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易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晚上没有回岚竹的家。回到住宿楼的时候,岚竹与素颜一路搀扶着易民歪歪斜斜地回到房间。一进房,易民躺在床上,胃里一阵难受,他的嘴里不停地呕呕作响,好像要吐的样子。岚竹连忙扶着他起来,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就听一阵哗哗的响声,易民胃里的污物随着水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吐得干干净净。
回到床上,易民感觉心里好受了些,大脑也清醒了许多。他望着还没有走的素颜,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没事,是应该我对你说句对不起,要不然你怎么会醉。”
岚竹看见易民清醒了,就呵呵笑着对素颜说:“他就这样,酒量不大,却爱硬撑,醉了也是活该,真正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岚竹话一说完,三人都笑起来。
素颜说道:“醒了就好,我也该走了。”话一落音,就转身要走。岚竹就说,“我送送你。”
“不必送了,我也住在这栋楼里。”
“是吗?”岚竹笑着答道。♀
“是的,以后大家既是同事又是邻居,你们多关照我一点。”
“应该的。”
说完,素颜就走了。岚竹看见素颜下了楼后,就把门关住。她坐在床沿边看着易民直想笑。易民也看见岚竹那脸上的表情,就好奇地问:“你想笑什么?”
岚竹一惊,回答:“我哪里在笑了。”
“你脸上早已经花开满面了。”
“就你爱贫嘴。”她轻轻拍打着易民的胸膛,一面打一面问,“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
“那就休息一会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
易民就问:“几点了?”
岚竹掏出手机看了看,就说:“九点多。”
“还早。”易民说话的语气带着深沉的笑,眼里尽露精光。
他一把抱住岚竹,把她放进自己的怀里。岚竹脸上一片红光,她没有推诿,就势滚进了易民的怀里,紧紧地抱在一起。
过后,岚竹就笑他,你真的是一匹狼。
这时,易民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妻子的。于是连忙接通。
妻子在电话里问:“易民,到广州了吧。”
“早到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他边回答边看着岚竹。
“刚躺下,睡不着就给你打电话来着。”
“哦。”
“自己在那里好好保重身体,别老喝酒。”妻子像教诲孩子似的在电话里说。
“会的,你一样。”易民接着紧问,“儿子什么时候去上海做事?”
“他说了,十六动身去上海。”
“哦,你不叫儿子陪你过完生日再走呀,我又不能陪你一起过。”
易民一听妻子说是十六,脑子里就一片回想。自从这几年在外奔波,整整四年没有与妻子一起过生日了。他心里一阵浪涌地翻滚,愧疚得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
妻子在电话里回答:“在不在一起过不是一样,这几年不是这样过来了吗?倒是你,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还有女儿陪我。”她一阵唏嘘,易民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
他赶紧说:“明年天大的事我一定与你在一起,过一个你我两人的生日。”边说边眼里一片湿润。岚竹一听,心里好奇,她紧紧地抱着易民的身体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电话打完,易民的心里无法平静下来。他看了眼在怀里的岚竹,正好与她的眼神相遇。岚竹的眼神充满好奇。易民就说,“十六这天我与她一天过生日。”
“啊!”岚竹发出一声惊叹。
听着她的惊叹,易民深情地对她点了点头,坚定地对她说:“没有骗你,她与我同一天生日。”
岚竹再次听了易民对自己肯定的答复,她心里一番感慨,然后说:“你俩真是缘分。”
“是啊!”易民一声长叹,接着说,“整整四年没有在一起过生日了。”
过后,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相互拥着,只有心跳声像波浪一样激荡。易民的心里的确像波浪在翻滚,四年间,他对妻子承诺了四年,“明年我一定陪你过。”可是一个又一个的明年就从手指间流过去,流在了往日苍白的时光里。他一阵难过。抱着的手不由得一阵抓紧,好像怀里抱着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妻子。
岚竹从易民那一阵紧紧的拥抱里感觉到了他的心在痛,她就温柔地对易民说:“生日那天你不如回去,好好陪她。”
“唉!明年吧。”易民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真不回去吗?”
“不了,公司不是有很多事吗?”
“与杨总说,他会同意的。”
“好意思说呀,杨大哥对我们这么好,不想让他为我的事分忧。”
“这倒是实话,可惜你又不能陪你妻子了。”她替易民一阵难过。同是女人,她知道女人的心。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在自己喜庆的日子里有自己心爱的人陪在一起,哪怕就是像生日这么看来很少,却也是一生中最灿烂的日子。
夜开始寂静下来。心里却在波浪翻滚。
望着窗外的月色,易民却没有一点睡意。
头脑又开始发痛,如炸开似的。他尽力掩饰,不想让岚竹看出一丝一毫的痛楚。他的大脑像放电影似地来回播放着妻子与岚竹。
渐渐地,岚竹睡了。闻着从她身上发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易民地吻了吻她的前额。她身上的洁白无时不在吸引着易民的冲动。他爱她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慨再次从易民的嘴里飞出,飞在房间里,飞出窗外去,飞越在那清冷的月儿上。
两个女人,两个愧疚。心理面好痛好痛,与头的剧烈一起侵袭着易民的心房与身体,把这个夜晚扰得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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