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咔——嚓——”
蚕茧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银发女孩的睫毛像快要飞起的蝴蝶翅膀一样颤了颤。♀
“啪——”
蚕茧碎裂了,是黑与白交织在一起的无数细小碎片,以一种极慢的速度落下。
落地,无声。
女孩的银发在身后无风自舞着,她卷长的睫毛缓缓地、颤抖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迷茫。她慢慢舒展起蜷缩已久的身子,接着站了起来。♀她浮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看向这边,突然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
云迷的心惊震了一下,意识慢慢恢复过来——原来是梦。可是那个人的脸,为什么跟自己的一样,除了发色和眼睛的颜色之外。
还没有细想下去,云迷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啪——”响亮的巴掌声伴着米蓂压低声音的怒吼传进了云迷的耳朵。
“为什么要害云朵儿?”
听到这句话,云迷立刻清醒过来。♀她的心脏瞬间疼痛得无以复加,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非常困难。她用力地吸气、再吸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
然后她闭着眼,全神贯注地听外面的人说话。
“这是鸻的指示,我们只是照做而已。”袭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组织里的规矩,下属是不可以问原因的。”
“啊——”话音未落,袭就惨叫了一声。
“到底说不说?”米蓂的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袭重重喘着气,口气却依然强硬:“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
“现在的你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阴冰漠的声音里有着阴寒刺骨的味道,“你也应该很清楚你不说的后果会是什么。”
安静了几秒,袭又说话了,带着一丝笑意:“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你不要扯开话题。”阴冰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厌恶。
“看在你长得像我喜欢的人的份上……”袭像没有听出阴冰漠的口气一样,继续用带笑的语气说,“我就告诉你好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袭有点不悦地说:“你都不请我说的吗?”
“到底说不说?”阴冰漠明显不耐烦了,隔着一个房间,云迷都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
这次,袭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很干脆地说了出来:“银魔本身的特殊性大家都知道,鸻想研究她的潜能,看看是否能提炼出蕴藏的力量占为己用。但是你们保护太好,抓她很困难。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体内的力量还处于沉睡状态,除非让她恢复记忆,否则力量无法苏醒……”
袭呼了口气,接着说:“我们没有办法像你一样,用什么阵法就可以让她恢复记忆了。但是鸻还是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通过极端的心理刺激,或许可以让她恢复记忆。哪怕只是恢复一点点,接下来就很容易再想起更多了。而最后的结论就是——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更刺激一个人了。”
云迷的脑子轰然炸开,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心脏却无可抑制地、撕裂般地、剧烈地疼痛起来,就好像被带着倒钩的箭,捅进去又拔出来,反反复复,不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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