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两人一直没有说话,为了打破这份沉寂,易民对岚竹说:“上网看看去。♀”
岚竹知道易民在无话找话,只是没有点破,她笑着故意问易民:“上网干嘛?我看电视呢。”
“我给你看看我网里写的一些东西。”
“你网里能有一些什么东西。”岚竹还在故意气易民。
“走吧,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易民边说边拉岚竹了。
岚竹见易民拉自己,也就再没有说什么,她这样做只是想看看易民是不是在乎自己,看见他有点猴急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易民见岚竹笑了,拉住她的手稍微加大了一点力度,痛得岚竹直捶他的背:“你想弄死我呀。”
易民呵呵地看着她笑,那种傻劲让岚竹心里说不出的喜欢。电脑打开,易民把自己的qq登了上去,岚竹一见,哇地一声说了一句:“哦,麦靠,你的网友真多!”
这时,消息栏里不停地闪动,易民点开一看,消息铺天盖地而来。♀他才想起很多日子没有上网了,自从这次来到广州。岚竹见易民有点手忙脚乱地点击消息,在一旁呵呵笑着。不一会,易民没点了,他指着一处消息对岚竹说:“这是与我同村的老田,很爱文学,也喜欢在网上写,为此,我还专门为他写了日记,想看看吗?”
岚竹就说:“看看吧。”
易民就停下了不去看其它的消息,点开了空间日记。岚竹这时才发现,易民写的日记满满的不下百篇,随着易民手指的移动,最后又停了下来。易民说:“就是它。”
易民点开日记,岚竹看见标题是《老田网上的那点事》,她一下就被易民的标题所吸引,就有一种想看下去的强烈**。♀易民见她那份好奇心,就站起来,你坐下慢慢看。
只看了一会,岚竹的心就好像走了进去。
老田今年四十八岁,本是一位在职老师。生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在外打工,小女儿在校读书。因为得了一场大病,就内退。他和我同村且玩得来,与我一样是条爱爬格子的网虫。就为这事,他家的婆娘时不时就来找我家的那口子述苦,说什么自从学会上网后就不太搭理她了,还说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像个怀了崽的猪婆一样窝在屋里哎呀,反正是说得老田一无是去。有时说着说着还动出哭来,害得我那口子是苦苦安慰。我是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爱爬格子的网虫,要就不坐上电脑,非得十几个小时不可,除了吃饭睡觉,总是在电脑上爬啊爬的。这也难怪了老田的婆娘那样了,总以为老田是变了心,也不知她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说什么网上尽是一些爱爱的事,就怕她家老田被勾了魂去。
说来也怪,这番日子总见老田隐着身,与他说话也不搭理我,有时说了也就那么两个字,我忙!就不再说了。我心就好奇,哟嘿,难不成你老田这么老实的人还真就爬出事来了?
一天晚上八点多钟,我那口子匆匆从外面回来,隔门就喊:“老易!老易!老田与惠丽打架了,还吵着要离婚了。”(这里啰嗦一句:惠丽是老田的老婆。)
我一听,拉开房门冲着我那口子说:“你哪里听来的鸟蛋话,瞎嚷嚷乱叫什么?”
“不信你去老田家看呀!”我婆娘被我无由的骂顿感委屈,好像来了气,哼了一声就不再理我了。
我一听也急了,细想这番日子老田的怪异,心想不好,连忙赶向老田家,深怕老田真的整出个什么事来,那就晚节不保了。
老田家的房子在弯后,就着稀薄的月色和暗淡的路灯一路小跑,还没到,老远就听见惠丽又哭又闹的声音传来:“你个不要脸老不死的东西,崽女都这么大了,还在网上爱情了,你不怕羞,我替你脸红着呢。”
我一听惠丽的叫骂,心想完了:“老田啊,你咋就不争气呢?”
此时,老田家的屋里屋外早已围满了人,我好不容易挤进去,老田一见我,连忙拉住我的手说:“民弟,快与你嫂子说,我没有的事,怎么与她解释也不听,不知道是哪个烂了嘴舌的人说我在网上爱情了。”
望着老田那急得脸通红想哭的样子,我的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说:“一个大老爷们,急得像猴子火烧,怕个卵啊,敢做就敢当嘛!”
“我是真没有那回事。”
“没有的事还怕别人去说吗?”我边说边哄着惠丽:“你说是吗?嫂子。”
“嗯!”惠丽答道,“就怕他心里有鬼了呢。”
我一边劝走看热闹的人,一边对惠丽继续说:“我看这样吧,吵总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况家丑不外扬呢。你看这样好吗?要老田当着你的面,看看他掉闹里有些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惠丽见我在帮衬着她说话,声音是比先前的小了些,紧抓住老田衣的手也松开了,却不时地站在那里嗷嗷地哭。
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被劝走开去,屋里就剩下我和老田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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