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易民与岚竹。
是杨总打来的,他在问易民,岚竹是否愿意去他新开的公司上班。易民一听,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岚竹看着他这怪异的动作,好奇地问:
“什么事?易民。”
易民憨笑着对岚竹说:“杨总新开了家公司,昨天要我问你愿不愿意去他公司上班,昨晚竟然忘记对你说了。”
“去啊!怎么不去,为了你我以前的工作丢了。”
易民一听,爱怜地注视着岚竹,他俯,深情地吻了吻岚竹的眼,他好想把这一生的爱恋,用这深情的吻与她那含情、大方、直接的眼神融洽在一起,不离不弃。
吃完早点,易民将岚竹带到了杨总的公司。
杨总笑呵呵地接待了岚竹,他和善中带着风趣地对岚竹说:“易民对你还好吧。”
岚竹被杨总的风趣逗笑了,在他对公司作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她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她望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日思夜想,深深爱着的易民,另一个是十分友善的杨总。她感谢易民的到来,给她的生命增添了无限的活力。易民看着岚竹那无忧的欢乐,仿佛就像九月天表嫂家菜园里挂满枝头的圣女果,通透明亮。他对岚竹喜之不尽,就如一抹最美的晚霞,让他为之神往。
下午,杨总叫上易民与岚竹一起去茶楼喝茶,说是有一个客户要过来签约。一进茶楼雅间,易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一下就把易民打回到了老城。
老城是一座很小的城市,不很繁华,文化底蕴却很深,差不多每年都有文人在这里举行一些文化、书籍之类的活动。梅子就在老城开了一间茶楼,由于她年轻有活力,认识的人也很多,茶楼的生意很火爆。记得第一次去梅子的茶楼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那是一个吃文化饭的朋友邀请易民去参加的,也就在那天,他认识了梅子。
在茶楼的大厅,聚满了很多人。易民要了杯茶,静静地坐在大厅的一角观摩着那些文人之间的恭维与打浑。易民不喜欢这样恭维的场面,要不是朋友极力邀请,他是一定不会来的。
过了好一阵,大厅里开始有人呼叫“梅子、梅子在哪里。”这时才见一个年轻的女人笑呵呵地走进人群当中。她一身黑装,齐肩的乌发,一双明而亮的眼睛,美丽、年轻。梅子还没说话,却先笑了。她的笑很美丽,也很迷人。她的话不多,几句就说完了今天聚会的目的。
大家对梅子的话报以热烈的掌声,易民也跟着站起来使劲鼓着掌,大家对易民投去诧异的眼光。♀易民没去理会大家的诧异,一个劲地使劲鼓着掌,连说几个:“好!”字。不知是谁推了他一下,他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响在耳旁:“易民,你怎么了。”
易民回过神来,一看是岚竹叫他,才知刚才自己的窘态。他不好意思地对岚竹说:“没事,我刚才怎么了?”
“你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呀,客人与你打招呼呢。”岚竹小声在易民耳边说道。
易民经岚竹一说,连忙静下心来,他看了看那几个客户,梅子正用诧异的笑望着自己。易民上去与大家握了番手,就听杨总说:“黄总,今天的合作就看你的了。”
那个被称作黄总的人连忙应声道:“生意不成仁意在,只要真诚就好,一切都好说。”
整个一个下午,气氛很融洽,虽然还没有签约合同,但双方的意向很明确,签约只是迟早的事。晚宴很丰盛,彼此之间也很热情。易民本想多喝几杯,被岚竹劝下了。当中,易民有几次想与梅子说话,但看一眼岚竹在,终究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可万万没想到,却是梅子与易民先说起了话。
“易民,几年不见,就把我忘记了吗?”
一桌人愕然。谁都不会想到易民竟然与梅子认识。
易民看一眼岚竹,不知道如何去接梅子的话,杨总见此情景,连忙哈哈大笑说:“认识就好,这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家说是不是。”
黄总也哈哈笑道:“这就是缘分。”
易民再次看了眼岚竹,她从易民的眼神里知道他在问她,只见岚竹笑着对易民说:“还不快过去问候一下老熟人。”
其实,易民在第一眼看见梅子就好想上去打声招呼,只是碍于岚竹在,他不想岚竹因为自己曾经与梅子的那段相处的时光而令人尴尬,从而使岚竹有一种心里负担,也怕从此失去岚竹。
幸好岚竹不是小气的女人,为此,他喜欢岚竹的开朗,更喜欢她那双含情、大方、直接的眼神。他端了杯酒走过去,看着曾经的热恋之人,相处的时光是那么美好,抑或现在已有了岚竹,但梅子就是梅子,谁都无法取代谁。他多想与之说说别后之情,可那毕竟过去了,或许自己早已被梅子从心里赶了出来。
“梅子,一别数年可好。”易民从思绪里走出来,已然显得坦荡,他对梅子微笑着。
“我很好,很谢谢你曾给于的美好。”
“为我们曾经的友谊干杯!为我们今度再次相逢干杯!”
大家被易民的话所感动,报以热烈的掌声,都开心地笑起来。这一晚,易民又喝醉了。因为开心,岚竹没有阻止易民,她不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是个小气的女人。其实,女人谁都小气,谁都喜欢吃醋。岚竹也是女人,她不是神,她知道自己的心态,她更不想为此失去易民。
回到住的酒店,易民的头很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只听岚竹说:
“你与易民多久没见面了?”
“好似五年了吧,自从分别后就再也没有易民的消息了。”梅子很认真地回答。
“你不想易民吗?”
“想有什么用,既然选择了分开,就把他放在心底吧。”梅子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好好对易民,他是个优秀的好男人,只是他的境遇不好,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谢谢你!易民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有才,为人坦荡。”
“是的,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谁曾想是在这样的场合相见,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只在乎现在的易民,不管他的过去,哪怕将来他离开了我,我一样会爱他,你不是一样吗?”
“嗯,很晚了,早些休息吧,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我走了。”
岚竹送走了梅子,易民才装着刚醒来的样子,酒精的余劲让易民口干舌燥。岚竹一见易民醒来,扶着他坐起,给了他一杯水喝。她深情地看着易民,她是多么地爱他,但她不知道他的过去曾经发生了多少故事,也不知道在将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或许,正如易民自己所说,一座城、一个故事;一个人,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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