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这个东西——”
“妈,你从哪儿找到的?”
简思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像是没想到母亲会找到这东西一样。
“就是你房间的chuang柜里。馒”
简母看着女儿诧异的模样,心里也了然大半,她对李林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不在乎。
“你心里还是念着李林的吧?要不……”
“把它扔了吧,妈,我跟李林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
那是李林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她一直放着没有带,自从上次他说要分手的话之后就束之高阁,却没想到……会被母亲找到。
“傻孩子,你真要放弃那么好的男孩儿么?这些年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啊?你对一个陌生人都尚且能够怀着感恩之心,为什么李林你就不能呢?”
“妈,别说了……”
“你让我怎么不说?这么多年的感情,李林为你做的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次你做错事连累了李家,难道不想好好补偿李林么?
思思,这些年,你扪心自问,他对你如何?他……”
“妈,我现在很乱,你让我想想,东西,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时间到了。”
看着监管人员来催促,简母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虽然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还是担心女儿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要怎么熬才行。
“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一双手趴在玻璃上,简母一边哭着一边嘱咐着。
简思看着母亲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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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唯在医院住了三天,高烧退了,炎症也渐渐减轻,可惜的是……
“抱歉,孩子还是留下了哮喘的病根儿,索性的是情况并不算严重,要注意她的生活环境,花粉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她碰。”
夏楚觉得眼前一黑,到底还是没躲得过这个哮喘病。
“老婆,你……”
霍岑西给了医生一个眼神示意她不需要再说下去,那医生也不是真傻,很自觉地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夏楚死死的攥着衣服,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呜呜……”
压抑的声音慢慢溢出唇瓣,肩膀颤抖的厉害。
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霍岑西的心也像是被人剐着。
“老公,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都怪我,都怪我,呜呜,都怪我。”
霍岑西感觉有泪水顺着脖子往下淌着,明明是冰凉的,却像是带着灼-热的火一样。
“我们可以找更好的医生,找可以根治哮喘的医生。”
虽然这种病他了解并不多,但是也属于过敏症的一种,目前关于过敏症也并没有完全能够根治的办法。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是虚的,没有什么底气。
夏楚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这是在安慰还是在说真的呢。
“我没事,我老公,我没事。”
勉强自己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夏楚抹了抹眼泪。
chuang上的小家伙许是知道妈妈心情不好,看着夏楚嗯嗯了两声。
“呀呀呀……”
说着夏楚听不懂的语言,看着女儿挥舞的小手,赶紧将她抱起来。
“怎么了?想让妈妈抱?”
“呀呀呀……”
霍岑西瞧着母女俩的模样,将他们环在怀里。
“女儿都在安慰你,所以别伤心了,知道么?”
“我是没出息了,还要让小家伙来安慰我。
好好好,妈妈不哭了,妈妈不哭。”
夏楚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也不知是不是太痒了的缘故,霍启唯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女儿的笑脸,就算有再多的愁,也都一扫而空了。
“哈哈哈……”
“岑西……”
“嗯?”
“你说如果她永远这么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
夏楚的语气有些感慨,让霍岑西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如果能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该多好。
“我会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语气郑重的让夏楚看了一眼丈夫,那种坚定的眼神让她知道霍岑西并不是在说笑。
以前没做父母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这一件多么伟大而神圣的事,她总是嫌弃他们管太多。
只有自己当了父母之后,才明白这有多么难。
尤其是女孩子,只是现在想到女儿要是长大了青春期早恋的事,她都开始头疼。
更何况是作为父亲的霍岑西呢?
夏楚不由得在想,要是女儿真的谈恋爱了,他会不会把那小子的皮扒了。
“笑什么?”
“我在笑你,要是以后女儿谈恋爱了,你会怎么样?”
这句话让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我……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忌妒?幸好我从小不在我亲爸跟前长大啊,不然你想想你跟我爸会不会变成仇敌?”
夏楚的调侃让霍岑西觉得有些心酸酸的。
“夏楚,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一个人。”
“哦,小唯,你听到了吧?你爸爸说只对妈妈一个人好,完了,你爸不爱你了。”
“……”霍岑西一脸黑线的看着爱妻,至于要这么黑他么?
瞥了一眼某人有苦难言的模样,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
“老大,不好了。”
路远忙的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进来,路上跑的太急,满头大汗不说,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好像刚刚跑完两百米了似的。
“什么事?”
“公司,公司里……”
将公司的事说了一遍,霍岑西眯起眸子,这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立刻去买套西装给我,我要去公司开会。”
“霍岑西!你疯了,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
夏楚忍不住拔高嗓音,似是不相信他做出的决定,他这是在慢性自杀么?!
“放心,不会有事,相信我。”
……
从医院风尘仆仆的赶到公司,霍岑西有些清瘦的样子并没有让人有太多怀疑。虽然不能久坐,但是开个小小的会议,他还是可以的。
路远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老大,心里将那些闹事的董事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陆念北以为这事儿早就过去了,没成想这些董事是不依不饶。
“二哥?”
看着突然出现在公司的霍岑西,陆念北诧异急了,连忙看向路远,意思是他怎么能到这来。
路远没说话,给了陆念北一个别多说话了,老大生气了的眼神。
“岑西你来了,正好,这些日子就陆总一个人在,我们都不踏实,路特助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就是不让见你。”
“就是说啊,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
“你们可真是,说了一堆借口不让见人,现在不也是好端端站在我们面前么?”
几个董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简直像是一群狼要围攻霍岑西这只老虎。
“几位费心了,我来不来公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还在正常的运作,盈利,不会少了各位的粉红。
刚刚过了年关,给各位的粉红也是很可观才是,我倒是不知道几位这么着急见我是什么意思了。”
几个董事被这一番话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位老董事开了口。
“贤侄这话说的外道了,我们也不过是担心你而已。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都是很惦念你的,要是给贤侄带来什么不便可要多担待担待。”
这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论资排辈,他是小辈,让小辈多担待,说的好像他要是不乐意都有点不对劲了呢。
这些个董事一天天兴风作浪都有能力,真正出事的时候一个人找不到。
看了一眼陆念北,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总是我花大价钱和面子挖过来的精英,我不在,他就负责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各位如果不放心,那我霍某人只能说在这里郑重当着大家面前,做个担保了。
最近公司的非议以及风言风语我也不是没听到,只不过,是空穴来风不足回应,但是看见几位都这样不放心,那我再不给个痛快话,就是我的不对了。
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就都是我的责任,这样,各位董事可是放心了?”
霍岑西的话让陆念北愣住,这种话说出去了,那以后他真要有点什么小瑕疵,有心之人要是揪住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二哥……”
“霍总这说的什么话,您选的人,我们还能不放心么?”
这话都说出口了,再说别的就是让霍岑西下不来台。
陆念北暗暗呼了一口气,要不说还是他二哥呢,几句话就让这些死老头子没话说了。
“最近就是放个长假让自己休息一下,我的年假算算好像有半年,各位,该不是觉得我放假这件事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从进公司一来,霍岑西从来没放过假,就连过年都是公司的公假,每年的十五天年假丁点儿没用过,算算正好是半年的假期。
所以这一次他就是请了半年,这些老头子一听霍岑西语气有些冷了,也都识相的不再说什么了。
“没没没,贤侄这样说,我们就内疚了,你为了公司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年假也是应该的。”
听着这话,陆念北差点就不争气的笑了出来。
他二哥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噎死人了?太牛了!
“那各位还有事?”
“没事没事,呵呵,那我们先走了。”
这趾高气扬的来了,灰灰溜溜的走了。
办公室总算清净了不少。
霍岑西坐了半天脊椎有些难受,赶紧躺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缓缓。
“二哥,你还好吧?刀口,没事吧?”
“我先躺一会儿。”
额际的汗慢慢汇成一注注留下来,他刚刚真的是在硬撑着。
“你等下,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来。”
说着,陆念北从私人休息室的浴室里扯了一条毛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