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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变成了传播情感的伤寒,一旦遭受了感冒脑海里全是哪个人的影子,一会儿出现在面前,一会和灵魂搅局,哪个影子就像魔鬼一样胡搅蛮缠。
现在周玉兰不管怎样平静,脑海里全是他帅气的、有性格的、忘不了的影子。更多时间全是他好逗的,让她可信的、有魅力的影子在冲击着她的灵魂,让她不得安宁。
周玉兰每时每刻都在回想哪些蜜恋瞬间,在柔和的目光中折射出爱的光芒,甜蜜的笑脸虽然不是非常阳光,好像使她的皮肤更白净。她在回味和他光彩神往的时刻,在爱神面前她扑在他怀里,她的胸乳耸叠高高的,像两座山似的自然形成两道威武的顶峰高耸在他面前。晓明这时轻轻地搂住她,放光的目光像异样的电火在猛烈地燃烧。
“明,爱我吗?”玉兰扑在他怀里,温柔的搬娇。
“你这么美丽……爱你,永远爱你。”晓明紧紧搂着,吻她,逗她。
“怎么要偷看我换衣服?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玉兰嫣然一笑。
“为什么,难道我在弄情,是不光彩的神色?”晓明问。
“不——我非常爱你。♀晓明,你的神色因为……让我有些受不了。真的,你看我的时候我害怕,这是因为你的眼睛有两道神秘的光太逗人爱。我走到你身旁,发现你像神话中传说那样仙欲袅袅的英俊,后来你把我拉在面前,轻轻吻我,再后来你就把我带走。”玉兰轻轻托住他有点短胡须扎手的脸,出神地看着,然后又是惊讶嗤笑。
“玉兰,不用害怕,我不是神话中的人。我是真正的人。真的,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晓明像神话中传说的人,在空中飞,在水面上行走,在人间例颇。
“是啊,亲爱的,真有意思,难道爱还有别的力量吗?我有点不明白,如果每个人的爱都是这样自由,这样愉快,这样幸福,这样尽情享受人世间的欢乐,那有多好啊!人类的灵魂该是多光明。”玉兰全身轻飘飘的,像云一样在蓝天白云中飞翊。
“是的。”晓明回答说。
“难道你也有内疚?不是人类象征着光辉吗?”玉兰好奇的问。
“应该不完全是,不完全有。痛苦总是对不合理的追求造成的,或者是追求者的私心太严重,总是看见自己,不理解别人,看不见别人的优点。对不起,也许我讲这些话不恰当。实在对不起.”晓明说了一半,后一半永远烂在肚里。
“嗯——知道就行。这么说你是不自私的人呗?”玉兰又在逗他好玩。
“是的,我不自私。我为什么要自私呢?男人总不能像女人,男人要的是全局观念。”晓明突然冒了一句不该冒的话,有点后悔。
“女人怎么啦?难道女人在某种时候自私不是为男人好吗?你说你不自私,自然很可贵,遗憾的是你这种人不多。遗憾的是为什么有些人总要拼命为自己,在日常事务中哪怕有一点机会他也不放过,你说他都不好吗?其实他很好,很自由,掌控的自由照样在他手中,他受不到意外冲击。”玉兰有点激动,在为自由而辩驳。
“也许是这样,但是和我没有关系。那些人只是少数,而不是我们,也不会在我们中间。玉兰,请相信我的诺言,我永远不会自私,永远不会和你搅局,不会违反你向往光辉的意愿。”这是晓明爱玉兰的爱情誓言吗?如果说是,到不如说他爱一个人已经爱到如火如茶,相依相偎的难舍情怀之中。
“为什么?”玉兰又问。
“我想不为什么,这个道理你很快就会明白。”晓明说完咧着嘴笑。
“我不明白——我干嘛非要明白这件事呢?”
这时候大门被推开了,吱吱地推门声把她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她在那块小天地里胡思乱想,当她睁开发红的眼睛,才从一线光亮中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在她的床前晃动。好像这个人影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影,是个男人的身影。还没等她平静下来,她才看清楚晃动的影子是秋蝉.她干吗才回来?。
“秋蝉,怎么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吓我一大跳。”玉兰坐立起来,看着秋蝉成就斐然的文静笑容,囫囵吞枣的愉悦开心。
“玉兰,出啥事了,干吗还没睡觉?”秋蝉站在玉兰床边,香水味中夹杂着浓浓酒气。
“你还不知道,郭晓明出事了。”雅琴也在玉兰旁边,一直陪着。
“啊!”秋蝉大吃一惊,她见过晓明,是玉兰相依相偎的白马王子。
“秋蝉,我害了他······哎,不好说.”玉兰伤心的哭了。
雅琴安抚着她,秋蝉在安慰的时候给她讲人的命运。她说:‘一场好,一场恶,风舞海棠花早落。一人唱,一人舞,到头事事皆辛苦’。前人说的话有道理,不是你的就是辛苦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秋蝉,雅琴,我真是苦命女人吗?”玉兰流着泪,在命运面前和命运搏弈。
“谁说你是苦命人,我不信。别瞎想,晓明不会有事。”雅琴自己也讲不清楚苦命和贵命的关系。
秋蝉从来是相信人的命运,她认为人一辈子和天命有关,天生只有半升米,走遍天下不满升的说法。
最近秋蝉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回宿舍。自从她的秘密没有向谁主动公开之前,大家都很自觉,谁也没有过问谁,过问也没有用。她觉得这样很好,并且她也喜欢过这样的生活,等以后有机会再倾吐心里的喜悦也不迟。过了好长的时间,曾秋蝉才松开紧抱怀里的被盖,这会她突然感到右手掌心有点滋润,还有点发烫。
此时她慢慢的从床上坐立起来。宿舍黑漆漆的,四周静得连她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在安静的床上仿佛通过严密的窗布,看见外面昏暗的路灯。她判断这一定是外面那棵电杆上的路灯,那灰白色的灯光仿佛在要命地挣扎,盼望着黎明前的曙光。
她觉得先前的影子还没完全消除,这时她正准备拉开床头上的灯线开关,忽然一个硬纸团从被盖里滑出来。她没有忘记这个纸团的来历——她的动作很敏捷,很小心,好像怕被别人发现秘密似的那么敏捷地把纸团收起,顺手放在信袋里。
这种时候她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没有马上倒下去睡觉。
她静静坐在她那块小天地里,出神般的看着微风撩窗布透进来的暗红颜色灯光,看见田雅琴睡觉的优美姿态,看见玉兰想晓明都快想疯了的哪张春色俏脸,看见她自己坐在蚊帐里映照出的半丰满身影——然后她才觉得这种幸福微笑蛮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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