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宠妃 皇上纳她为妃?

作者 : 于隐

孟太后是何许人也,只是那么瞬间一滞,脸上立马就漾起极高贵明艳的浅浅笑容,“皇上这张嘴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哀家都到了当祖母的年纪了,哪里还像没生过孩子的女人。♀你还真当哀家是小孩子么,这般好哄?”

燕骁噙着笑意道:“皇儿说的可是大实话!”他双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屋外有些凉,我们进屋去吧。”

孟太后可是整个皇宫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否则她又怎么能博得先帝二十多年的独宠,又能如何坐上太后之位呢?可不只是因为她有着倾城绝色,更多的在于她会夺宠。

先帝的其他妃嫔们只有三个人有子嗣,一位皇子,两位公主。而且这三位皇嗣都是在孟太后入宫前就出生了的。自她入宫后,无一妃嫔再有身孕,哪怕承先帝的雨露,也是一年难得有一两回,而且侍寝的次日早上必需得喝一碗绝子汤。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还是先帝下的令!谁敢不喝,就赐谁死!

燕骁小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独得父皇的宠爱,甚觉骄傲。可是后来,他渐渐感觉很孤单。他唯一的皇兄无故染病,在十岁那年去了。两位公主姐姐他都没见过几面,八年前,她们就都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六品的吏部官员。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位驸马爷还经常出差错,由当年的六品,后来慢慢降到了八品,只不过是工部的小小提举。

燕骁自小得父爱母宠,性情也骄纵。十五岁那年,他失了父皇,登基后,母后又无缘无故在感情上远离了他。他的性情表面上看,并无大变,还是那么蛮横,那么刁钻,爱折磨人。

只是他内心的忧愁,他从来都不表露出来,而是隐藏在自己的心深处。♀

身边的林小山和简义、季玄也略微感受到他的忧郁,但皇意不可胡乱揣测。他们只知道皇上因没能完全掌握朝政而忧,而且不喜欢碰女人。

至于皇上具体的心事,他们并不太清楚。总觉得皇上总爱想到一出是一出,行为举止与心情从来都是那么不可捉模。

这几年来,燕骁一直努力想与自己的母后亲近,却没能做到。他也一直试图找出母后疏远他的缘由,还是没能做到。

燕骁将孟太后搀进了屋。他一落垫,孟太后便似笑非笑道:“你快说说,啥时候能让母后抱上孙孙?”

“母后,您又来了,这话皇儿的耳朵真的听出茧子了。”

孟太后故作挑眉道:“哦?还不兴母后问这话?皇上今日不是已经选妃了么,莫非仍然没有谁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其实今日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狩猎变成狩秀女,这果真是皇上能做得出来的事。

燕骁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狩猎时……确实没有中意的,关键是皇儿箭术太好。只是回宫后,对着秀女们的画像瞧了瞧,倒是有三个马马虎虎,颇合皇儿的意。”

这倒让孟太后稀奇了,“真的?哪三位?”

“赵绮、孟茵茵、蒋蝶儿。”燕骁只说出这三位秀女的姓名,并未说她们是出自哪家的。

孟太后接过宫女给她递上来的一块糕点,细细咬着,“皇上还真是有眼力见,瞧上的都是一等一的名门望族所出的女儿,选她们三人入宫,谁都没有话说。论姿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否则也不会被入选秀女。♀论才志嘛,其实只要还算聪慧,能明事理就足矣。她们也都没读什么书,应该不会扰乱视听,干涉朝政,都是适合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听说她们性情也算是柔和的,不至于争风吃醋日日闹得皇上不清静。希望她们进了宫,都能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

燕骁颇为惊讶,“孟茵茵乃母后的外甥女,常来宫中走动,您对她熟识那是自然。只是赵绮和蒋蝶儿,难道母后也都见过?”

孟太后略微点头,“皇上忘了,前年哀家三十八岁大寿,你不是说要普天同庆,办了一场奢华无比的寿宴么?那次首辅大人、怡亲王皆带着各自重视的女眷来了,这两位小姑娘也在此行列,当时她们可都向哀家磕过头的。”

燕骁佩服道:“母后果真是好记性,两年前只不过谋过一次面而已,您至今还记得那么清楚。”

孟太后抿嘴轻笑:“只不过稍稍留个心罢了。凡事只要肯用心,没有看不透的事。孟茵茵是皇上的表妹,自小乖巧柔顺,虽然只是小时候与你碰过几次面,长大后再未与你相处过,但她每逢来哀家这里,都要提及你的,看来她心里爱慕皇上已久了呢。”

孟太后为了不使自己的话听上去有些刻意为娘家人说话,便立马转移话题,“嗯,今儿个御膳房做的绿豆糕十分爽口,皇上要不要尝一块?”

“皇儿刚喝过粳米燕窝粥,肚子饱得很,吃不下了。”燕骁心里明白,他的母后时常拐弯抹角地要他信任定安侯,平时多听听他的谏言。这他也能理解,哪位女人不想扒着娘家?

他也是为了哄母后开心,才选孟茵茵进宫的。否则以他平时对定安侯这位舅舅的厌恶,他是绝对不可以选他的女儿。细细想来,选进来也好,看她和首辅大人的孙女如何一较高下吧。

燕骁想起他的父皇也爱吃绿豆糕,舒心笑道:“母后可是又想念父皇了?”

“咳咳咳……”孟太后被一口绿豆糕给呛着了。宫女们慌忙给她递上水来。

孟太后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神色悲凉道:“您父皇正值壮年,却早早离我们母子去了,再也吃不上哀家给他做的绿豆糕了。此乃哀家最戳心窝的事,皇上又何必再提及?时辰不早了,哀家也要歇息了。皇上的龙体也要紧得很,赶紧回去就寝吧。”

本来燕骁还想与她聊聊父皇以前的趣事,可是母后已经在赶他走了。每回一提及父皇,她都以自己听不得这些触及心伤的事,而中断话题。

燕骁只好退出了景阳宫,有些伤神。

他的父皇是他最瞻仰的人,他真的好想听一听母后给他讲父皇年轻时候的各种趣事。虽然他有时候逼迫一些大臣及一些老太监讲先帝的事,但他们都是战战兢兢地讲一些丰功伟绩。

这些事,国档上都有记载,还需听他们废话?

燕骁一路上都沉闷不言,林小山及简义、季玄更是不敢吭声。何况他们只是在景阳宫外候着,皇上与太后的对话,他们没能听到,也就不知皇上到底为何不开心。

后面跟着的那一群宫人们连脚步都是提着的,生怕扰了皇上,惹起皇上大怒。

皇上经常是说怒就怒,可是极不好惹的。

*

贝西在太医院过了一夜,在书房里可是把那些书翻了个乱七八糟,幸好她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知道最开始那些书是摆放在哪的。

趁天色还未亮之前,她赶紧将这些书回归原位,然后身子一闪,回大牢了。

刚到大牢,那位狱卒又端来了一碗粥。贝西无奈道:“我说你也太勤快了吧,怎么又端来吃的?我都说了我不饿,难道你平时一日要吃三顿饭?”

狱卒是真的被她打败了,他也懒得再将粥碗交给她了,而是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行!你一整日不吃都不觉得饿,你是仙人!我一日吃三顿饭还觉得少呢,我是凡人!”

贝西感叹道:“他果真一日要吃三顿饭啊!这也太多了吧!”

如贝西所料,没过多久,林小山便亲自来接她出狱了。

林小山见她兴奋的模样,甚是纳闷,“你瞎高兴啥?难不成你还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哦,对了!此天机不可泄漏!贝西只好装糊涂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肯亲自来找我,当然是皇上想要见我了。”

林小山忍俊不禁,“才不是呢,你竟然想着这等美事,皇上哪有心思惦记你?快跟我走吧,我带我去一个好地方,将你这傻病好好治治。”

贝西跟在他后面挤眉弄眼,暗骂道,你才得了傻病呢!我阿罗彗星人的智慧可比你高上十倍百倍!

到了太医院,张太医才远远瞧了一眼贝西,便觉得她十分与众不同,不仅仅是美貌的缘故,她那种气韵不太像脑子有问题的。

林小山将贝西拉到张太医面前,“张太医,你可得仔细瞧瞧她的病症,看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皇上既然答应让她来此治病,自然是重视她的,你可得多费心思才好。”

“那是,那是。”张太医连忙作辑,皇上的事,他哪里敢怠慢。

林小山还怕张太医没能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凑到他的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嗡嗡道:“若是治好了她的病,皇上又肯纳她为妃,将来她得了宠,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贝西心里直想笑,他们当着她的面耳语,以为她听不到?愚蠢的地球人!她可是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有些听不懂,皇上纳她为妃?得了宠?这些到底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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