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澈动人的凤眸,淡淡瞧向远方不知名的地方。♀
站在半空的秦流云,差一点一个趔趄摔下来。他分明将自己与这个空间隔开了,怎么还会被她发现?
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
“秦流云,你个坏蛋!”钟小蝎干脆躺在了地上,瞧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清脆的声音带着小女儿的娇俏,那白皙无暇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抱怨。
刚刚还微有一丝不爽的秦流云,清雅淡然的脸上,难得的染上一抹笑意。
他身子一跃,精致的俊脸,瞬间出现在钟小蝎的眼前。
“啊,鬼啊!”钟小蝎微眯的凤眸,忽然映入一张帅的天怒人怨的俊脸,她不但没有瞬间被帅晕,反而一个鲤鱼打挺,一张俏脸上,满是惊骇。
“有这么好看的鬼吗?”秦流云头一回庆幸自己的动作,要比这些人类快上数倍,若不然,此刻大概他俊挺的鼻子该被这小丫头给撞歪了吧!
他清雅开口,声音温润悦耳,好似山涧清泉潺潺流动。
“秦流云?”钟小蝎没注意人家说什么,抬眸瞧见那一张俊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秦流云,你救人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了!”不等秦流云开口,小嘴一咧,全是抱怨。♀
不知为何,在这个仅仅不过几次见面的人跟前,钟小蝎不但没有觉得陌生,那种无端的熟悉感,让她流露出了平时鲜为人知的一面。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一直都以一个强者自居。
明明长的娇俏可人,温柔若水。却偏偏拥有一个强大的灵魂,让她浑身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寒意,俏脸上哪怕是微笑,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世人。
“我是来赏月的。”秦流云轻轻咳了一声,淡然开口。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不小心瞧见了她发疯一样冲向修灵塔的身影,才忽然出现的。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了秦流云墨黑的青丝,也吹起了他宽大的玄色长衫。
钟小蝎满脸不相信的瞟了一眼秦流云,却正好瞧见他玄色长衫下,光那个果的两条修长笔直,莹白如玉的美腿。
她瞬间囧了。
亲,这是在春城,天山脚下,好吗?
这儿冰封千里,就算是披着裘皮披风,都觉得冷的慌。
您,肿么可以如此清凉的前来赏月呢?
“帝国学院流行,不穿内衫的吗?”钟小蝎不像承认,自己被那一双比名画还要让人心动的长腿给诱惑了,她讷讷的忘了挪开目光,连声音都少了一份调侃,多了一丝暗哑。♀
秦流云低头瞧去,脸色蓦然通红。
他刚换了衣衫,准备就寝。谁知道,这丫头会这个时候,跑来修灵院发疯。
恼怒的瞪了一眼钟小蝎,他径直走向修灵塔。
太丢脸了,来到这儿这么多年,他的身子还从不曾给谁看过呢!
才刚迈开了步子,却被钟小蝎一手给牢牢抓住了袖子。
“秦流云,我也要进修灵院。”钟小蝎尴尬回神,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羞涩,她大大咧咧,扯住了秦流云的衣袖,那玄色衣衫,轻薄的好似只要她轻轻一扯,就能立马撕成两半。
秦流云止住了脚步,却不开口。
这丫头,真是将得寸进尺四个字学的是炉火纯青。
“不给我进,我就散布小道消息,说秦长老喜欢果那个着身子赏月。”红果果的威胁,说的不假思索,干脆利落。
秦流云回头,俊脸依旧布满了红晕。
心中绯月复,这小丫头的脸皮到底厚到了什么程度?她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吗?
还是,他太久没跟其他人接触,这世界已经变化这么快了呢?
他望着银色月光下,那抹娇小的身影,望着那双若清泓般清澈动人的美眸,几百年前的那一张让他永世难忘的俏脸,似乎与眼前的这张脸重叠。
亦真亦幻,那眸子深处,清浅淡薄的笑意,几乎让他挪不开目光。
被她拽着袖子的那只手,又一次蠢蠢欲动,想要瞧一瞧,这小丫头,到底是不是让他穷其一生等待,也不愿离开轩辕大陆的那个女子。
月色美好,连空气都透着一股朦胧幽香。
秦流云好似无边深海的深邃眸子闪过一丝黯然,双眸轻阖,好似下定了决心,他修长莹白的手,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钟小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身子微微一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秦流云牢牢的拽在了手里。
她抬眸,瞧见向来淡然清俊的脸上,竟透着一丝慌乱。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明明能瞧见她不久的未来,却看不见她的过去。
双手相握,她的过去一片空白。
他眼底莫名紧张,难道是自己的能力消失了吗?
迅疾放开了钟小蝎的手,却在她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档口,已然换了一只手相握。
天山深处,猛兽嘶吼,铺天盖地的影像落进他的脑海。
他立马放开,这个麻烦的人类,能力低微,偏偏胆大妄为。
“不许去天山。”他冷冷开口,放开了钟小蝎,便要回修灵塔。
“为什么?难道,你可以……”钟小蝎凤眸圆睁,眼底闪过一抹好奇,“我去天山会遇到危险吗?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原来他能预测未来吗?
怪不得,每一次自己遇险,他都能及时出现,原来如此。
“秦流云,你究竟是什么?”钟小蝎干脆一把抓住秦流云,立马变成一个好奇宝宝。
她活了两世,两条腿的人见了不少,可两条腿的非人类,可是头一回见。
秦流云默默瞧了她一眼,面对自己这个非人类,她会不会表现的太奇怪了点。
不但一点不害怕,反而满脸都是好奇。
她分明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对自己的戒备如此淡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这小丫头,到底脑回路是怎么长的?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连帝清龙第一次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同之时,也是满脸惊骇。绝非如她这般淡定。
“我是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沉思了几秒,他才淡淡开口,声音冷峻,不似刚刚那边温润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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