替中,英俊得如同是阿波罗再世,蛊惑着甘一诺的心神。
她艰难地移开目光,假装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出现在她的午夜梦回里。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该走了。”
她礼貌地跟他道别,态度与面对今晚的任何一个嘉宾无异。
司徒醒意味不明地站在唯一通往贵宾通道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不出喜怒。
甘一诺压制住自己跳得乱七八糟的心,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自然地走过他的身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看他不避不让,甘一诺也无心恋战,侧着身准备与他擦身而过,只是一步而已,她的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让她觉得自己会不会因此得了心脏病。时间突然被无限拉长,所有的动作像是慢镜头一样,一点一滴在推进……快了快了,很快就会过去,她心跳如雷地自我安慰。
只是天不遂人愿,就要她以为能安全地撤离他的范围时。她的手臂突然一紧,、一个踉跄,她跌落到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还没等她站稳脚跟,灼热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甘一诺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被司徒醒抽空腾出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后脑勺,压得死死的,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密密实实地压迫而来,带着浓浓的侵略气息和怒意,她没有退路只能承受。
甘一诺的舌被他狠狠地挑出来,玩命的吸,舌根被他吸到麻痹,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唇齿间漾开,一直绵延到她的心尖上。
“唔……”甘一诺被他变态的力度逼到快要窒息,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手,转眼间就变成了无力的言情女主角,双手握拳,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肌和宽厚的肩背上不断捶打,示意他快点松开她,只是,对于某男人来说,那力道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似是不满意她的不专心,某人惩罚似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唇,灵巧的舌转换阵营,细细地勾勒着她嘴唇的线条,力道温柔,柔情蜜意,感觉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温柔缱绻,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甘一诺的心肝脾胃肾都被他吻到酥了。♀
她心里毕竟有他,此时,她被他撩拨得完全忘记了矜持,渐渐地,她也慢慢沉迷进来,一直躲闪着的舌尖,终于乖乖地主动送了过去,跟他的纠结在一起,捶打他的手也已经停了下来,双臂自动自发地绕到了他的脖颈后,跟他缠绕在一起。
在漫天的火树银花下,一对久别重逢的男女,暂时抛开一切,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像没有明天一样地抵死纠缠在一起,浓情蜜意,好梦正酣。
等到甘一诺发现不对劲时,衬衫胸口处的两枚纽扣已经被人解开,一只男性的手伸了进去,稍稍用力将她的内衣搭扣解开,霸道地罩上了她一边的软雪,缓而有力的揉捏。此时,甘一诺的两腿之间有东西正在有力地顶着她,那股灼热硬实的触感,即使隔着几层布料还是狠狠灼烫得她双颊滚烫。
身体被撩拨得软绵无力,理智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回笼,她有些无奈地开口阻止他,带着情动时那股特别的媚,听在别人耳里更像是在撒娇:“司徒醒,我要回去工作了。”
已经在她身上慢慢蹭着的男人,这时缓缓抬起头来,因为y望,幽深的眸子里闪着诱人的光,灿若星辰,他就这么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她,看得甘一诺微微有些失神。
她整个人被他钉在墙上,大而亮的眼睛带着些微湿意,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司徒醒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着她,鼻息间呼吸的全是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她忘记了带上冷漠的面具,但愿一切只是场美梦,这是她后知后觉喜欢上的男人啊,她还没来得及遗憾,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经隔着天涯海角,让她悲伤又无奈。
为什么会那么迟?
怀里的女人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司徒醒的心底已经软到一塌糊涂,梦寐以求的画面终于出现在现实里,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内心,放开心中困住的野兽。
她也是思念他的吧。
“为什么把头发剪短?”
司徒醒手指拨弄着她利落的短发,嘴唇似有若无地轻触着她白玉般的耳垂,带着男人那时候特有的暗哑嗓音,沿着她的耳廓一点一滴地灌进耳里,那股酥酥麻麻的xiao魂感觉,像一只小手轻轻挠着她的心尖儿。♀甘一诺的心肝儿都在颤,整个人一个激灵,双腿很没出息地软了。幸好被他紧紧抱着,不然,她就会丢脸地瘫坐在地上。
她不禁在心里月复诽:怎么几年不见,他整个人性情大变?这是经过多少千帆过后的历练了?这么想着,她记起了今晚挽着他手臂,笑得一脸灿烂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心下不觉凉了半截,与此同时一股她不甚熟悉的酸到掉牙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的一颗心从刚才的魂飞魄散里彻底返回了现实。
佳人在畔——很好!
吃醋……这在甘一诺的人生字典里,出现的次数寥寥无几,让她很是不知所措。
“放手!”某人被某种陌生的情绪影响,有些恼羞成怒!
凭什么,明知道他已经抱得美人归,她还要被他撩拨得理智全失,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司徒醒手指轻而柔地描绘着女人被他rou躏到有些红肿的唇,不死心地继续问:“头发为什么简短?”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以前的无赖模样。
据说女人都是为了忘记旧爱,重新开始,才要剪掉三千烦恼丝,陆非是她早就割舍掉的,那么她要隔断的是什么?关于他的一切吗?想到这里,他揉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关于这点,某人真的想多了,其实原因很简单,不过是工作需要。
当然,某女人内心补充到:有那么一点点割裂过去的想法。
“司徒醒,你放开我。”甘一诺的别扭劲又上来了,听声音,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手下的动作也干脆利落起来,几招下来她就摆月兑了司徒醒的钳制。
她将自己从他怀里剥离,然后背着他,想要快速地扣上被他解开的内衣搭扣,不知道是不是情绪有些激动,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半天都没扣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伸了过来,绅士地帮她扣好,又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然后低头耐心地将她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扣好。
“司徒醒,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甘一诺已经完全从意乱情迷中抽离出来,再次开口时,诱ren的小嘴里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欠扁。
司徒醒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她完全陌生的笑意,从善如流地退开几步,抱着手臂看她。
尽管他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甘一诺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比起他现在用眼神这样挑.逗她,她还是宁愿回到他无赖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她不会这样心里不安。
他的眼神,直接又放肆,实在让她很不舒服。她不由得心中轻叹:时间真就这么残酷?让一个人从内到外都换了个新的?眼前这个还是她思念良久的人吗?
“司徒……”
突然插进来的优雅女声,打断了两人眼神的旖旎,阮娉婷在暗处看了直播很久,不由得暗暗称奇。她见过的司徒醒是温文的,绅士的,冷静的,狡猾的,杀伐果决的……但是这么热情似火,激情四溢的,她当真没见过。
还真是——让人万分期待呢。
甘一诺听到这个声音,再看到缓缓向他们走过来的窈窕身影,轰一声只感觉一股热气从头一直烧到了脚趾。她瞬间有一种被人抓奸在床的羞耻感,匆匆道别,她转身快速地离开犯罪现场。
幸好,场内依然井然有序,很显然,那个小事故并没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她舒了一口气,抄起桌上的冰饮,贴上脸颊,她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好丢脸,她怎么这么经不住撩拨?
工作结束以后,已经很晚了,甘一诺累到快要趴下了,打起精神,她吩咐人将剩下的扫尾工作完成。
安排完最后一项的时候,本场盛会的男主角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甘一诺一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他。
甘一诺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无论事情过去多久,她在心底对这个人始终是有些膈应的。荀俊对她同样没什么好感,不过因为将来可能要叫她一声“嫂子”,他忍了。
想到那个表面装得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已经上蹿下跳,抓心挠肝的情圣大人,荀俊嘴角勾起一丝笑,这两只,碰到一起,戏码不要太精彩哦。
伸出右手,他很是愉悦地对她说:“甘主管,合作愉快!”
甘一诺看到他眼底不怀好意的笑,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而这股不对劲,在她看到第二天拍在她面前的一沓照片,彻底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桌上的那些照片,取景的角度之刁钻,画面之引人遐想的程度,让她叹为观止。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几个耸动的新闻标题来:“豪门公子哥儿订婚宴上左拥右抱”,“美女保镖借工作之便搭上豪门”……
她昨晚明明跟那个种马离得很远,真不知道这些狗仔是怎么办到的,将他们两个拍得关系那么暧昧不明,她真是服了。
荀俊手指一下一下叩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态度闲适,踌踌满志:“甘主管,我记得我们签约里面有一条……”
甘一诺不假思索地打断了他:“事情因我而起,不要牵扯到公司。”
她明白自己似乎掉进了荀俊的圈套里,可是,他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
不过很快荀俊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甘主管,违约金呢,我就不要你赔付了。”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闲闲的说:“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客人需要贴身保镖,这是资料。现在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说完,只听“啪”一声,他将一个蓝色文件夹拍在桌上,“这是他的资料。”
甘一诺拿起来一看,顿时全明白过来了。
这根本就是他们挖好的一个坑,等着她往下跳呢,那个人还真是——处,心,积,累。
她总算明白了,那么多的宾客,不管大事小事总会有那么一点,不管她昨天遇到什么,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司徒醒,五年的时间,果然让你变得不同凡响!
成功看到某女人故作冷漠,其实已经暗暗咬着后槽牙的精彩表情,荀俊因为一早上不情不愿被掐断y火而积郁的满腔不痛快,一下子烟消云散。
出了荀俊的办公室,甘一诺很不巧地撞上了一堵人墙,她心里想着事情,没有心情理他,低声说了句抱歉,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等她走到电梯口,身后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个谁!站住!”
甘一诺下意识地回头,在看清向她走过来的人的那张脸时,她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的,一动也不能动了。
老天这是在玩儿她吗?世界上怎么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承认我又在大撒狗血,可素,这种久别重逢,天雷勾地火的场面,虾子实在是大爱啊!
司徒君,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妈呀,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啊!
大家后面想看什么?点播点播!
我真的是亲妈正经脸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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