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离西班牙小队远一点,但也绝对的不能够离英法联合小队太近。♀
这就是这个少年的精明之处,天真无邪中透着一股成熟稳健的作风。
第三批出通道的是托德克斯的西班牙小队,在阳光的直射下无一都眯起了眼睛。
最后出来的是比比金的威尼斯小队,可能因为人数上的差距,使他们加倍小心,与前面的西班牙小队保持了相当场的一段距离,所以导致了他们与其他小队的间隔时间相比多了一倍有余。
第一批小队,自然是属于葡萄牙的。
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一马当先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
敢为人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超人的勇气。
当然不能排除另外一种的可能性,这个人只是有勇无谋。
但希森确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当斯莫拉着李第一个跨入通道的时候,她的眼目光看向希森,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是希森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炽热与信赖。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相处有时候真的很微妙。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朋友,只是因为一种感觉,比如斯莫。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敌人,哪怕他表现是那么的友善,绅士,托德克斯就是这样命中注定的敌人。
正因为这一个眼神,这种感觉,希森毫不犹豫的第二个走进了通道。
当所有人走出这条幽暗而又深邃的通道,为再次看到太阳而欢欣雀跃,其中许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命不知到什么时候就走到了终点,每一次重黑暗到光明这样过程总会让他们记忆深刻。
这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旅途,用说的似乎平淡无奇。
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从进入通道的那一刻起,各种显露的隐藏的危机一直伴随左右,幸好所有人都比较克制。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段行程并不轻松,众人的表情都很严峻,额头上,后背上的汗水证明了他们在这段通道中的步步惊心。
“我不和你们一起进去,但是很快的你们又会看到我”进入通道前法尔考说的最后一句话,伴随他那狡黠的一笑,这个笑容希森现在自然明白其含义了,而法尔考所说的也的确应验了。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岩洞底部,四周灰色的岩石交错纵横,大大小小的圆形通道不下十几个,有的甚至离地面距离十米以上,这些通道和希森他们进入的通道很相似,但作用是否一样就未可知了。
在这些经过无数岁月洗礼而成的岩石中,不知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人为的刻意建造,一大块平稳而又安全的岩石上辛格森三世依旧端坐在上方,比卢普斯和法尔考两人左右而立,他们的身后依旧是一个圆形的,漆黑不见底的通道。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此处的最高点了,距离里面足足有五十米以上。
‘通往这个地方的通道看来绝不只有一个,这些圆形的通道或许都是通往这里的道路’希森心中想道。
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
脚下不时有河水流淌而过,缓慢却又源源不断。
虽然有着太阳的光芒照射,但是在这个地方依旧不能够看的全面。
希森想起了费尔南多的话:“无论太阳的光芒如何猛烈,刺眼,总有阴暗的角落存在”。
没有人知道流淌而过的河水源头是在哪里。
一个人敏捷的弯下了腰,他似乎渴极了,一双粗糙而有力的手,伸进了河水。
没有人在意他的这个举动,因为他的举动很正常。
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许多人都纷纷弯下了腰。
这谁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清澈,但是对于激战了一天的他们来说,是相当的宝贵。
一阵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声音来自于第一个伸手取水的人。
只是一个弯腰的动作,但是再次将目光落到这个人身上的时候,一种恶心至极的场面让人身体颤抖。
那双原本粗糙但还是很有力的双手,顷刻间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了深深白骨,就连这些白骨也已**不堪,红色的液体混杂着一些暗红色的物体缓缓滴落。
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双手乱抓着,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双手,或许至此他都不相信事实的真像。
他脚步一个蹒跚,整个人都跌入了那条河流。
只听到一阵‘嗤,嗤’的声音,河流中出现了一滩血红,但是随着河水的缓缓流动,这摊血红也逐渐消失归于不见。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带给众人的震撼是难以想象的。
这条河水里面有古怪!
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一个壮实的人,在顷刻间尸骨无存。
唯一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明也就是那滩血水,只是转眼间也消失不见了。
死去的人来自西班牙小队,因为西班牙小队的众人都面目狰狞的望着辛格森三世,如果不是因为五十米的高度,他们或许都要一拥而上了。
两个人,两个人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平静。
托德克斯与西多克。
法尔考轻咳了一声,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这个动作说明法尔考有话要说。
咳嗽的声音自然不会很响,而且相距地面约五十米,照理说应该是听不到的,但是这声咳嗽声却犹如是在自己耳边响起一般,清晰无比。
“恭喜诸位通过了那条隧道,来到了这里,这里是扎克山的底部,扎克山是一座火山,而你们现在就在火山口底部——”。
法尔考的话语很从容,但是听者无不感到震撼,站在火山口那无益等同于自杀,许多人不禁又瞥了眼那流淌的河水,这水本就浑浊不清,虽然看上去与寻常的河水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它的温度应当远远高于正常的河水吧?
能在火山口内流淌的河水,又怎么会寻常?而奇怪的是,水遇热就蒸发,这水看来还没这么简单。
“诸位可能留意到了你们脚底下的水,这可不是一般的水,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相似,这是火山水,他的温度足以令钢铁融化,不过不亲自去触碰是感受不到那炽热的高温的”法尔考说道。
“法尔考先生,难道辛格森堡不事先提醒一下嘛?让一位优秀的西班牙船长这么平白无故的丧身,这样好嘛?”托德克斯沉声问道。
“托德克斯先生,当你穿越好望角的时候,是否会祈祷上帝跑到你的面前,告诉你暴风雨何时会来临?”。托德克斯问道。
“哼!”托德克斯的脸色很难看。
“诸位,这里随时充满了危险,有很多危险,但是我绝对不会一一和你们道明,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这里很危险,随时可能要了你们的命,八十五期生死练第二轮,开始!”。
一切来的那么快,却又在情理之中。
虽然让人触不及防,但总比在等待中所面临的惊恐不安要好的多。
突然间,四周的漆黑的圆形通道中都有了声响。
这种声音很奇怪,像是某种动物爬行的声音,却又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数量很多,而且远远超过了剩余的这些航海者。
希森的双目紧闭,他想用他那神奇的力量去感应。
人类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充满恐惧。
只要有可能他们一定希望能够看清楚这种恐惧的源头。
希森的脸渐渐的有些扭曲,痛苦,汗水不时的从额头滑落。
“仇恨,杀戮,无止尽的杀戮,太可怕了!还魂尸,全部都是还魂尸!他们现在剩下的只有仇恨与杀戮!”希森猛的睁开双眼,大声的说道!
话音刚落,圆形通道中已经掠出了好几个声音,虽然他们的身形矫捷无比,但是希森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跃起的姿势,他们用他们的双手撑地然后双腿一等,迅捷的跃出了通道。
希森想起了一种动物,他记得多斯的庄园内有着肤色黝黑光亮的猎犬为他看家护院,那些仆人总会以兔子之类的食物喂食它们。
仆人随意的将一直兔子放在地上,兔子似乎感觉到了威胁机敏的逃窜着,而猎犬只是一个瞬间的事便已经扑到了兔子的身前,将它的喉管咬断。
的确,他们的姿势和猎犬无二,但他们毕竟不是猎犬,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出击,总会令人感到恐惧与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太过迅猛,又或许他们的姿势太过骇人,只一瞬间两人便已经毙命,无一例外的都是喉咙处血管爆裂而亡。
锋利的指甲让人不寒而栗,这分明是唐的那种指甲,除了断了许多之外看不出任何的不同,起码人的血管是经受不起这样一抓,血管必然断裂。
那尖锐的牙齿,深深的插入了那人的血肉之躯,猛的一甩头,还魂尸的嘴中还在咀嚼着他所捕获‘猎物’身上的肉块,味道在他看来是那么的美味。
满嘴的鲜血,咀嚼着肉块,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作呕。
两人的死法不同,但却都是遭到了致命的一击,而还魂尸的所作所为与希森脑中的猎犬一模一样。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活月兑月兑的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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