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骚乱之后是长时间的开杯畅饮,各种类型的酒水满满都是,每个人脸上都喝的红光熠熠,不是有其他的船长走过来像奥黛丽和安东达斯致敬,既然安东达斯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揭开,那现在众人对于这位绝色美女是何许人心中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能让安东达斯担任副官一职的必然是法兰西王室一位重要的成员。♀
毫无疑问的希森这一桌成为了今天绝对的主角,无论是现在还是一个星期之后的生死练,这让希森是始料未及,他可从没有想过能有如此的强援加入,在他原本的设想中能够找到两名携带副官的船长已经是比较幸运的事了,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和他开着玩笑,总是在看似绝路的时候给你以信心和动力让你走下去,活下去。
与安东达斯的重逢让希森心中感慨万千,有着许多话想和安东达斯说,但现在总不是机会,因为不时有船长过来致以谦卑而又有礼貌的问候,然而当发现无论是谁,那位绝色少女都不会正眼瞧一下更不用说伸出她那高贵的手背供你亲吻,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候变成了形式化公式化,显得更加的虚伪与做作。
红日的性格一直是大大咧咧的自来熟,只一会的功夫便和安东达斯打的火热,不认识还以为他们是相识多年的旧交情了。
“老爷子,我听他们说你是法兰西最强的臂弯,我看这句话明显是不对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像老爷子您这般身手,完全可以称得上欧洲最强的臂弯那”。
安东达斯哈哈一笑的说道:“红日船长,你这句话可是让老头子我很受用啊,不过人毕竟会老,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了,以后的时代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开创的!”。
这一刻希森终于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精髓‘好话人人爱听’强如安东达斯这般人物也不会吝啬赞美之词加身。
一道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众人视线之中,波克,哈勃跟伯爵的儿子,与往常不同那种与身居来高人一等的态势此刻荡然无存,而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与其他前来致意的人一样一种谦卑。
“公——”说话间已经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动作只是一把剑鞘挡住了他去势,安东达斯头也不回的大口喝着酒说道:“波克勋爵,你醉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波克想申辩什么却见安东达斯做了个手势说道:“退下吧,波克勋爵”。
“是”声音微微有些恼怒,但波克仍旧再鞠了一躬之后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在波克离开之后,那绝色少女开口道:“安东达斯,我有些累了”这是众人第一次听到少女开口,情不自禁的将目光都移向了她。
红日更是开口调侃道:“哎呀,老爷子,原来奥黛丽船长并没有语言障碍啊,大半夜的一句话不说应该也挺难受的”。
出人意料的是安东达斯严厉的说道:“红日船长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并不介意我的长剑挥向你的头颅,请给予奥黛丽船长最真挚的道歉”。
红日自讨了个没趣,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只能自己苦笑一番随后说道:“好吧,好吧,我错了,奥黛丽船长,请接受我的道歉”。
奥黛丽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对安东达斯说了句:“走吧”。
临走前,安东达斯对希森吩咐道:“希森船长,希望太阳升起的时候你能来我那”。
希森恭敬的回答道:“荣幸之至!”。
望着离去的二人气氛顿时冷了不少,众人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不就之后希森也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希森简单的洗漱完之后便动身前往安东达斯处。
望着希森的到来安东达斯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说不出具体是何种表情。
“坐,别拘束孩子,就像在皇室公主号上那样,我们依旧是朋友”。♀
“恩,是的安东达斯爷爷”。
“哈哈”安东达斯畅怀一笑接着说道:“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过你确实让我这个老头子突然感觉到自己老了,以后的舞台注定是你们年轻人的”。
“安东达斯爷爷,您过谦了,光是您昨晚所展露的剑术,我想——我想再过十年我也不是您的对手”希森说的很真诚。
“说真的,你怎么会走上‘航海者’这条道路的爷爷很想听听”。
希森缓缓的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将它平铺开来,是一张地中海的海图。
看到这张海图安东达斯的双眼透露着不可思议过了半响才说道:“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继续道:“年轻人好志气!理当如此”。
“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有人敢在法兰西海军总督科萨的‘老窝’闹事不光杀了他的弟弟多斯还抢走了两条战船,据说也是个诺迪尔人有着一头的金发,当时我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你的脸但是转眼即逝,因为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
顿时希森感到无比的诧异,这与事实有着很多的不符,首先多斯并不是希森所杀,当希森发现的时候多斯早已横死,第二并不是两艘战舰而是一艘,一艘卡拉维尔级的战舰,希森将情况如实的和安东达斯叙述了一遍,安东达斯听了之后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根绳。
“我信你,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当海盗,追寻那艘罪恶的战舰为爷爷报仇”。
“希森此时此刻你已经不是当日在船上与我喝酒的捕鱼少年了你现在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船长你不仅要保护好你自己,还有整艘船的人他们的命可都交在你手上了,无论在诺迪尔是如何,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得罪了科萨,科萨这个家伙虽然名为海军总督,但正牌的皇家海军听命于他的屈指可数,大多都是那些曾经追随他的海盗,但是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这些人嗜血成性,如果你落到他们的手上毫无疑问的你必死无疑,所以在你没有绝对的实力前绝对,绝对不要与科萨或是任何有实力击溃你的人正面交锋,切记!另外给你一个忠告,我是一名法兰西海军,如果你有任何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发生,皇室公主号的炮弹将猛烈的倾洒在你的舰船之上而我的利剑也将成为你的敌人”。
“谨遵您的教诲!”希森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诺迪尔多斯所做的一幕幕那个曾经富饶的小镇在多斯的统治下变得如何的破败不堪,安东达斯爷爷说的话总是对的为国王效命应该也是对的,希森应声说道。
“安东达斯,希森兄弟可是刚踏上海盗的征程,你这算是征辟他当一名私掠舰长?看来你已经随时随地的做好准备为王室多尽一份力了,不过你好像没有国王发布的私掠许可证吧?”来人正是法尔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这般悄然无息的接近这法尔考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不过对于法尔考希森心中总是有着一股警戒之心。
安东达斯朗声笑道:“论起对于王室的贡献,你法尔考可丝毫不会比我差,你也认识希森?”。
“这个当然,在下算起来还是希森小兄弟的救命恩人呢”法尔考笑吟吟的说道,随即走到了安东达斯的身边拿了一枚葡萄放进口中显得和安东达斯很熟络。
“哦?”饶有兴致的看向二人道:“看来还有我所不知道的趣事呢?不知道二位哪位有兴趣为老夫讲解一番?”。
“那必定是我这位吟游诗人了,希森笑兄弟你不介意吧”。
希森微微点头。
故事从法尔考见到希森使出‘捕金枪鱼’那招开始,只是经过法尔考的‘加工’更加的绘声绘色彷如身临其境一般。
“希森那,如果不是你身上剑伤未愈的话我是多么的希望你为我展示一次啊,这招我看不是误打误撞吧,应该是有人所教授你的吧?”安东达斯问道。
“的确是这样,这一招的确是别人所授,不过这个别人不是他人正是我的爷爷,去世的爷爷,我所会的一切全部都是爷爷所传授的”。
“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我想我不应该这么问的”安东达斯起身道歉道。
“不,这和您没有关系,而且我现在也已经释然了,除了复仇我别无他求,关于我爷爷其实我也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如果能为你解惑,那是最好不过”。
希森的的爷爷福安,在希森的印象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直至此时此刻依旧是自己所崇拜的,但回头细细想来爷爷所教的一切绝对已经超越了一个普通渔夫的认知,希森的剑术算不得高超但却也是爷爷所教,这是表面上的,就拿‘捕金枪鱼’那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高超的剑术?虽然爷爷所说这是一种捕鱼的技巧,难道捕鱼的技巧中还蕴含着如此精妙的杀人之术?类似于‘捕金枪鱼’这样的剑招,希森还会很多,抛开剑术,爷爷所教所授的还有许多为人之道,处世之道而最重要的则是临阵对敌之道,如果没有爷爷所教授又怎么能兵不血刃的击败一只由百人队伍二十名火枪手组成的队伍呢?当自己所经历的越多才发现爷爷的深不可测,心中虽然存有疑问再次与安东达斯相遇自然要问个明白了。
安东达斯听完了希森所说,脸上的神色变得精彩无比,沉思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如你爷爷,倘若老先生并未仙逝一定是法国的栋梁我也要像他好好的请教一下”。
安东达斯的这段评论实在让希森有些错愕,他有想过爷爷是一个不普通的‘老头儿’但绝对没有想到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因为眼前的‘老头儿’也绝非等闲,那让这么一个人说出自己自叹不如的话,那是何等的荣耀,然而希森的惊讶未结束安东达斯接着说道。
“我还有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你爷爷所教你的这套‘捕鱼技巧’里面还蕴含了炮术成份!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你爷爷绝对是个不出世的奇才了!起码在军事上尤其是海洋军事上法兰西无人能及!不!就是放眼整个欧洲大陆也是首屈一指的!实在是可惜可惜了”
此言一出就连那一旁的法尔考双眼都露出神采奕奕的光芒,爷爷福安居然强大如斯到如此地步,就连身为他孙子的希森都为之一振!
欧洲首屈一指的海洋军事家这怎么都和一个捕鱼老头挂不上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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