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瓷缸尽破,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吗?!
千面原本是懒得再与这些人辩解,只是现在他心情好,才又道,“胆大?我家姑娘向来如此。耍炸?我家姑娘可是在夫子的眼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将所有的水的都放回了会溪湖,每一个动作分明是一字不落的按照夫子的要求做了,又何来耍炸之说?”
便是此时此刻,百只破碎的瓷缸原地处依旧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源顺着倾斜的地势向会溪湖边投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既然夫子他自己的要求说的不明不白,这件事,也怪不得百里血染钻他言语空子。
想到这里,千面又不由想笑。
恐怕,这个百里血染在夫子说出这句话后便想到了这么个整人的法子,她这么搞破坏,很显然是故意的。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实在讨厌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夫子。
就算这件事,她百里血染月兑不了干系,恐怕,等这件事同样传到学院主管人的耳朵里,这个夫子自然也休想安逸。
双方僵持不下,就在段成风又要开口之际,身侧却忽然传来一阵节奏的掌声。
风雨声再大,也难掩那人掌声的清脆。
所有人微微转眸,向声源处看去。
却见不远处,正有一名绝尘男子在身侧下人支撑的油伞之下,一路漫步走来。
千面并不识的这人,但是,身边之人,个个却是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眼看那人走来,所有人垂眸低眉,声音整齐划一的道,“臣等参见太子。”
不错,这里,就是为了培养继承人而存在的绝对的学院,自然,太子,作为一国的后继国主,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意外。
拓拔霖一身雍容紫衣,踏过风雨,招惹着满身的风尘的向众人走来。
那张五官俊郎的脸上,尽是大气。
他的目光含笑,看了看眼前的众人,又看了看不卑不亢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弯腰意思的千面,他只是挑眉,却还是朝着众人微微拂手,“平身。”
所有人闻声而起,目光,有些不解。
夫子到底是夫子,“不知太子殿下前来,臣等有失远迎。”
“无碍。”拓拔霖毫不在意的挥手,“我也只是路过。”
夫子垂下的目光微微动了动,他一下没有说话。
拓拔霖扫了一眼面前破碎的百只瓷缸那浩大的破碎残骸,却是忽然转移话题接着道,“对于刚刚这幕,本殿也算看的清楚。”
夫子一听这话,内心不由抖了三抖。
平日里,他几乎与太子不打交道,现如今,他忽然找他上门,不知道,究竟是寓意为何?
难道,他,竟然是为保百里血染而来?!
夫子不知。
不过,显然接下来拓拔霖的话让他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拓拔霖将自己的目光微微落在千面的身上,然后,他扭头又转开看向夫子,“正如这位公子所说,百里姑娘确实是如您所愿,恪守您的所有命令,完成了您下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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