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青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子很沉重,仿佛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压着。当他发现是安吉丽压在自己的身上,清冷的眸子闪过一道寒芒,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对她出手。
他明白,要是没有安吉丽娜的话,他现在很有可能被诅咒给反噬而死。
轻轻地将安吉丽娜移开,呼延青树神色有些茫然,想起昨晚的情况,心中不禁暗暗发秫。要是安吉丽娜再晚一步,他可能就压制不住诅咒的反噬。
不过,安吉丽娜的身体,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很是好奇。这一股力量,他不曾见过,是一种很温柔,让人亲近的力量。
在这一股力量的协调下,他终究将诅咒给封印了。只是,他以后都无法动用百分之百的力量,否则将影响诅咒的封印,再次让诅咒之力反噬自己。
呼延青树瞥了眼自己的身体,却是没有衣物裹体,他随手一招之下,一套绿色青衣便出现在手中。在换好衣服之后,呼延青树便看到安吉丽娜正幽幽转醒。
“青树,你怎么样了?”安吉丽娜看见呼延青树,便露出了紧张之色。
看着安吉丽娜脸上的那一抹紧张,呼延青树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没事了。昨晚,谢谢你。”
安吉丽娜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她发现呼延青树给自己的感觉,冷淡了许多。这让她感觉很不好,难道是自己擅自抱住他,让他反感了?
“我,要离开了。”
安吉丽娜懵了,一脸不解地看着呼延青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反对?
“可以再留一个晚上吗?况且,你的伤势还不知道如何呢。”安吉丽娜失落地说道,她很想一直跟在呼延青树的身边,但是明显呼延青树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深爱着,自己这个仅仅是认识两天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劝说他留下呢?
看着安吉丽娜失落的样子,想起要不是昨晚她的帮助,自己很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安吉丽娜对自己有一些别样的情感。
“抱歉。”呼延青树淡淡地说道:“我出来了这么多天,她应该在担心我了。”
话语平淡,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让安吉丽娜很难过。
……
……
夜幕低垂,阵阵飘香弥漫四周,呼延青树摆弄着手中的罗莎兔,在火焰中跳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何留了下来,是安吉丽娜失落的神色,还是自己觉得欠了她的一份情?
“青树,可以跟我说说她吗?”安吉丽娜突兀地说道,在她心里,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吸引到呼延青树这么优秀的男人。
呼延青树微微一愣,似乎没想过安吉丽娜会这么问,手中转动的罗莎兔不自觉地停顿了下。
“她,很漂亮,也很优秀。”呼延青树幽幽地说着,手中继续转动着罗莎兔,思绪沉浸在记忆之中。
“她,有着一双灵动而坚定的眸子,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光芒,能够让我的心沉静下来。这,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呼延青树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很馋,对于美食有着一种无法抵抗的冲动,这或许是她的过去,让她对食物产生了一种渴求吧。”
安吉丽娜静静地听着,看着呼延青树迷恋的神色,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深爱着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是无法走进呼延青树的心。
“记得,在那一段逃亡的旅程,她就差点被敌人用美食****,差点没了性命。”呼延青树笑了笑,很温柔。“为了安抚这个小馋猫的胃,我特地苦学了一门手艺,那就是烤野兔。”
“烤野兔,听起来很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很难。这不仅涉及到调味,火候,还有原料的品质,缺一不可。只不过,为了让她吃上美味,我花了很多的时间,却研究这一门手艺。”
“每一次她睡过去的时候,我都会悄悄地跑到一边,琢磨着如何烤出这一份美味。先是焦了,再者是没有味道,后者是半生不熟。实在难以想象,一代妖王,从来没有下个厨,却为了折腾这个东西,花费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将烤野兔端到了她的跟前。”
安吉丽娜可以想象,呼延青树笨拙的将野兔清理,生火的慌乱,调味的拙劣,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能够吃到这么用心烤出来的美味。
一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花了这么多时间,去琢磨了这么一份美味,却是一种无言的感动。
“至今,我都无法忘记,她在吃了烤野兔之后的表情,是那么的满足,与回味。在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青树,我很羡慕她。但是,你们……是不是出问题了?”安吉丽娜酸酸地说道。
呼延青树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很好。”
“你……没有质疑过这段感情吗?”安吉丽娜莫名其妙地问道。
呼延青树微微一愣,却是摇了摇头,“什么是质疑?我的一生,都在思考着三个问题,如何去爱她,宠她,守护她。”
不知道为什么,呼延青树却是少有地将自己的心事,都倾诉了出来。或许,这么多年的压抑,似乎也终于等到可以倾诉的人吧。
安吉丽娜在呼延青树的话语中,听到的是坚定与执着,他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段感情,还是去质疑过对方。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安吉丽娜无法想象,在这段感情中,呼延青树对爱人没有任何怀疑,坚定地,执着地爱着对方,似乎自己的那一颗心,就为对方而存在!
“青树……”安吉丽娜刚想说,你爱得很累,却很无悔的时候,呼延青树猛地一惊,连忙转过身来,讶然地看着前方的一个人。
“小舞!”呼延青树惊呼道,而寒舞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一双瞥了眼那只早已被烤过头的罗莎兔,一抹冷笑跃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