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的路灯,夜风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摇摆的影子倒立在周围晃动着,小道上拉长的两条人影,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似乎在追逐着。
舒歌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还有前阵子她新买的雪地靴,还戴着可爱的兔子耳护,像极了夜晚的精灵,虽然她整个人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出门的时候,林庭延还在生闷气,为了洗碗的事情不搭理舒歌;当舒歌改变注意说不出来的时候,又黑着脸硬拖着她出门。
舒歌心里鄙夷,真是个小气鬼。
一路上,舒歌都尽量迁就林庭延,不断的给他找话题,只是那厮,竟然一句话也没搭理她,讲得口水都快干了好不好。
她不过是让他洗了一次碗而已,至于吗?
“二先生,还在生气呐?”舒歌试探性的拉了拉林庭延大衣的袖口。
林庭延侧过脸看了一眼舒歌,没搭理她,挺着胸膛,笔直的向前走。
舒歌止住脚步,瞪着一直往前走的高大身影。
“林小气,你还真小气。”舒歌气恼道。
“什么林小气?”林庭延停住脚步,一脸茫然的看着舒歌。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林小气鬼。”
舒歌一步步走上前,手指戳在林庭延胸膛上,步步紧逼着说道,心里鄙视他,这里除了他们俩以外,没别人了好吧,还用问说谁么。
“我哪里小气了?”林庭延瞪了舒歌一眼,女人真爱瞎想,他不过是不知道该跟她聊什么,一路上都是她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他安静地听反而被她认作是小气了。
林小气,还真难听的名字,亏她想得出来。
“就你小气,不就是让你洗碗了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舒歌有些委屈,凭什么得像个大爷似的伺候他啊,他俩可是要离婚的。
“我没有生气。”林庭延无奈。
“你明明就有。”舒歌瞪着他,没有生气?那刚才黑着脸那货是谁,是她见鬼了么?
“你…”林庭延气结。
一袭冷风吹来,舒歌惊恐的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再看看站在她跟前这个男人,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得罪他,直接将她丢在这里;这个缺德玩意,以前还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
想着,舒歌越加觉得害怕,她可不要在这里过夜。
想着舒歌脸色稍加缓和过来,“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差不多咱们也该回去了,外面冷死了。”
说着,舒歌忍不住拉高了衣领。
舒歌刚才脸上的表情,都被林庭延看在眼里,似乎明白她忽然又纠缠下去的原因,于是又开始恶作剧起来。
“胆小鬼,明明就是在害怕吧。”
舒歌故作镇静,“才没有。”
“明明就有,刚才还中气十足教训我来着,这会子怎么像只斗败的公鸡了。”林庭延说着,渐渐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