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明兰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远处的落地窗前停住,将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旁人听见这通电、话的真正内容,紧张的浑身都绷起来,一颗心更是提起。ai緷赟騋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究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难道,他还嫌那天说的话不够毒吗?非要这样来自找羞辱?
“我已经找了律师,正要准备向法院提交的诉讼申请。栎”
诉讼申请?
这几个字似有千斤重,狠狠的砸在肖明兰的心上,让她愣在那,显然,不知道夏禹这个所谓的诉讼指的是什么,是不是就如她脑子里猜想的那样。
“你……你要诉讼什么?甫”
她的问题让夏禹冷哼一声,接着,语气更是有些阴阳怪气,一字一句咬的狠:
“当然是咱们的好女儿夏楚了!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不是不答应给小凡捐肾么,好啊,那我就将她告上法庭,说她不赡养亲生父亲,说她见利忘义背信弃义,说她恩将仇报有了市长继父,就忘记含辛茹苦的我,哼,到时候闹大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肖明兰听到这可笑而荒谬话的瞬间,一双眼瞪的老大,嘴唇都因为愤怒而狠狠的颤抖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含辛茹苦?恩将仇报?
他竟然能如此的是非颠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虎毒尚且不会食子,更何况一个有思想的人?!
真想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他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
“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小凡就是我的命!如果他要是活不成,谁都别想好过!肖明兰,现在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答应捐肾,我会给她二百万作为补偿费用,如果不答应,就法院见!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法院的院长是老朋友。”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得意的意味,如此赤、luo、luo的威胁让肖明兰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休想!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夏禹眯起眼,方才的得意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
“好!非要弄个鱼死网破是吧?肖明兰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能不能得逞。”
狠狠的语气让肖明兰死死的咬着牙,丝毫不允许自己放下自尊,向这样的人渣示弱。
“人渣!”
低声咒骂之后,就结束了通话,和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转身回头,对上刑震探究的视线,肖明兰微微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常色。
老爷子继续和刑震聊着天,几日相处下来,倒是有了不浅的交情。
霍荣英在想,可惜了一个好材料,这样好苗子若不是倦了官场,今后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五十岁,官场之上,可是正当壮年啊!
哎……可惜啊,甚是可惜。
“老刑,今天天气很好,咱们出去走走?”
刑震看着肖明兰脸上的不太自然的笑意,垂眸顿了顿。
“好,霍老,我们出去溜溜弯。您也一起?”
“好好好,天气好,你们就去走走,我啊,就不去跟着凑热闹了,去书房看看书。新一期的军事杂志还有两本没看呢。”
说着,笑呵呵的起身奔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知道看见老爷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肖明兰才低声开了口。
“刚刚……是夏禹。”
听到夏禹这个名字刑震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还真是百折不挠,又想做些什么?”
“他说,她……要将楚楚告到法庭。而且……”
肖明兰将夏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到如此荒谬的事,让刑震忍不住讽刺的冷笑。
“还真是不知廉耻!如果他想就让他告好了,还没听过,不捐肾就是触犯法律的说法!我现在就去给卞凯打电、话,让他做楚楚的辩护律师。”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手机号码。
……………………………………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相约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见面。
卞凯西装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束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罩在他身上,形成一层微黄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都儒雅有型,可是那双带着犀利眼神的眼眸确实带着冷漠的疏离感。
“阿凯”
熟悉的呼唤,让他的脸上,立刻染上一抹微笑,看见由远及近的夫妇俩,立刻站起身,殷切的过来招呼。
“邢伯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突然给你打电、话,有些唐突。”
“没有没有,邢伯父说的哪里话?这位……是伯母吧?多年不见,伯母风采依旧。”
暗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肖明兰点了点头。
“你好,好久不见了。”
“卞凯是卞竟的儿子,还记得么?我也是上次来北京开会才又见到了他。从国外毕业回来刚刚回国不到一年。现在子承父业,继承了他父亲的律师事务所。”
三言两语就将卞凯的来路交代一番,肖明兰看着而眼前这个双眸带着锐芒的年轻人,穿着大方得体,举止也很有涵养,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
至于卞竟……她是有印象的,是刑震的大学好友,做律师的,经营着北京城里最大的律师务所,更是多所著名大学法学院的客座教授。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卞竟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所以,这是要把闺女的案子交给这个年轻人来做?
“伯父伯母,有什么需要小侄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刑震倒也是真不想再绕圈子,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当然,关于妻子和人渣前夫的离婚原因没有多家赘述,毕竟还要考虑到妻子的自尊心。大体就是描述成再婚家庭之后出现了捐肾这样的问题。以及对方企图用什么样的罪名来起诉。
卞凯听了这整件事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我真的觉得你们形容的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法盲。赡养义务是针对抚养义务来说的。如果他不曾抚养过女儿,那么女儿也没有那个义务要赡养他的。更何况,他企图用钱来让女儿捐肾,已经涉及到人体器官买卖了,尽管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可是如此做法却也是避免不了嫌疑。这个官司,从法律条文上说,他根本就打不赢。”
从法律条文?
“可是……听他的意思是,他认识司法部门的人,是否对结果会产生什么影响?”
肖明兰的担心让卞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
“伯母,你知道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么?说句不敬的话,霍老爷子仙去的那天,这个国家最高的领导人都是要亲自给他盖国旗,并且鞠躬的。
放眼京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霍老爷子面前制造猫腻来诬陷他的儿媳妇?”
卞凯的话,让肖明兰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也有了担忧,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说的好事,有这样的一个亲生父亲,那岂不是让女儿在交际圈子里抬不起头吗?人言可畏,别人的几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一个人。她不想看见女儿受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能不能找一种低调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不太像动用女儿婆家的关系。就像你说的,霍家在京城有头有脸,这种事要是闹大了,也不好。”
看出妻子的隐忧,刑震如此问着。
万分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肖明兰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她当初对夏禹放手的决定,真是做得不能再对了。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对方是铁了心要上诉的话,如果想要闹大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京城的交际圈子其实也就那么大,很难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除非……你能让他不闹上去。当然,我说的,如果可以的话。”
不闹?这怎么可能?夏禹已经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了。
“这……”
“这样,我先回去好好整理一份相关资料,然后你们也趁此机会好好想想能不能私下和解,做两手准备。”
“好”
如此便是达成了初步协议后,卞凯就离开会所回到自己的律师楼。
坐在办公室里,思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给另一个人听,相信这么一个大消息能让他捞到不少好处。
嗯,朋友归朋友,亲兄弟还明算账,他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啊。
“喂,有时间么?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微微蹙眉,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才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怕不是什么好事。
“没时间,有事,现在说。”
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拒绝,卞凯也不恼。
俊唇微微勾起,语气更加随意。
“哦?可是事关你的心头肉呢,你竟然说没时间,真是叫我好伤心啊。你确定你没时间?好吧,那我可就……”
“半个小时后见!”
将卞凯的话截断之后,十分没有风度的切断了通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卞凯忍不住摇头失笑,呵呵……他就知道,那个小东西正正是这男人的软肋。嗯,看来,他想要换个好一点的工作场所,这事儿,有着落了。
如此想着,便是漾开了更浓更深的笑意。
“我你说你还是老样子啊,见到我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太伤我的心了。”
看着卞凯装腔作势的模样,刑天冷哼一声。
“有事快说,不然就滚。”
呦,脾气还是这么坏,真是的,难怪人家小姑娘都不要他。
“喂,你再这样下去,没有女人会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温柔的大叔类型么?”
卞凯的话让刑天皱起眉头,脑子里勾勒出霍岑西的死人脸,他也有点都不温柔,一张脸冷的好像冰块儿,怎么就让某个小妮子喜欢的不得了?还大叔?倒是真的老的能掉牙了!她也不怕自己牙不好,啃不动!
“少说废话,到底什么事?”
这语气真是……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卞凯觉得自己绝对有自虐倾向,不让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呢?嗯,不对,刑天觉得俩人是合作伙伴,这伙伴只是利用,朋友可是有革命感情的。
“最近想要换个写字楼做办公地点,可是,你也知道北京好地段儿的写字楼,一层都好贵的,这……”
手里端着咖啡,似模似样的说着,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凯萨的新项目达成后,给你一层。”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你的小心肝儿有麻烦了。说来真是可笑……”
将夏禹要诉讼的事说了一边,刑天越听,脸就越黑。
“额……你脸色好难看。”
看着刑天的脸,卞凯依然老虎口拔毛,一点也不在意会被咬到。
“你不就是等着看我的脸色么?”
“哎,真是的,竟然被你看穿我的意图了。好好想个办法吧,说真的,这个活儿我还真是不想接。家庭伦理大剧什么的,真心不太适合我。”
瞪着某个一心看好戏的大律师,刑天心情十分之不好。
“你会慢慢觉得适合的。”
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句话,刑天起身,将正在累死累活在外和人洽谈商业业务的薛洋遣了回来。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他赶紧调查关于夏禹的资料。
想要动夏楚,也得问问他答应不答应,且不管对方是谁!
长眸通过落地窗俯瞰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某种讯息在刑天的内心不停的滋长着,疯狂的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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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老实交代,今天开着吉普车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瞧你俩如胶似漆的模样,有情况吧?”
午休的时候,夏楚**还么等坐热乎,胖妞婷就三八兮兮的蹭过来,眯着眼,一脸荡漾的问着。
别怪她这种表情,实在是对霍岑西内模样惊为天人,虽说她也喜欢刑天大帅哥,可是,面对那种无法掌控的纯爷们气质,简直就是让她心花怒放,百感交集,外加无比抓心挠肝儿!
总之就是,她又犯花痴了!
瞅了瞅同事这花痴的样儿,小二楚内心毫不犹豫的升华出一种自豪感,就好像看当年刘翔赢了奥运会110米栏一样,与有荣焉!
“哦,他啊,我老公啊。”
语气无比之平淡,却让胖妞儿婷不淡定了。
“啊?老公?!夏楚,原来你是已婚妇女啊?!”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周围正在吃饭的同事都吓一哆嗦,小二楚更是成了目光聚焦处。
“我了个去!大姐,你小点声儿啊!”
僵硬的笑着,看着婷婷,小二楚都不知道怎么着好了。这货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惊讶了我。你也太牛了,怎么就能找那么一个帅哥当老公啊?你也太厉害了吧你!”
看着她崇拜的小眼神儿,夏楚撇了撇嘴。明明心里暗爽的不行,可是表面还是装作无所谓,小意思的样儿。
“主要我们是情投意合。”
“你老公是不是有重度近视啊?”
嗯……嗯?
才反应过这话里的意思,小二楚眯起了眼。
“嘿,你这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有点酸啊。”
婷婷摊摊手,表示自己忒无辜。
“可不是么,姐今年都二十六了,还单着呢,我不变态就已经很难得了,羡慕嫉妒恨还不行啊?哼!为了报复你这么好运,把你的红烧肉都抢过来。”
说着,还真是不客气的动了手,俩人闹着笑着,直到刑天默不作声的出现。
高大的阴影罩在小二楚的头顶,让她抬头看去,只见某人一张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
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她的食欲,微微蹙眉,收回视线,专心吃饭。
刑天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气闷的很。
上午见了卞凯,知道了她的事,自己焦急的不行,那么关心她,这小妮子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用这种态度对他,真是让人心寒啊。
可是,碍于这么多都在,他又不能做些什么,只有讪讪的到隔壁桌位坐下。
两人之间不过是三十公分的空隙,夏楚觉得这个饭吃的忒是压抑。
因为,总感觉,他似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盘算什么一样。
这家伙不会是还有歹心想要对她怎么样吧?
加快了吃饭的动作,颇有霍岑西那利落的架势,餐盘见了底,婷婷还剩下一大半。
“我说,你这真是饿了啊?至于这么着急么?”
“我还有设计稿要改,先走了,你慢慢吃。”
说着,起身离开餐厅。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刑天一双眸子慢慢眯起。
自从两人从三亚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绞尽脑汁的避开自己。
虽然能够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心里那种不痛不快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极了。
握着筷子的手无法控制的紧了紧,骨节微微泛白,顿了几秒,端起餐盘离开。
占用了些许午休时间,将画稿忙完之后,给mike送去。看着那些中国风浓厚的创意,mike很是满意。
“你果然很有天分,不错!继续努力!”
得到这样的肯定,夏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为了这些设计稿,她的脑子都什么样儿了。以前看书头大,为了找灵感,硬是看了不少李白的诗句,不都说他是浪漫主义诗人么,就希望能找到一些灵感。
最后,就以一首其倾世之作《长恨歌》为蓝本,设计了“比翼鸟”,“连理枝”两个系列的单品,一共十款用来甄选参考。
“谢谢总监,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
小二楚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握拳努力的动作,让手腕的玉镯儿在mike眼前晃了晃。
嗯……是大boss送的玉镯,竟然这么大大方方的带着。
啧啧啧……这个夏楚到底和大boss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知音?又或者……是情人?
一团团的疑惑在mike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却又无从下手解开,只能任由这好奇心变成一只猫爪子,似有似无的模索着他的心尖儿,让他心痒难耐。
人呐,是不是好奇心都这样重?
“哦,对了,听说你和刑天这次一起出差出了一点小状况。”
小……小状况?
夏楚看着mike一下子就懵了,心想——我靠,不是他们俩住在一间房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啊?没有啊,一路顺风的,很不错啊。呵呵呵呵……”
这笑的真是要多假就有多假,睨了一眼小二楚万分不自然的模样,mike挑了挑眉。
他貌似还没说什么呢,她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
“哦?可是我听说……”
话说到一般,mike顿了顿,夏楚紧张的看着他,一双手都忍不住攥紧。
“听……听说什么?”
“你被袁大师注意了,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mike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夏楚顿时就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吓死人了,原来小状况说的是这件事,弄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害她以为怎么了呢。
“哦,歪打正着。”
言简意赅的高度概括了一下自己和袁正的机缘,在夏楚心里,她还真没把这事儿当成什么不得了的事。
“运气不错,袁大师脾气古怪,你能得到他的一两句指点,也算是你的荣幸。”
怎么形容的好像武侠小说的男主角儿偶遇高人了似的。
那老头儿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说几句话就让她变成多么牛掰的设计师吧?多不科学的事儿。
“嗯,总监说的对,是我的荣幸,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好,去吧,继续努力。”
回到座位,打开MSN,看着一个头像异常活跃的跳动着,点开一看,简洁的四个字——你在躲我。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刑天,夏楚有点心虚收回视线。
手指头在键盘敲打了几下——好好工作。
看着屏幕上那几个字,刑天有些哭笑不得。
作为老板,有这样的员工他应该开心的,可是,这个时候,他还真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觉得更加抑郁!
刚要再问什么,再一看,人家下线了。
真是……
要气死他了!
打卡下班,夏楚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刑天,因为今天中午的眼神真真让她有些吃不消。生怕他在下班的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可没成想,他比自己还先走了一步。
太好了!美滋滋的拎着包走出了凯萨大楼。
看着对边街边停着的吉普车,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兴冲冲的不管红绿灯就往前冲。吓的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立马下了车。
“老公……”
她仿佛是得了解放的小鹿猛然撞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不看红绿灯?!多危险!”
霍岑西的数落让她嘟起嘴,可怜巴巴的用小鹿似的大眼望着他。
“看见你太开心,就自动屏蔽信号灯了。我错了,保证没有下一次。您就原谅了我吧,成不成?”
看着她内小模样儿,霍岑西心里就算是百般不愿,千般不许也只能噎会肚子里。
“上车,去逛超市。”
“哦,老公万岁,去超市买好吃的喽!”
振臂高呼着坐上了副驾驶,霍爷细心的给小二楚弄好了安全带后,稳稳当当的向超市进军。
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逛着超市呢。
真是好温馨,好幸福的感觉。
夏楚想,这就是所谓跟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感受吧。
真好……
“老公,你看你看,好漂亮的圣诞树巧克力啊。”
站在糖果区的夏楚瞬间变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眼馋的看着眼前这个圣诞树造型的巧克力。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简直就是她的最爱了,一整个榛子仁在嘴里面,然后一层巧克力酱还有脆脆的外皮,再裹上一层巧克力。
入口香香脆脆,滑而不腻,微微的苦味醇厚的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自家老婆那一双星星眼,霍岑西很识趣的就将那个“圣诞树”装进了购物车。
“老公?”
回过神来的夏楚看着霍岑西将巧克力放入了购物车,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心里那叫一无比感动啊。
而人霍爷,超级有型的推着车继续往前走,跟没事儿人一样,不就是一盒巧克力么?就是小东西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弄下来。
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宠着她,宠的没了边际,看着她笑的样子,就像全世界都暖了。
嗯,虽然这形容矫情了点,可却是他实实在在的感受。
“哦,老公,你对我这么这么好,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啊?”
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霍岑西身后,夏楚撒着娇,声音软软的,像是乖顺的小猫。
“说话算话,待会儿,就看你的表现。”
霍爷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惹得小二楚差点儿双腿一软就瘫在那儿。
哎呦,怎么每次都是被他调戏啊?不应该是自己独占鳌头才对么?
十分无语的看着霍爷,小二楚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溜达到电器区的时候,那百十来个屏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全是慕静琬——是她前些日子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的录像。
镜头里,她身着一袭高贵的大红色抹胸长裙,淡淡的复古妆容,眼线睫毛膏都没有,唯独吐了一个鲜红的唇膏,一下子就在明艳的女明星中月兑颖而出。
而凭借着参展影片,最终得到了金球奖最佳女主角,成为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中国女演员。
此刻,屏幕上正是她站在台上哽咽致辞的一幕。纯正的美语月兑口而出,倾城的容貌,洒月兑的模样,大方的举止,俨然是亚洲版的安妮海瑟薇。
夏楚站在那儿,看着她说着那些感谢的话,不知道怎么的,隐约觉得,那个所谓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指的就是霍岑西。
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霍岑西一眼,发现他的眸子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着。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影迷,今天我还要有件事宣布,我将息影,从此退出娱乐圈。”
退出娱乐圈?!
诧异的瞪大了双眸,夏楚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慕静琬在这种如日中天的时候退出娱乐圈,从此息影?难道是为了能够一心一意的对付自己,抢走霍岑西么?
这个猜想,让她不由得拦住霍爷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些安全感。
霍岑西低头看着她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儿,心里竟是有种踏实的感觉。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足足拎了四个大号的购物袋,满满的,连让小二楚挽着他手臂的空间都没有了。
跟在霍爷身后,夏楚有些不是心思,明知道自己这样真是够矫情的了。
可是……偏偏就是忍不住在想,他刚刚停在那儿看着慕静琬的眼神,有没有别的意思。
将东西放在后备箱之后,霍爷没做声,而是将车开到了附近公园的僻静处,停车熄火。然后便是按下了一个按钮,整个车都变得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装置。
车顶上一盏灯微微亮着,投射出昏黄的灯光,气氛让人有些迷醉。
车外依然是严冬的样子,可是车内的温度却愈发高涨起来,夏楚不知道是因为打着暖风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只觉得副驾驶的椅子一点点的放平,然后那具身子就这样压了过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霍……”
岑西二字还未出口,她的唇就被他攫住。
有些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显然,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吻能解决掉的。
僻静的小树林,放平的座位……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突然?
脑子里有一连串想要问的问题,却一个都说不出,只因为粉女敕的唇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她想躲,可霍岑西偏偏不让,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那,身子紧紧的抵着她的。
被这双有力的大手按的无法动弹,干脆便是放弃了抵抗,任由只属于他霍岑西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明明是一口酒都没喝,可是,单单这一个问,就让夏楚已经醉了。
没来得及拉回理智,熟悉的舌头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无比强势的伸进来,搅动着她的一池春水,那样的霸道,极致的仿佛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样,那么,那么用力的缠绵着。
一双小手儿,忍不住环抱住他腰,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更加完美,两个人都像要把彼此揉进自己身子里一样。
这个吻简直是快要了夏楚的命,太后投入甚至忘记要怎么样呼吸,如不是霍岑西撤出舌头,用粗哑的嗓子命令着:
“小东西,要呼吸”
怕是就要窒息而亡。
只怪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完全要忘了要呼吸这档子事儿。
夏楚的小脸儿,涨的绯红,发丝有些凌乱,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妩媚,娇艳如花,让霍岑西看得喉咙发干,一种无法名状的渴望节节攀升。
大手一把解开她外套的扣子,然后便是顺着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
“霍岑西……”
听着她叫着自己的名字,霍岑西的一双眸子变得更加暗沉,轻轻的舌忝着她的耳垂儿,轻声诱哄到。
“再叫一边。”
“霍……嗯……”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他轻轻的吸吮着,让她浑身都窜起一股电流,酥麻不已。
夏楚难耐的轻哼了一声,猫咪似的呜咽那样的惹人怜爱。
大手附在她的活泼的兔子上,揉捻着那上面的一粒,让她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车里的空间太小,他的身子又太壮,根本没有什么她可以活动的空间,这种激烈而刺激的对待让她本能的想要逃跑,却根本就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玩弄着。
“别,欺负我,嗯……”
她的用词让霍岑西呵呵的笑着。
“不是说要以身相许的么?小东西,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轻而易举的将这甜蜜的指控化解掉,让夏楚只能咬着唇儿,可怜兮兮的被继续欺负。
“乖,趴着”
说着将她的身子反过来,将她身上的打底、裤和底、裤退到膝盖的位置,隐约瞧见了丛林中的粉女敕,一双眸子早就被这景象逼得通红。
难耐的看着已经泛着晶莹的那处,便是轻轻蹭了过去。
感受着自己一点点的被填满,被撑开,夏楚忍不住仰起头,哼唧起来。
当霍岑西整个填进去之后,她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哼了一声。
“嗯……”
霍岑西被她咬的紧紧的,那细密的触感,湿滑的包裹,差点就让他交了枪。
“放松点……”
他不说还好,夏楚忍不住紧缩几下,更是差点儿要了霍岑西的命,魂儿都要被夹了出来。
“小东西,你故意的?”
说着,顶了好些下,每一次都到了底,真真的喂的她满足不已。
粗重的喘息在她耳后传来,刺激着她敏感的耳廓和颈子,浑身颤的厉害。这一颤抖,下面也不知怎么了就一缩一缩的,咬的霍岑西爽翻了天,连连倒抽凉气。
一双眸子更加猩红起来,大手握住她的腰际,顶的更加用力起来。节奏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要把她送上云端的感觉。
“嗯……”
双手把着车座,脸埋在柔软的靠垫里,真是羞得没法见人了。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平日里更是威猛了不少,这么下去,这真是要断了腰了。
听着她哼哼唧唧,刺激的霍岑西慢慢加快了速度,那摩擦的她下面啧啧啧的发出某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水渍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躺一双腿紧紧并拢着,被他强健的手臂抬起来。另一只手则是不安分的模索着她的唇。
逗的夏楚一生气,竟然将他的手指给要进嘴里。
要是咬,却也不是,牙齿没用多大力气,反而是小舌头来来回回的舌忝弄着手指头,一下又一下。
这种挑、逗对霍岑西来说简直就是一股催化剂,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东西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勾唇轻笑,手指随着律动一下又一下的进进出出,就像下面一样。慢慢的,竟然频率都是一致的了。
这种暗示性的一致让夏楚的脸更红了。
这个兵痞,怎么这么坏?分明就是在跟她耍流氓啊!
“小东西,这两张小嘴儿都咬着我,是要把我爽死么?”
他略带揶揄的话语让夏楚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无限娇柔,滑腻的舌头开始转着圈儿的卷着他的手指,然后还要故意像是咗着雪糕一样,允吸一番……
啧……
这小家伙儿,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招,真是要人命。
上面被招呼着,下面他便是也卖了力气,像是回馈夏楚一样,那一下又一下,让她整个身子都酥了。这才多些日子,竟然就被他教的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哦……这档子事儿当真是人间极乐事,就像是罂粟,沾了就戒不掉。
衣服凌乱不堪的在她身上挂着,露出莹白的小兔子,因着他的顶入,便是一蹦一蹦的,活泼可爱的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腿的裤子全都退了下去,堆成一团,挂在另一条腿上,看上去喜感十足,趁机将一双小腿儿分成大大的M字型,更有利于他的深深沉入。
这会子,可不像之前那样缓慢,霍岑西的腰动的极快,像是装了个电动马达一样,让她爽的简直要魂儿都出了鞘才好。身子又涨又麻,还有点酸,已经说不清什么感觉,脑子也有些跟不上。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带着自己踩在一片片软软的云上。
他们彼此那么近,仿佛心都是挨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夏楚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霍岑西在电视面前驻足的模样,眯着星眸,竟然就霸道的命令起来。
“霍岑西,这种事儿,你若是敢和别的女人做,我就剪了你。”
语调哼哼唧唧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听的霍岑西是忍不住笑意盈盈。
“你是指这样?”
说着便是顶的更快了,快的让夏楚赶紧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最后一下沉沉深入再不出来,俩人才达到了高峰。
趴在她黏腻的身子上,霍岑西很是满足。
车厢里慢慢的暧昧与欢爱过后的腥腻气味儿,两人都喘着气,小二楚很没出息的看着车顶,大口大口的倒着气儿,就像是刚刚跑了个马拉松一样。
呼……
下面真是酸胀的厉害,更是有些发抖。
天呐,俩人竟然在车上就这么折腾了一通,还真是……够刺激了,也不知道,这外面有没有人走,哦!
明明看上去挺正经一个人,怎么玩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手软呢?
这么一看,自己是妥妥都被骗的节奏吧?
“夏楚”
“嗯?”
有气无力的回应着霍岑西,小二楚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该死的,他绝对是个男狐狸精变的,要不然,怎么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乏?!说狐狸精吸人精气还真是不假呢啊,瞧瞧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呜呜……
“你想要孩子么?”
孩子……
夏楚瞪大了眼,眨巴了好几下。
“想”
说真的,她梦见好几次自己怀孕了,生了一个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娃,特别特别的可爱,乖巧还懂事。
按理说,她这年龄生孩子也早了些,再推迟几年也不晚。
可是,一想到自己能生出一个身上流着霍岑西血液的女圭女圭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满足。
“那,我们明年要一个吧。”
明年么?
可是,上次老爷子问的时候,他不是说暂时还不想要呢?
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霍岑西……”
“能做我孩子妈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能做这档子事儿的,也只有你一个。现在,未来,霍太太,也只会有你一个。这样,放心了么?”
霍岑西的语气是无比郑重的。
每一句话都敲打着夏楚的心,让她深深的被震撼着。
笑着拼命的向他点头,乐不可支的样子,让霍岑西有些心疼。
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那些小心思,果然是没逃得出霍爷的法眼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生猛的把车开到小树林里,玩车、震了。
可能觉得这样的行动更加实际一些,更能让她安心吧。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见她不安,失落,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的闷闷的发疼。
疼什么呢?
他不知道,就是没有来的疼,这种心情如此随着一个人变动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又”?
霍岑西被这个字吓了一跳。字面背后的含义让他竟然不敢在继续深究起来。
迅速的整理好,好像刚刚的激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很是镇定的开着车回到大宅。
吃过晚饭,夜里,霍岑西又是要了她一次,就像是要把在部队里亏欠的补回来一样,夏楚一次次的求饶,只是让他进入的更加疯狂。
最后累的实在不行了,倒头就沉沉睡去,徒留霍岑西自己为她整理“后事”。
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的很熟的样子,不太雅观的睡姿,穿着睡衣的领口都因着动作敞得开开的。露出一片雪白,挑战着他的极限。
以免自己把持不住,霍岑西赶紧调整了视线,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繁星。
明明做了那么多费体力的事儿,可是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这是怎么了?
失眠啊,多新鲜的事儿……
可是偏偏这新鲜事儿就是发生了。
有个问题在脑子里不停的绕着,就是没有个答案。他知道,其实答案就不远,近在眼前,偏偏,就是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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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撤诉了,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让肖明兰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奇怪的是,他的态度再也不想从前那般混账,语气恭敬的让她以为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说不上诉了,还说以前都是他不对,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刑震看着不敢置信的肖明兰,也有些发蒙的状态。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
没道理前一天还盛气凌人的要他们好看,转天就变了一副模样。
“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阴谋……
这样严重的词让肖明兰心种种一沉。
“我去找他,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么就最好,如果不是,我们也得知道对方是在刷什么诡计。”
“我和一起去。”
刑震的请求让肖明兰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行,这样他会提高更多的警觉,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解决好了,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回老家,如果不行,那就再想想办法。”
“嗯,那好吧。”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可是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肖明兰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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