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躺在那里玩手机,讯息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看了看顾珍珍,确保她已经熟睡后,便重新穿上了衣服,出了门。
顾珍珍拿起电脑,发现客房里并没有两人。
她也赶紧穿起来,因为只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行走,所以根本没有脚步声。
下了楼梯,在客厅门口,看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处。
她连忙穿上鞋,跟着到大门口,看着马龙开着车带着杨歌离开,顾珍珍眼睛一深,立刻上了自己的保时捷。
尾随后面,不敢靠的太近,大晚上,路上本来车辆就很少,即使距离远一些,也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踪迹。
车子来到了杨家的家属楼下,很快朝着楼道里走去。
顾珍珍疑惑,自己别墅那么大,难道不够两人折腾么,为何还要回来这里?
她将车也停在不远处,小跑到楼道门口。
确认到两人进的是几楼哪个门口后,顾珍珍便小心翼翼的上去,站在门口。
里面有说话声。
她紧贴着门听了听,看门紧闭进不去,她只好重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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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熄灭,安小暖安心的趴在顾长卿怀里,沉沉睡去。
而他,却如何也睡不着。
一双眼睛无半点睡意。
披上衣服下了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站在阳台上,外面下雪了。
午夜下雪,雪花纷纷而落。
他的手端着高脚杯,红酒在酒杯里面轻轻晃荡。
面色沉静,仔细一看,眉目间还带着一缕多愁善感。
眼神带着不多的伤痛。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现在的心里到底埋没着怎样的煎熬。
前些天,在他给人民医院和影视城附近的医院妇科打电话后,那时,他仅仅知道,她百分之九十五不能怀孕的事实。
只是,在即将挂电话的时候,影视城附近的医院妇科主任亲自说道,安小暖做的子/宫内膜送检报告不日就会出来结果。
他这才得知,那是癌症筛选。
派人给医院提供了几百万的赞助,原本不日就要出来的报告结果,几个小时后便到了他的手里。
还记得,那天下午,他拿到那份报告单的时候,在最下面的报告结论处看的那几个字。
那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字。♀
子/宫内膜癌早期。
不是刀子,却胜似尖刀。
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想尽了一切办法,全球寻找万无一失的主治医生,只为了让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目前还在寻找当中。
时间每过一天,他便深夜无法入睡。
只是在前几日她去领取报告检查的时候,他安排医生给她的是单纯性增生报告,没什么大问题。
因为,早期患者一般都要做子/宫全切,这样存活率是特别高的。
但是,顾长卿知道,她纵然有病理性不孕不育,但是,却是骨子里极其想当母亲的女人。
如果那百分之五的希望都没有了,那她还会快乐吗?
他必须找到一位要么能保守治疗痊愈的医生,要么能突破先例寻找一位同样癌症晚期患者,但不能是有妇科病的女病人切换子/宫手术。
这位癌症晚期患者还必须达到全部的条件,包括心甘情愿,必须即将离世的年轻女人。
所有的条件具备下来,何其的难。
一个保守治疗,一个是手术。
相比较而言,顾长卿还是选择后者,保守治疗极其容易复发,这点是他最担心的。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祈祷。
顾长卿一口而尽杯中的红酒,他的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切赶紧过去。
他返回卧室,月兑掉大衣,仍在椅子上,口袋里的那张叠的工工整整的报告单掉了出来,由于分量极其的轻微,顾长卿没有察觉到。
第二天,安小暖醒来,先去洗手间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她的视线便落在了昨晚的掉落的报告单上。
慢慢走上前,伸出手捡了起来。
顾长卿坐起身,慵懒的拿衣服穿上,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心跳慢了半拍,想下去抢过来,但是,晚了一步,单子被她给打开了。
上面的内容落在她的眼睛里,他突然间,不敢再去看她的视线,也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抬起头,却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她的双手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白纸,脸色并没有变。
在亲自知道了这个真相,她波澜不惊。
“原来这张真的单子在你这里。”
顾长卿看向她,“小暖。”
她重新叠在一起,“嗯?”
“我在给你找医生,会好起来的。”
她坐在床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心里话,“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既然你都不会放弃我,我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顾长卿眼眶顿时红了,“很快便会有消息,我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一辈子。”
安小暖点点头,莞尔一笑,“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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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珍珍早晨醒来的时候,马龙睡在自己旁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没吵醒他,便下了楼。
马母正在吃早餐,平时早上看见她,就像是没看见似的,今天,她却难得的开口。
“珍珍,坐下,我有事对你说。”
顾珍珍坐在自己的早餐面前,低头吃着,“什么事。”
声音疏离,淡漠。
马母讪讪的笑了笑,“是这样的,妈现在手头有些紧,能不能给我点钱?”
顾珍珍嘴角带着嘲讽说道,“五百万,三四个月,花得精光,这就是我一直勤俭持家的婆婆么?五百万放在一般的家庭里,有可能一辈子也花不完,在你这里,花的如此之快,我想知道,能有谁养得起你呢?”
马母脸色不好看,“给你要点钱,至于数落我么?”
顾珍珍冷道,“我想知道,你口里的这点钱,到底是多少,说给我听听。”
马母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先给我个一百万吧。”
顾珍珍端起牛女乃杯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站起身,“一百万?你给我一百万行不行?说的跟放屁似的那么轻松,给你钱,然后去养小白/脸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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