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太夫人就是想通过她的嘴,把意思传达给二小姐,让二小姐把那六十万两银子交出来,交到太夫人的手上。
只可惜,二小姐不肯,最要命的是,最近三夫人往太夫人这儿来得真勤快,且次次都往这个话题上带,弄得太夫人对二小姐的怒气是越来越盛。
太夫人对二小姐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三夫人当真是功不可没。
所以,常嬷嬷还是让人带消息给苏锦落,一定要小心三夫人。
苏锦落在苏太夫人那儿没得好脸,心里最欢喜的莫过于冯雅然跟苏鸣沁了,冯雅然笑了笑,早就说了,那笔银子岂是这么容易拿的。
就在冯雅然乐在心头的时候,冯雅然才要出苏太夫人的长松院,突然“喵”的一下猫尖锐的叫声,接着冯雅然只觉得手上一沉,然后手背上便火辣辣的疼。
冯雅然低头一看,一只胖到不行的猫挂在自己的胳膊上,而猫的爪子却在她的手背上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
“啊!”冯雅然一声尖叫,手一甩,就想把猫儿给甩出去,谁知道,别看那只猫胖胖的,但是动作十分敏捷。
冯雅然一甩,猫儿借着冯雅然的肩膀,“嗖”的一下,往冯雅然的身上爬,目标:冯雅然的脑袋!
看着那盘得很好,很稳的发髻,猫儿就似看到了自己的猫窝一般,跳了上去。
谁晓得,这只猫窝的味道是它最讨厌的,所以猫儿不耐烦而且是烦躁地“嗷嗷”叫,甚至是用爪子将自己爪下的猫窝抓成一团乱。
“啊,啊!”冯雅然吓得哇哇大叫,手背上疼,头上重,而且也疼得厉害,冯雅然怀疑,那猫爪子都抓到自己的头皮了。
“喵!”猫儿弓着身子,满眼都是燥意,这个窝真臭,而且还吵,又乱动,一点都不舒服!
猫儿尿门一开,直接在自己讨厌的猫窝里洒了几滴自己宝贵的童子尿出来。
尿完之后,猫儿张了张猫嘴,舌忝舌忝自己的鼻子,然后一扑,摇摇尾巴,活干完了,该去主人那儿领赏,吃鱼去喽!
“给我打死这只猫,给我弄死这只畜生!”抓狂不已的冯雅然哪里还能继续保持自己贵妇人的形象,不乱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更重要的是,满头的珠钗落满地,最让冯雅然忍无可忍的上,头上湿漉漉的,且一滴滴带着异味的液体不断下落。
冯雅然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掐死那只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大胖猫!
“不、不可以的,三夫人。”一旁的婆子跟丫鬟都看傻了眼,听到冯雅然的吩咐,她们也不敢动。
“我命你们、弄、死、它!”冯雅然重复了一遍。
“真的不行的,三夫人。这只猫是太夫人养的,太夫人平时可宝贝这只猫了。”
婆子跟丫鬟哆嗦了一下,直接表示,她们是真的不敢动这只猫。
不错,狠狠捉弄了冯雅然一顿的猫儿,正是苏太夫人养得肥到不行的福团儿!!
一听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小畜生是苏太夫人养的,冯雅然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只有暂时忍下去:“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传出去!”
冯雅然愤然地下了命令之后,唯有带着人离开,只不过这只叫作福团的猫儿却是被冯雅然给盯上了,就算苏太夫人再宠着,她就不相信,她活生生一个人,还会比不过一只畜生在苏太夫人心中的地位。
“喵。”福团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冯雅然给盯上了,它只知道,刚才它做了一件对的事情,小主人就应该奖励它。
于是,福团熟门熟路地模到了锦华院,然后蹭了蹭正在忙的小主子的小脚,接着“喵喵”直叫。
感觉到脚腕的异常柔软,苏锦落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低头一看,就看到一脸讨好的福团,嘴角上勾,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看得苏锦落直呼精怪。
“福团来了!”刚从外面进来的木浮一看到福团,眼睛一亮,精神一震,满心欢喜地看着福团,然后低子,模了模福团毛软软的脑袋。
“喵!”福团有些不满意地看向了苏锦落,对自己没有引起小主人的注意表示极大的不满。
“二小姐,你不晓得,福团刚刚要是立了一个大功呢。”木浮丝毫不介意福团对自己耍大牌,相反,面对福团的时候,态度不要太好。
“前段时间的鱼,当真是没有白喂,奴婢真没见过比福团更聪明的猫了。”说着,木浮贼贼地笑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小姐的那个办法如此管用,福团真的会那么听话。
“是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苏锦落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联系木浮刚才的话,苏锦落一下子就猜到了福团今天做了什么壮举了。
苏锦落低子,弯腰把福团抱起来,放在桌面上,与福团平视:“今天福团终于出手,让三婶吃亏了?”
“喵!”福团弓了弓猫身,然后又叫了一声,仿佛在回答苏锦落的问题一样。
“可不是!”木浮重重地点点头,把冯雅然窘迫的模样通通告诉了苏锦落,哪怕冯雅然下令,不可将此时传扬出去,只可惜,这件事情发生的地点那是苏家的公众场合,不是三房的私院,更不是冯雅然的单院。
正因如此,瞧见那一幕的奴才多了,难免人多嘴杂,福团在冯雅然身上撒尿的事情,自然是被传开了去。
“干得漂亮!”苏锦落对着福团竖了竖大姆指,虽然她有意训练福团对三婶冯雅然产生敌对感,在与三婶同一香味的香包里放了短针。
只要福团一玩耍那只鲜艳似球般的香包,就一定会被香包里的短针扎到,从而使得福团对香包拥有的香味产生厌恶感。
再然后,苏锦落在锦华院里给福团做了一个小窝,每当福团要撒尿的时候,苏锦落就会让木浮把带有冯雅然发香的衣服放在福团习惯撒尿的地方。
这样做的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