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车间,易民在想,从素颜的说话里,岚竹今天一直在公司上班,可为什么没有看见?昨晚她又做什么去了?撇开这些不说,就拿自己一天没有与她联系,她也应该会打个电话给我?没道理如消失了一般。♀难道是自己的问题?比如说他与李红的事。
“不可能!”他在心里坚决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自己不说,李红也不会蠢到把那种事去告诉别人吧。可又是什么呢?连杨总也在与他捉迷藏,左遮右挡地尽是敷衍他的话。
这时,素颜也跟了出来。他就又想,怎么连她的脸上也是神秘般地不可琢磨。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头痛,干脆不想,管它是天塌下来了也不去想了。易民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舒畅多了。他看见素颜走了过来,对她微笑了一下。
素颜跟上来,说:“易总,明天公司派谁去带队?”
“你是说新来的职工培训吗?”易民反问。
“当然是。”
“哦,共新招了多少人?”
“十八个。”
“怎么这么少?不是说要四十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杨总与岚竹。”
“你不是也在负责这个事情,怎么也不清楚。♀”
“具体是岚竹负责,我只配合她。”
“你不想去带队吗?”易民回到了初起的那个问题上。
“我去了谁负责这里,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作得了主的,你说不是吗?”素颜作神地望着易民说话。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办公楼门前。易民停下脚步,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对素颜说,“你去找杨总吧,他找你,兴许就是为这事也说不定。”
“你不进去了吗?”
“我还有点私事没有办。”易民边说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早已落下,黄昏来了。
素颜走后,易民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出了公司大门。到门口,门卫叫了他一声,“易总,去哪里?”易民对他笑笑,然后说,“随便走走。”
来到外面,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街道拐角的尽头,然后就慢慢走过去,再往右转,走了不到十米,就到了那家湘味馆的店前。他没有进去,只是掏出手机看了下,已是到了下班的时间,街道两旁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一带的工厂很多,几步一间,到处是下班的人流。
易民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他一直后悔没有回去,要不然早到郴州了,兴许已经搭上了回家的车。心里的那份后悔别说有多深了,就在心里一直责怪自己,为什么就给杨总打电话,到了家再打不可以吗?可如今,想回也回不去了。他摇摇头,直懊恼。就想起该给妻子打个电话了,于是,他按响了妻子的电话。不一会就听见她的声音,妻子在电话里很关心地说,“易民,你还好吧。”
易民一番感慨,心里有种激动的澎湃。他说:“我很好,老婆,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妻子也说。
一声幼稚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传来:“爸爸,生日快乐!”
易民一听,心里更是激动不已。他连忙说:“宝贝,想爸爸吗?”
“想!”女儿的声音回答得很亮很响。
易民此时的心真想马上飞到她们的身边去,抱着女儿,抱着妻子。他一阵激动与愧疚。
他刚想再说,妻子就挂断了电话。易民心里一阵失落。只听见街道上一阵轻响。起风了。他走进店里,里面早已经坐了许多人。老板娘对易民打了声招呼,他选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老板娘就过来问他,“今晚想吃什么?”一口的家乡话,易民听着很亲切。
“随便来两个家乡口味的菜吧。”易民回答。老板娘就笑。易民头一次来就知道她是湖南人,后来常来,大家都熟了。大约十分钟,菜上来了,易民就说,“来瓶啤酒。”
“你也喝酒?”老板娘亲自端来菜,听易民说,她就问。
“是的,但不常喝。”
“那今天?”
易民就笑,过后就说:“好日子。”
老板娘沉思一会,也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易民呵呵一笑,他很佩服老板娘的思路敏捷,刚想回答,手机在裤袋里响过不停。他拿出来一看,是杨总的,就对老板娘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杨总在电话里问:“小易,你在哪里?”
易民就告诉他,说:“我在公司不远的一家餐馆里吃饭。怎么了,有事吗?”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马上回公司来,有事情找你。”
“我刚点好菜,正准备吃。”
“放下,办完事再吃。”
老板娘一听,就好奇地问:“什么事情这么急,饭也不让人吃。”
易民就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夹要把自己点的饭菜给结了。她一看,就说:“不用了,你我是老乡,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是我请你吧。”
“这怎么行!”易民死活不同意,他把一张五十元的钱一放就走了。
老板娘直在他身后哎哎地喊。易民回头笑了笑就快速离去。
刚到公司大门口,杨总开着车正好出来,一见易民就停了下来,他探出头对易民喊:“小易,快点上车。”
易民看见素颜也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坐上车,杨总开着车就走了。只见车子东钻西进,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一处酒店楼前。这时,天渐渐暗了下来。在车上,易民几次想开口问杨总这是去哪,都没有说出来。
下了车,来到大厅,三人乘电梯上了九楼,在一个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会议室的门前停下。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对大家说:“到了。”
易民一看,心里很纳闷,没有听说与什么人签约,怎么就来到酒店的会议室。如果公司开会,更不必来此了,公司有间可以容纳几十人的小会议室和一间大得能坐下上百人的会议室。他想问杨总,却见他微笑地对易民说:“小易,进去吧。”
服.务生就把门轻轻推开,只见会议室一片漆黑,没有灯,所有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些微的光从窗外挤进来。易民更感惊奇。三人进去,服.务生把门轻轻一带就关上了。站在黑漆的会议室,易民无法理解杨总是在干什么。一阵纳闷与惊疑在心里不停地翻滚。
这时,一声掌声在身边响起,他隐约看见是杨总在拍。突然,明亮的灯光亮起来,整个会议室一片光明。雪亮的灯光刺得易民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不自觉就闭了下双眼。当他睁开眼睛时,却被眼前的惊喜所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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