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现在她是自己的阶下囚,不是应该百般软弱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么?可为什么她在自己的面前却如此的盛气凌人?甚至,甚至比之前在司徒府时更猖狂!
不应该啊,那时候若是她猖狂,是仗着有司徒俊逸给她撑腰,可现在她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阶下囚,只要自己想杀她随时都可以,她不是应该畏惧自己的么?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还能用那种讥笑嘲讽的表情面对自己?
不可能,在她戴悦娇的面前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盛气凌人的。
“很惊讶我会知道是你么?”
看着戴悦娇愣在原地一语不发,宫纤纤撇了撇嘴角。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黑色斗篷前面缀着的黑纱撩了起来,露出了一章白皙秀美的脸,若是单单与人世的女子相比,着实已算得上绝色。
“一,伪装超级烂,你以为这是武侠小说么?带个斗篷,遮挡一层面纱别人就跟眼瞎了似得不认识你是谁了。拜托,稍微有点儿眼力劲儿的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宫纤纤完全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吐槽戴悦娇的这破到掉渣的伪装了。
“二,能够成功在司徒府的饭菜里下药,害的我们所有人都睡着,肯定是很熟悉司徒府的人,或者在司徒府还能有很多眼线的人,司徒俊逸向来小心谨慎,不放心的人绝对不会用,所以说,能够下手的绝对是他一直以来都很信任的人。”
宫纤纤慢慢悠悠的给戴悦娇讲着,其实戴悦娇也不算笨,她肯定不会亲自跑去司徒府做这些事,所以在司徒府上下药,在调走护卫的多半都是她的好姐妹秦紫烟了吧。
戴悦娇很聪明,犯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只自己一个人去做,所谓的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很显然,秦紫烟就是她最好的牺牲品,只是可怜了秦紫烟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姑娘,还一心以为自己这是在帮姐妹呢。
“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上的花香味用的太特别了?只要是稍微对香味有点儿敏感的人,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很显然,你一出现在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
宫纤纤很满意自己的解答,可显然戴悦娇并不满意。
“你很聪明,不过越聪明的女人便越容易死,因为她们的好奇心和涉险心总是比普通人更大一点儿。”
戴悦娇一步一步的朝宫纤纤的身边走去,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危险的弧度,眸子里满是怨恨。
想起当日在司徒府上司徒俊逸当着所有人的面都选择要她而不要自己,戴悦娇的心里怨恨便更重了一些。
凭什么,凭什么宫纤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会那么快的就占据了司徒俊逸的心,而自己努力了十三年却终究捍卫不了他的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才是司徒俊逸的青梅竹马。
她才是唯一能够有资格做司徒少夫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