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退了吗?”
濮阳冥寒坐在方疚疚的床边,看着进来又出去的翠衣,本来平静的心有些慌,望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手不由得抚在她的额头,真的难以想象,修长的手指刚触碰上方疚疚的额头,他的手就颤抖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温度居然如此之高,如果不是亲手感觉到,刚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他还以为她是冷的。
“我来吧!”
突然抢过翠衣手上的帕子,将湿热的帕子像模像样的叠着,然后敷在方疚疚的额头之上,“是这样吗?”
冰冷的声音响起,惊了翠衣一跳,看着濮阳冥寒敷在方疚疚的额头上的帕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
“哪你去打水吧!这个由我来做。”
濮阳冥寒依旧清冷淡然,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件事情,或者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情,可是做出来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温柔。
让翠衣的嘴角不明意味的勾了勾。
濮阳冥寒一直守在方疚疚的身边,为方疚疚换着帕子,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如果有人在这绝对会惊了一大片眼。
深夜,濮阳冥寒依旧坐在方疚疚的身边,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方疚疚,深怕他眼睛一移开,她就会出事一样。
高烧还木有退,这不由的让濮阳冥寒有几分急了,脸色虽然依旧如常,但是心底早就已经开始焦躁了。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接近五更了,可是方疚疚依旧没有要退烧的现象,濮阳冥寒的眼睛都快把方疚疚给盯穿了,可是她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突然窗外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可是此时望着方疚疚满是专心的濮阳冥寒根本就没有感觉,当然他也没有察觉到刚才窗外一道黑影的闪过。
终于濮阳冥寒有了反应,只见一道白光射向濮阳冥寒,濮阳冥寒眉头一皱,只是慢慢伸出手,将那白光接住。
不是暗器?
这让濮阳冥寒的眉头更加的紧皱,将东西凑近一看,只见是两个药瓶,两个药瓶上面都贴着字条,外敷,去痕无疤,内服,退烧,烧退勿用。
濮阳冥寒望向窗外,只觉得这药送的有些蹊跷,但是此时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了,方疚疚危在旦夕,哪能容他思考那么多。
濮阳冥寒急忙唤来凌羽试药,发现药没有问题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内服的药塞进方疚疚的嘴里,然后灌水,可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呼!濮阳冥寒深呼吸一口气,结果凌羽手上那一大碗水,然后自己喝下,然后对着方疚疚的唇狠狠吻下。♀
一时间凌羽傻了一张脸,翠衣也傻了一张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惊讶,但是。又怎么觉得美好。
窗外的木槿在月光照耀下带着不一样的妖艳,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
方疚疚的烧终于退了,但是还没有醒,濮阳冥寒让翠衣先去准备粥,接着将凌羽赶了出去,待两人出去后,才将方疚疚的被子拉开,将缠在方疚疚身上的绑带解开,为方疚疚上药。
虽然不知道送药的人什么目的,但是他还是很感谢他,还好,及时送来了药。
手紧紧握了握,对于方疚疚这件事情他是迟早要给讨回来的,“凌羽,你马上把溪风给叫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时候是他出去游行的时候嘛!要他帮忙,没有人影,不要他帮忙,到处乱晃。”
冰冷的声音让凌羽打了一个寒颤,明白王爷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不过也是溪风从来就是这样,要他看病的时候,没影,不要他看病,到处乱晃。
方疚疚睁开双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场景,源香阁?她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我。”方疚疚动动嘴唇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咙也不是自己的,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努力的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回拉,方疚疚觉得有些回到自己身体的感觉,慢慢的转过头,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女人美丽却又恶心的脸,而是濮阳冥寒那张微微一笑就会很倾城的脸。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倾城,但是想到濮阳冥寒的笑,她就觉得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美丽的人,她!想要他一直对她笑。
她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她的身边,而且睡的如此小孩子气,濮阳冥寒趴在方疚疚的床边,因为昨天太累,今天他睡的毫无防备,平时一张清冷淡然的脸,因为睡着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不由得让方疚疚嘴角勾起,即使是做梦也好,看着这样他,就算做梦一辈子她也愿意。
啊!师傅,她真的爱惨了这个人,这是她在生命最极限的时候,才感觉到的,以前她只是以为喜欢而已,没想到已经沉得这么深了。
不由伸出虚弱的手,要抚上濮阳冥寒的脸,可是这一动,全身撕裂的疼痛传来,仿旧这才感觉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嘶!”
可是这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清醒了很多。
而因为刚才她的那阵动静,濮阳冥寒的睫毛开始微微扇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睁开双眼,濮阳冥寒就看见直抽气的方疚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的伤没有好,先别动!”
濮阳冥寒的声音传来,让方疚疚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躺好,然后目光目不转睛的望着濮阳冥寒的脸。
虽然疼痛告诉着她,她没有做梦,但是她真的好怕这是做梦。
“我!是怎么回来的?”
方疚疚问出这个疑惑,濮阳冥寒身体一僵,“你不记得,你前天晚上。”
濮阳冥寒说道一半,却见方疚疚那十分疑惑的眼神,似乎在思考他说的事情一样,张张嘴,濮阳冥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前天晚上怎么了?”
“你。”你突然性格大变,眼睛变成血红色,杀了很多人!
本来如此简单的话,最终濮阳冥寒还是没有说出口,看了看方疚疚,终究叹了一口气,“你前天晚上,你从柳含笑手里逃跑了,我刚好去找你,正好找到了你,救了你。”
濮阳冥寒生平第一次撒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他在想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杀人狂魔?
虽然他心底也很奇怪,为什么方疚疚会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想她以为自己是个杀人狂魔。
“柳含笑?”
方疚疚皱着眉头问出这个名字,是谁啊?“就是那个折磨你的女人。”
依旧是十分清冷的声音,但却清冷的让人不得不去相信,方疚疚点了点头,狠狠咬了咬牙,那女人的仇她还记着了。
她这人最喜欢别人挑战她的极限了,很好,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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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邪所料,要重寄合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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