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仍噙着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先是绝世山庄门前那场满城风雨的“郎情妾意”,如今又得知两人间“不菲”的过往,回想起一路上的祸福与共,风扶远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一股浓浓的羞耻感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迅速瓦解理智。
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早在四方镖局灭门后你为苏二公子说话时我便该注意到,那般自然的反应,怎么会相信只是因为朋友之夫。话又说回来,你与那慕容澜,真的关系不错?”
仿若没有听到他话中的讽刺,有模有样的自己动手泡起了茶。
一个简单的江湖人,谁会去关注这些世家公子小姐们,谁娶了谁,谁又嫁了谁的细节。
整个房间便只有咕嘟咕嘟的水泡声与逐渐蔓延开来的茶香,浅尝一口,茶好水好,技艺如何便不再如此重要。随手添了一杯,缓缓推到他面前,这才抬眼正视刚刚的问题。
“我何时说过与慕容澜交好。”
风扶远刚碰到杯壁的手指一跳,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的确,她只说与苏少夫人有过交集,回想当时的情景却是他们想错了,不过这其中不乏她的故意误导。
代相与慕容家在朝廷上死去活来斗了十几年,他们的小辈尤其是女儿家,怎么可能没有嫌隙。
可这个丫头,未免也太会避重就轻。
“我便是喜欢苏逸那有如何,充其量只是没有向你们说明,我以为这只是我的私事,可是,你又是因何恼怒。”
短短半个时辰,风扶远遇到了比以往更多次的哑口无言。
“莫非,你以为我们之间的相识,是经过算计谋划,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情人’抢夺殇离剑。”不待他答话,冷哼一声,
“笑话,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帮你们寻回殇离神剑,它与你们来说是上古神器,可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块儿破铁,至于苏逸,他若是如此目光短浅之人,也便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风扶远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所怔,抬
眼去看,却见那人自若的靠在软榻上,半昂着头,美目流转间流现睥睨,好一副目中无人的自大姿态。♀
丝毫不觉方案,只觉得可爱至极。
回想起这一路,她数次救他们与危难之中,还有对待殇离神剑不屑一顾的态度和偶尔迸发出的惊人力量,这个越是认识便越觉神秘的女人,她从他们身上得到的远远不如所给予的多;而她刚刚所说的那番豪言壮语,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这样一个奇女子,竟然心有所属,这对天下所有有志之士来说不可不谓之遗憾。
直至此刻,风扶远还未发觉,当初的满腔怒火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慕容澜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嫡庶有别,你注定屈居于下,有何打算?”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厮风流不羁的外表下,竟还有如此传统刻板的一面。
“我的感情与他人何干。别说我断不会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便是我衷肠不改,非君不嫁,你以为那娇滴滴的才女会是我的对手。”
风扶远失笑,是了,眼前这人向来不能用常理去解释。
喝完最后一口茶,拍拍不知不觉睡着的心儿,甩甩袖子抬步便向门口迈去。
“你去哪里?”
“风兄不是约小弟叙旧,如今酒也喝了茶也尝了,天色已晚,贫僧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风扶远不意外被呛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她,颇为无奈。
“先坐下,还有两句。”
最无辜的莫过于心儿,稀里糊涂被唤醒,神儿还没回过来便跟着自家小姐满屋乱转,只觉得脚步虚浮,眼冒金星。
“只要殇离神剑在,公孙便不会有事,他未被立即处斩便是证明,不过一些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你要时刻注意你的父亲,若是他和太子对公孙起了杀心,便非你我之力可以解决。”
“还有,下个月是万寿节,届时,各诸侯王均会携家眷进京恭贺,我请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代相答应带你出席。而且,希望你在与你的苏郎眉目传情之时能够帮我查探皇帝的身体状况,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而且只有你可以帮我,不过,我目前无法告知你原因,你可愿意?”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真的将我看做了朋友,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尽力而为。”
出的倚醉楼,我抹了头上的虚汗,戏要演得好,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肝儿。
--------------------------------
熟稳的呼吸声从隔壁传来,我坐起身子,一双眼睛在夜里神采奕奕。
月黑风高夜,查探书房时。
风扶远那句“时刻注意你父亲”另含深意,或者这件小小的书房可以为我解惑。
将那叠东西放回原位,眼前似乎仍漂浮着大片蝌蚪状字符,这是一种暗号,很可惜完全看不懂。不过在一块甚是狰狞的贴牌上还是分辨出了两个字:索格
……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想离去,眼风突然扫到一处脚架松动的红木书架,趴上去嗅了几下,一股新鲜的狐狸味儿冲上鼻尖。
不是说代世明今夜要留在宫里辅助太子处理政务?
移开架子,在墙上模索半天,愣是没发现什么端倪,抚着脑袋在房内转悠一圈儿,依旧没什么线索,这对于向来懒得动脑子的我简直是一种折磨,于是乎,我将整个墙体都拆开来。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赫然限于眼前。
(昨天回老家,折腾了一天,晚上到家的时候风又把电线吹断了,刚来电,码了这些先放上来,下面这一更我可以慢慢来了。)
*d^_^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