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如今何家长女也已经二十一,再不嫁出去,怕就真的没人要了。”
南宫霖性子温和,极少对他人做出这般直白的评价,北冥月一边听着,眼珠一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风清扬来。
这书生看起来虽然孱弱,可长得清秀,听他刚才所述,也不算是贫苦之人,甚至还是去年的新晋状元,这好好一个人,不安安心心的找个温良贤淑的女子成亲,甘心为一个其貌不扬的何家长女蹉跎几年时光,这是为何?
还有那何家长女,早已过了豆蔻年华,却又不找个好人家嫁掉,也不接受风清扬的求亲,难不成是想出家为尼孤独终老?
为何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诡异,难道……
北冥月正想着,前方突然传开来一阵起哄声,她定睛望去,却是那何家长女接过了风清扬刚从地上捡回的杜鹃花,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松开夹着花枝的手指,任由那已经染了尘土的杜鹃花重新回归大地,甚至狠狠的碾了一脚。
“风清扬,我早就已经说过,我不接受你的求婚,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北冥月吓了一跳,意料中优雅婉转的声音并没有初夏,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沙哑至极的嗓音,仿佛在喉咙口丢了把沙子似的,声音晦涩难听,“来人,将风公子请走,今日的花祭,何府不欢迎风公子!”
“何丹,何丹!为何你不接受我的求亲,为何你……”
风清扬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无奈身弱力薄,只能被迫离开了何府门口,连连喊着何家长女的名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家丁拖走,直到隐没在人群深处。
“奇怪,如果那何家长女不想嫁人,何府大可以广而告之,南漓国民风开放,这也不是丢人的事情,为什么她……”
北冥月不解,正想转头问南宫霖,眼神无意间瞄到那一身雷人装扮的何家长女何丹,却发现何丹的面纱被濡湿了一片,大大的透明的水珠正从她的眼里不断流出来。
她哭了?是因为舍不得风清扬吗?
“走了,月儿,再墨迹下去可就不能好好地逛一圈了,你……”
南宫霖拉着北冥月的手就想走,一拉居然没拉动,回过头,便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了不断流泪的何丹,轻叹一声,“有情人缘分两断,就这么遥遥相望,倒不如各奔东西,重新寻求一段好姻缘。”
“你知道他们的事情?”
北冥月眼神一亮,“明明男未娶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而且从你的话听来……难道他们以前便是一对。”
“你还不知道,何家便是以前我们南漓国何丞相的孙女吧。”
南宫霖摇摇头,“何丞相早已告老辞退官职,但仍然住在南萧城,当年何老还是丞相的时候,何家的长孙女,也就是刚才是何丹,是南萧城有名的美女加才女,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才子慕名而来,提亲的人几乎要把何府的门槛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