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忘记
依然一见如初：声音、神态、眼睛。伫立街头，我们最象一对恋人。没法说清我这时的感觉。不知道你是否幸福。
想保持为朋友是不可能的。爱和恨，在其他人身上我从未有过如此深刻持久的感觉。在你那里我走得这样远，以致于不可能折回。
分别的时候，你令人毫不提防地说：“我哭了，好凶，在那段日子里。”为何选者这个时刻说起你们的不和？夜风吹得你的鼻尖好红，令我怜惜得直想流泪。
“这太不公平！”你嚷道——因为我的冷漠，因为你的热切。该怎样理解我这时的心情？如果可能，我将毫不犹豫地换回啊！那揪心的“不要让我失望！”如今不仅使我痛哭流涕，它已是一把尖刀。
只因太珍贵，太易碎，说了一次后就不敢滥用。只求你永不忘记。
1990年
说给你听
我的自信毁于你不费力的摇头之间，是否你已看出？悄然回避时，面对自己，我开始羞得无地自容。
至此，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许多事之后也没见得好起来。多少次被劝过别太认真，却依旧不能。
我听到人们对我说：“其实你还是个孩子。”
这之前我就蛰伏着，在日子的深处等待。我有那么多的幻想，又有那么多祈求，只不与人说。那原只属于一个人的啊。
知道为什么我如此固执地独来独往？原来是我竖立一面醒目的旗帜，我是如此地苦心孤诣。
对那些匆匆而过的人有什么好惋惜的呢？等待是一种语言。也只有那些期望过、失望过并且依然执着的人才能深深懂得啊。
只是不信会负我心，只是不信。在每一个可能的路旁，我都成了深深的忧伤，收敛起所有的锋芒。
向着窗外的天空，我高声祈求：请让我刻骨铭心！太阳就红红地升起。我于是俯在一棵草上哭了很久。
1989年山师
散思
1
当夜晚，人们都睡去；我醒着，看着自己有一点点衰老。
2
我在被生活不断地击碎啊，母亲
多种力量试图把我重新组合以适应众人
保持一种完美多么艰难
3
是在规矩之下苍白，还是听从于内心的指引？
4
我要用自己的尺度衡量这个世界
5
如果你内在匮乏了，你就会转而追求外在的东西
6
最深的伤害不着痕迹，最大的痛苦无法开口
7
我始终在为自己心灵的宁静而奋斗并将继续余生
8
真、善、美永远是生活的最高标准
9
所有的白天和黑夜我都在出发，穿过街道、河流、山脉
10什么能使我在其中驻足？我的双手高举在空中沿途求救
在对你的顶礼膜拜之中我把你颠覆
11
人们称颂和醉心的一切如今又在何处？
12
寂寞如水的日子，想起久远的你，这世界立刻美好
爱过你这一事实，象一道光辉，在我头顶闪耀
13
在寒冷的季节里等你
如一株植物
我在我的窗口
张开了枝叶
14
每一个明丽的日子
象无数支曲子从高空倾洒
你灿烂深远的天空盛开
处处布满神奇
15
母亲
你把我生下来可爱纯洁
然后再被生活不断地击碎啊
保持一种完美多么艰难
16
走出最绝望的日子
重新感到活着的美好
仿佛久居病室的人来到户外
对于他所见到的一草一木都无限欣喜
颠倒人生的爱情啊
你那样子站在傍晚,站在大学餐厅外一片空地的路旁
晴空如水
水流如飘带经过你的肩膀和树梢
你象一面粉红色的旗子你那么醒目
你是在等
可是没人知道你闺密的心思
你就这样看着打动你心的人在众人走尽时从你身旁经过
想像着你这样能一样打动他的心
我经历了人生二十四年回想这一幕
经历了人生的一败再败
我们天各一方音信皆无
多少次我这样想到你
你就象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划过我的指尖
你就是疼痛疼痛我一生
到后来我就慢慢发展成一种病
很长的后来
我想我的病因中有你你就是一个因子
你就潜伏在我心中不能吐出
颠倒人生的爱情啊为什么越爱越难走到一起
我怎么觉得我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无事可做
没有着落
除了找有关你的东西
除了对你采取行动
除了思念你
一本正经对待你
爱你要不偏不倚
真诚、纯正、全力以赴
你是我的全部
我怎么觉得我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心愿
妹妹，不敢说自己是贾宝玉
只想做你的哥哥
象亲哥哥一样出现在你的一生中
想你的欢乐幸福中都有我
想你的一生事情都与我相关联
明媚的日子
立于蓝天下大地上
我看到巨大的忧伤光华万丈
我的双眼被泪水充满
为已结束的苦难
和坚持下来的自己
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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