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可代言昭这话一出,不知道触及了代世明那根儿神经,立即火了起来,大掌猛的拍了旁的桌子,那力道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那东西当成了我的脑袋。悄悄往代言昭身后挪了两步,离门口近一些,万一等会儿动起手来也好先跑,不过我这位哥哥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怕,父亲他并不是针对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安慰多有多没底气,记忆中从未见过父亲有过如此激动的情绪,即便是自己小时候跟太子打架闯了祸,也不过是罚抄十遍论语。
看到兄妹俩不入心的模样,代世明怒气更盛,却已经很好的压制下去,看着低头不语的代婉,深深叹了口气。
“婉儿,为父知道你的性子,平日并未多加约束,可这一次…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一己之身来到这里,若是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若是早知如此,便该打消了将你留在身边,好好补偿几年的念头,早早寻了好人家将你嫁出去。”
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好一副令人感动落泪的慈父姿态,若非我这张脸,若非我与苏逸等人的纠葛,怕是连踏进相府都要看人脸色,好一个“好好补偿”。
嘴角的讥讽转瞬即逝,头垂的越来越低,声音呐呐:“对不起,父亲。”
代世明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罢了,凭老夫在朝中的地位,不怕为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一个好归宿。”
再度看了眼一旁的儿子,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言昭,你母亲安排你跟林尚书家的女儿见面。你怎么把人家姑娘弄得哭着跑回去?”
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上面去,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看到她脸上的好奇,一张脸慢慢涨红。
“父亲,这里是军营。”
代世明坐回位置,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出去吧。”
出了营帐,两人不约而同舒出一口气。
“婉妹,这次就算了,知道里面的严重性,下次做事之前最好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知道了。哥哥也是,老大不小了,不要再把人家姑娘弄哭了。”
“……”
“不过话说回来。兄长待人一向谦虚有礼,究竟怎么惹到了人家姑娘。”
“跟成林约好了一起用饭,我先走了。”
看着他堪称狼狈而逃的背影,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跟在代世明身边。耳熏目染竟还能保持如此耿直的心性,着实不易。
渐渐走远的代言昭脸上表情怎一个憋屈了的,对于刚刚那个问题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再心中不情愿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姑娘家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本来好好的,谁知她突然问了一句话。
“听说你家中有个待嫁闺中的妹妹。容貌倾城,便是文昕公主都及不上,上次宫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没有去。错过了。
她真的貌美如斯,跟我比怎么样?”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怔忪,知道姑娘家对于容貌十分在意,可是他向来不会说谎。只得实话实说。
“比你,好看很多。”
然后她就哭着跑走了。只是没想到母亲会将这等琐事告之父亲,弄得代婉也知道了。
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无一个及得上自己的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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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代世明那儿出来,顾不得避嫌,直接进了“苏逸”的帐子,晚上的宴会他是必然要参加的,从现在开始训练,最起码能撑一会儿,剩下的到时候再想办法。
被里面的情节吓了一跳,每次进来之前似乎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蔻红斜靠在床上,几乎占了全部的位置,手里拿着我落下来的话本,慢慢翻看着。
而“苏逸”正盘腿坐在离之两步的地上,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跳上去咬一口。他还真这样做了,只不过刚蹦起来就被狠狠甩在了地上,看他脸上的淤青,这种事情还不是第一次发生。
将倒在脚边的人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泥土,迎上他控诉的眼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怎么,她抢你的馒头了。”
他摇了摇头,满是委屈的往我身边凑了凑。
拉着他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至于蔻红,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可不敢惹。
“晚上有个宴会需要你参加,不过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所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记在心,如果这次做的好的话,我就带你出去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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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西域军营,
面对眼前香艳的场景,苏逸正在考虑该以何种反应因对,莫说与外界几乎隔绝的灭,便是他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果的勾引,无原版可考,只得装傻充愣。
虽然身着中原服饰,阿塔骨子里流的可是纯正的羌族血液,又出身舞坊,比之普通的西域女子更为大胆奔放,身姿也更加柔软娇媚。大王子之前已经许诺过,只要他能得灭王子欢心,便可在小王子后宅占得光明正大的一席,从此之后便是西域王室的一员,这对于身处下层,处处都要看人眼色的她来说,无疑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绝好机会,绝不能失去。
小王子的反应却大大超乎她所料,见她月兑衣服,小王子刚开始只是一怔,正当她考虑要不要适时收手之时,他却也动作麻利的解起衣服来,这让她心头一喜,几乎是紧挨着他将衣衫全部褪尽,正待他下一番动作,却见小王子背过身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滴水成冰的温度,她一个人赤身**站在床边,一张俏脸几乎冻僵。
“小小王子”
平缓安稳的呼吸声传来,凑过去看了看,床上的人已然熟睡。不敢将他唤醒,更不敢擅自与王子同卧一床,阿塔颤抖着手脚,将衣服一件件从地上捡起来,穿在身上,悄悄退了出去,一口银牙恨不能咬碎。
“大?大王子,大王子饶命。”
索格看了看了无动静的营帐,一手将地上的女子扶起。
“这种擅自决定的事情,我不喜欢,再有下一次,你该知道后果,这张脸,我既然能做出一张,便能做出第二张、第三张。”
“是,是,阿塔记住了。”
“失败了?”
“”刚抬起的膝盖再度跪了下去,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是阿塔没用。”
“起来吧,倒不是你的错,我的弟弟长这么大,你是第三个同他接触超过半个时辰的人。另外两个,一个是我的母后,还有一个,是你这张脸的主人。”
“他心思纯净,尚不知男女之情,所以,将你那些用在寻常男人身上的粗俗手段收起来。老实待着,但是也不要一味迎合,否则,不出两日,你便会被灭赶出来。”
“奴婢谨遵大王子指教。”
看着唯唯诺诺一人,索格摇了摇头,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感觉如此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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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世明这次过来,不仅担负着同西域和谈的大事,还带来了皇帝的嘉奖口谕和整整十大车酒肉。这一点,我对天朝的皇帝还是满意的,再苦再穷都不能委屈这些为了他的江山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这是维护他统治的最坚实的防线。
有了这些酒肉,晚上的洗尘宴倒没有显得多寒酸,一群男人聚在一起,只要有酒其他一切都无所谓。只是毕竟是在军营,对饮酒量有明确的限制,不能开怀畅饮。
苏逸裹着厚厚的裘衣,苍白着脸,在扮成士兵的蔻红的陪同下入了席。
苏将军负伤在身之事,众人已有耳闻,此刻见了不免寒暄问候几句。
灭倒是将我的话记得清清楚楚,面色淡淡,只偶尔点点头算是回应。投去一个赞扬的眼神,他见了,眼中露出喜悦,被蔻红及时掐了下胳膊,这才悻悻收回目光。
“左将军怎么不喝,莫非这酒不对你的胃口。”
“陛下赐的就自然是好的,李侍郎何处此言?”
那人被堵得无话可说,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夸张,勉强扯出笑脸:“左将军务繁忙,不认识下官也是常情,下官的确任侍郎一职,却并不姓李,而是刘。”
“咳”撑起袖子掩住口鼻,僵着脖子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差点儿失态。不过其他人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唯一淡定的便是左冷,脸上表情未变:“刘侍郎,失礼了。”
“无妨。只是左将军何不效仿古人,将陛下钦赐御酒撒入流水之中令众将士分饮之,已是皇恩浩荡,于士气也是大大的鼓舞。”
左冷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摇摇头。
“如此美酒撒入水中,寡淡无味,岂不可惜.待凯旋回京之后,我会请他们喝个够,至于现在,还是算了。”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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