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臧姑又转向安母,脸上似笑非笑:“婆婆,昨日立的规矩,婆婆可忘了?”安母听了这话,红了面皮道:“和老妯娌们,说句把话,并不碍的,连这都算违了规矩。♀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臧姑微笑:“婆婆,如确是和老妯娌说句把话,也的确不碍,如是婆婆和别商量着,要如何整治媳妇的话,就有碍了。”安母听了这句,心里虽然有些怕,却还是要硬挣着说:“那又怎的,难道一个做媳妇的,还要打婆婆不成?”臧姑笑笑:“婆婆,如照了那位婶子的话,打婆婆又如何,连公公都能撵了,婆婆是不是要媳妇学那位婶子?”
安母没料到臧姑会反将一军,走到一边坐下,嘴里说:“要学,便学。”臧姑见她仍是如此,心里叹气,也不上前,只是道:“婆婆,要找说话,前面的王婶,多好的,为甚就不去找她说话呢?”安母也不理她,只是装作看鸡鸭,臧姑叹气,只是自己总是媳妇,也不好多说,就回前院去了。
安母虽心头不满,却也收敛了些,那自被臧姑说过,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也只得忍了这口气,不往这边来。
时光是极易过的,眨眨眼,就又是一春,淑真和林三郎过的甚是绸缪,淑真却总是觉得,和林三郎这等来往,也不甚好,说过几次,要林三郎带了她去,林三郎见淑真的心,越来越往他这边扑,他本是浮浪子弟,和淑真来往这么些日子,也算时间长的了,正想弃了她,别寻新欢,就渐渐来往的稀了,淑真不知林三郎对她已经生了厌弃之心,还当是自己性子急了,惹的林三郎不快。♀
细想想,林家这里有家有业,若三郎真带了自己走了,这拐带良家之罪不说,他一个无一技之长的,拿什么过生活,等到林三郎来时,淑真又百般劝慰,放出万般妖娆,哄的林三郎重开笑颜。♀
拉了她的手道:“淑真,却也想和做长久夫妻的,只是也知道,比不得那些光棍,再者说,为了,吃官司也不怕,只是到时要连累受苦,怎生舍得?”一番话说的淑真泪涟涟的,她倒林三郎怀里,手扳着他的脸,嘴里道:“的亲亲,若为了,吃苦又怎的,只是这里有爹娘,和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对他们,也当是自己的公婆一般,让他们伤心,总是不成的。”
林三郎见了淑真这般娇样,魂魄早飞到天外去了,把她搂紧些,亲下去道:“的心肝,既这样想,最好。”说着把她放下,就待行事,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淑真,开门,回来了。”
正是大成的声音,淑真吓的脸上变色,这晚却不是大成该回来的日子,急忙翻身道:“这怎生好?”林三郎是惯常打着有撞破的,一口吹熄了灯,对淑真道:“别怕,披上衣服去开门。”淑真见他镇静,也定下心,装作个睡眼朦胧的样子,前去开门。
这晚却没有月亮,淑真开门之时,大成门口缩着肩,搓着手,问道:“怎的这些时才来?”淑真边把他让进来,边嗔道:“家睡的正浓,谁知就回来,再说,今日本不是回来的日子,那有预备。”
大成呵呵一笑:“娘子,今日本不欲回来,只是今日东家寿辰,说放半日假,再则算着,月信刚完,就赶回来,若能有个孩儿,岂不更好。♀♀”说话时候,两已经进了房,淑真点上灯,剜他一眼:“日后若要回,就早些回,这个时辰,有叫门,心头怪怕的。”
大成见了她这般娇俏模样,心头大动,把手里的纸包放下,搂住她道:“娘子,吃了酒,就睡。”淑真见他这般馋样,虽不是自己心上的,也未免要借他解解饥,点头赞好。
两口忙碌一夜,天亮时候,大成就走了,淑真睡床上,只是不想起,心里还纳闷,这三郎是怎么走的,闭了眼,正欲睡去,耳边听的有唤:“淑真,也不怕失了盗?”淑真睁眼一看,林三郎正笑眯眯地站她面前。
淑真也没起身,只是半睁着眼道:“昨日可唬破了胆子?”林三郎也不答话,急急解衣上床,嘴里道:“这不是来找填补来了。”手就淑真身上乱模,淑真任由他动作,嘴里轻喘道:“这大白天的,也不怕?”林三郎早动作起来,喘气道:“死身上也不怕。”
林三郎一时也找不到更新鲜的,此后还是照常来往,淑真还以为自己那番话,说动了他,心里全不知他的念头。
秋风起时,庄户一年最忙的日子到了,臧姑忙里忙外,对安母的衣食,自然有照管不到的,安母心里总算拿到把柄,吃饭时候就嘀咕个不止:“这衣服,却是几日没给浆洗,这等龌龊,怎能穿出去见。”
二成旁边开口道:“娘,臧姑这几日,这等操劳,忙不过来,也是有的,就自己浆洗下,也不碍的。”话没说完,安母把筷子重重一放,指着儿子道:“又不是日日闲着,还不是看了菜地,现时,竟让老娘浆洗衣裳,去问问,自前头大嫂进了门,可有自己洗过衣服。”
臧姑正欲说话,一股恶心泛起,来不及说什么,就起身冲出去,二成忙跟着出去,见她扶住树,呕个不停,心里着急,急忙替她捶背:“娘子,怎的了?”臧姑呕出几口清水,摆手示意不碍事,安母也跟着出来,见二成失张失智的样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冷笑道:“不过就是怀个孩子,有这着急吗?”
二成听的这话,甚是高兴,问臧姑道:“娘子,真的有孕了?”臧姑含羞低头,二成大喜,对安母道:“娘,要抱孙子了。”安母心中虽也有喜悦,只是看着二成那般高兴,也不知该怎么说。
这时有敲门,淑真的声音响起:“臧姑吗?”二成上前打开门,淑真见二成夫妇笑容满面的样子,笑道:“有什么喜事呢?”二成呵呵一乐:“大嫂,臧姑她有孕了。”淑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再看向旁边的安母,想起去年若不是婆婆打落自己的胎儿,自己的孩子,现时都好大了。
却也要掩了愁容,把手上的一个包袱递给安母道:“婆婆,这是媳妇给做的一双鞋,瞧瞧,合不合脚。”安母接过,得意地对臧姑道:“瞧大嫂,这才是做媳妇的样。”臧姑此时满心欢喜,也顾不得安母的冷语。
淑真更觉伤心,胡乱说了两句,就回去了,坐到房内,淑真大哭起来,哭了半日,心略定些,正待起来梳妆,大成推门进来,嘴里还道:“淑真,怎地门都不关。”见淑真双眼红肿,惊了一下,上前抱住她道:“淑真,却是谁欺负了?”
淑真此时,心烦意乱,也没心思敷衍他,道:“臧姑有了身孕,想起们孩儿,心里难受。”大成见淑真提起往事,放开手道:“淑真,那事都过去了,再说,娘当时也是无心之过,何必放心上?”
淑真见他这样说,有些恼了,背转身道:“定是也如婆婆一般,疑外有甚,才不把孩子放心上。”说着又要掉泪,大成叹气,把淑真的身子转过来,慢慢道:“淑真,小产的事情也多,何必非要抓住不放,再说,娘不是已经搬去二成家去住了,已经让了一步了。”
淑真听了这话,更是委屈,却也知道大成是个拗性子,抽抽噎噎只是哭个不止,她哭了半日,大成又道:“淑真,不要哭了,方才去见娘,娘说臧姑现时有孕,不好再住那里,等过几日,就搬回来。”
淑真本以为大成是说几句好话,谁知开口就是婆婆要搬回来,更是恼了,扑被子上大哭起来,大成见淑真全不似往日一般,也有些恼了,起身说:“别哭了,是一家之主,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着就开门出去。
淑真哭了半日,想来想去,还是要拖住大成,才不能让婆婆搬进来,把镜子拿过来照照,忙重新梳妆好,开门出去,见大成坐石桌边,上前坐到他身边道:“相公,并不是不让婆婆搬回来,只是臧姑有孕,婆婆是个老道的,那里,也能帮着臧姑一把。”
大成听见淑真说话软和,叹气道:“也是这般说的,只是娘性子上来,定要搬回来,其实,又何尝不知,她好挑礼,又是个软性子的,受了气,虽说忍住,每次看模样,却也心疼。”淑真见大成这话,有机可乘,忙又说几句,大成道:“待明日再去问问娘。”淑真这才松一口气。
安母打了主意,却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大成去问,自然不允,大成回来说给淑真,淑真见自己男不成事,只得收拾屋子,整备婆婆回来。
万事都备了,说好的第二日就搬回来,淑真边收拾,边叹自己命苦,臧姑推门进来,口里道:“大嫂,婆婆却是搬不回来,她今日早起,说有些心口疼,睡倒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安母为啥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叹气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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