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满一卡车后又往第一辆卡车上搬了几箱吃的才作罢,人员陆续回到车上,玄湛却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夏九幽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发动车子走了。
眼见她熟门熟路的,好像有目的地似的,玄湛不得不开口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去我之前待的地方。”
“你之前待的地方?”玄湛眉尾微动,双手交叉摆在双腿上,中指一下一下的无声敲击着。
真的和君墨一点也不像呢,如果是君墨他会很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他一向是慵懒肆意的。
不过谁让他长了一张她喜欢的人的脸呢,只要看着这张脸她的心总会比平常柔软几分。
“恩,我之前找了个别墅小区,要去京都的话也得经过那,先去那里休整一下吧。”
听到夏九幽这般解释,连玄湛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原本他们该一直赶路的,而不是还在华海市里的什么别墅小区。
沉默了片刻,终于玄湛还是开口问道:“你之前喊的叫君墨的人,和我很像吗?”
“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你们完全是两个人,我分得出来。♀”虽然夏九幽语调平缓,但玄湛还是能感觉到在说那个人时,她会从身体深处散发出一种温柔,极能令人沉醉。
玄湛突然没想再说下去了,于是他噢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不久后他发现夏九幽走的几乎都是小道,很少碰到丧尸,就算碰到也是直接开着卡车撞过去。简单直接,玄湛觉得夏九幽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人觉得有趣了。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夏九幽说的别墅小区,此时的小区依旧是夏九幽走时的大门紧闭。熟门熟路的夏九幽先探查了一下门卫室,确定没事后才进去把铁门给开了。
玄湛和何劲把车开到了里面,反正也到了这里,她也不高兴再把玄湛赶到旁边去。现在连铺的石砖碎道上也开始长草,更别提那些草地了,直接都过膝了。夏九幽走在两辆卡车前面,除了车子开动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显得很安静,这里又属于郊区,空气也没有市中心那么腐臭。夏九幽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窝走了过去,她想好好睡一觉了。♀
等她停下脚步,看着那扇大开着的防盗门,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去。玄湛等人也下了车,见她看着的房子问道:“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
何劲还是比较了解夏九幽,现在最好不要惹老大,否则一定死的很惨。
夏九幽没鸟玄湛,一脸寒霜的进了屋子,看到里面被搞的一塌糊涂的场面,房间和地下车库里的食物、弹药、还有她珍藏的狙击枪也都没了,夏九幽冷哼了一声,返回屋里从地上拿了几把之前当沙包训练的匕首。
身上的存货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需要补充一点,她该感谢那些家伙还给她留了点冷兵器吗?
满屋子的人看着夏九幽一个人跑上跑下,回到屋里时满身杀气如修罗的样子都默默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又看着她从地上拾了几把匕首在手中耍了几下,左插个右插个,几把匕首就不见了。
……………
屋里的普通人觉得更危险了,几个士兵却眼睛放光,对于夏九幽的尊崇又上了一个层次。
“我跟你去。”
紧接着一直努力当透明人的何劲也蹦跶了出来:“老大,我也去。”
“我们也去。”之前跟进超市的五个士兵也特别有气势的来了个群吼。
夏九幽却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等会,我先去问问情况。”
她去了隔壁张芯家,如果只是少了食物她还会怀疑张芯,但连那几箱子弹都不见就应该不是张芯干的,不过她有可能也参与了呢,所以得去看看才行啊。
而且他们刚刚回来车子动静不算小,张芯和张琪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来到张芯门前才发现问题,大门是搭着的,伸手一推就开了。门咯吱一声,屋里同样有股阴冷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屋里也有乱,像是被大扫荡过,夏九幽从楼下看到楼上,终于在张芯房间的墙壁上看到很多救命的字样。
黑色水笔在白色墙面上显得很明显,而且很草,最后几个救命完全是鬼画符了。夏九幽几乎能想象到那天,张芯可能察觉到有人进了屋,于是她在墙上留下了字迹,之所以写很多估计是怕被擦掉吧。
不过很明显她想多了,这是什么世道,难道写了救命还能有警察来救她吗?所以那些人根本无所谓,连擦的想法都没有。
不过张芯已经是异能者了,能让她直接想到求救,那么对方一定也有异能者了,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那么先去探探底吧,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所以偷了她所有家当的混蛋们,洗好你们的脖子等着吧!
如幽灵般的身影在过膝的草从掩饰下完全没人发现,一排排查过去之后夏九幽发现只有六栋前后左右紧挨在一起的别墅是有生活痕迹的,最重要的是只有其中一栋里面堆了她的子弹箱。
此时这栋房子里聚了不少人,凭着过人的耳边夏九幽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陈哥啊,那个女人好像回来了。你说她会不会来找麻烦?”
“回了,我看到卡车停到她门口的,好像还有当兵的,手里都有枪呢!”
“陈哥,怎么办啊?她肯定得找我们算帐的。”
“妈的,怕个啥,老子和老子兄弟都是异能者,你们几个不也都有异能嘛怕啥啊!”这声音十分雄厚,明明该十分正气,却偏偏透出阴冷的感觉。
“就是,连丧尸都不怕,还怕那几个人?没用就是没用,那些东西白给你们吃了,哼。”
“好了,都散了吧,等会你们几个和我去拜会拜会那些人,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几斤几两。”
听到这夏九幽静静的趴在草从里,耐心的蛰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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