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第八十章 徐晨怡被打

作者 : 轩辕小瑜

“我知道他,我记起他了,他就是白天电视里播放的那个救人英雄。舒悫鹉琻”一人激动的抓住男人的外套,“就是他在歹徒手中把我女朋友给救出来的。”

话音一落,一名正在旁边病房输液的女学生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两眼含泪的看着他们:“是他,是他救了我。”

“护士,别耽搁了,他老婆还怀着双胞胎啊,这高烧都快四十度了,太危险了。”妇人走上前,呛咳着说道。

“人家都救了那么多人的命,不过就是插一次队,这还是一尸三命的事,快点让医生开点药吧。”

徐誉毅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身子,不作停留的走进急诊室。

满是血腥的味道又一次扑鼻而来,昏迷中的林静晨喉咙一痒,身体一颤,便是抑制不住的呕吐。

“病毒性感染,留院观察一晚上,如果半夜高热还是不退就必须通知医生。”医生挂好点滴,让护士送来一把轮椅。

徐誉毅心有余悸的推着林静晨走出急诊室,幸好送来及时,高热不退引起肺炎就麻烦了。

想起医生临行前的嘱咐,徐誉毅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眉头,这些日子的忧心,难免会引起身体的负担反应,她突然发起热,很有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紧绷神经过后的疲惫,发起病来凶猛危急,一定要谨慎小心观察。

长长的走廊上,往来一道道人影,是护士翻飞的长袍,是医生疾驰而过的匆匆,他抬头望着那道似乎没有尽头的甬道,心底的阳光越来越淡。

急诊室外,不知何时起恢复了安静,没有一人再吭声,一个个神色仓惶的望着不远处正在严词交涉的院方领导。

徐霖毅搭乘私人飞机在十分钟前直接降落在机场,随后转乘直升机停留在医院顶楼,目色冷冽的紧急召唤y市领导,最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待命在此地。

徐誉毅推着熟睡过去的林静晨,缓慢的走出急诊室,门外,没有一人阻拦,鸦雀无声的静,让他有些莫名的注视过去。

“静晨没事了吧。”徐霖毅带着徐家专属医生赶到,看着神色冷静到有些可怕的三弟,突然想起了他那个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

生平第一次,三弟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助,他带着乞求的语气说着那些话,他这个哥哥的心蓦地一阵心疼,坐不住了,连夜赶来却见他双目无神的游离着,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这样一个从未言败的男人,他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如此无依的时候?

徐誉毅半蹲在她的面前,手轻轻的覆上她的额角,“还有点热,不过医生说今晚不再反复就没事了。”

“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高烧不退了?”徐霖毅朝着一旁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得令,急忙上前,“三少,夫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先送去病房躺一会儿吧,我会重新替夫人检查的。”

“他是爷爷让我带来的医生,是爷爷的专属,跟了爷爷快二十年了,医术完全可以信任,中西结合,对于孕妇有利无害。”徐霖毅解释。

见林静晨被安静的送回了病房,徐誉毅微微闭上眼平复着心底的怒火。

徐霖毅拿着一杯咖啡递到他的面前,“提提神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要让陈子昂彻底永远的消失。”徐誉毅捏紧咖啡杯,无波无痕的杯面因着他的力道而泛起阵阵涟漪。

徐霖毅抿了一口,笑道:“这点你尽管放心,这一次不止是他得罪了你,还彻底得罪了我徐家。”

“晨怡那里随她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陈子昂。”

“小妹也快闹不起来了,妈明天回国,我想让妈带晨怡出国去。”徐霖毅道。

徐誉毅目视前方,落地窗前的月光憔悴,微风轻拂而过,树梢在抖动,月光遍洒,影落一地。

清晨,阳光明媚的照耀在青草绿地上,露珠被不动声色的蒸发,一道身影匆匆的踩踏而过,惊扰过那安静流淌的液体,瞬间抖落了一片。

“大哥,你出来。”徐晨怡朝着静谧的徐大少卧室怒吼一声。

徐霖毅夫人秦芯雪面色冷淡的从房间内走出,手里随意的捧着一只水杯,只是看了一眼徐晨怡的方向

,冷冷的回复:“你大哥大半夜时就离家出走了,你要找他去总部问吧。”

“大嫂,你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徐晨怡上前挡住秦芯雪的方向。

秦芯雪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相处不过三年的小姑子,嘴角轻扬:“看到晨怡,我突然就好想看看我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三弟妹,上次他们的婚礼我还在国外,刚回国还来不及见她一面,小姑子如果得空,可否跟嫂嫂我好好的聊聊这三弟妹?”

徐晨怡愣了愣,安然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一腿,“大嫂见过后就会知道看似越温柔的女人心底越是狠毒,越是深不可测。”

“这话我深信不疑。”秦芯雪笑道,注视着徐晨怡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继续道:“小姑子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徐晨怡脸上笑意一僵,瞪着秦芯雪,怒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晨怡,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姓徐的。”秦芯雪不答反问。

徐晨怡冷哼,“我不姓徐,难不成还跟你一样姓秦?”

“那我再问问徐誉毅是你的什么人?”

“大嫂你昨晚没睡醒,还是时差没调回来?”徐晨怡冷笑。

秦芯雪放下水杯,一手托腮,嘴角似笑非笑的注意着她:“既然你记得徐誉毅是你三哥,你也是姓徐的,那你为什么要做出破坏你三哥婚姻,破坏徐家公誉的事?”

“你……你什么意思?”徐晨怡惊慌的站起身。

秦芯雪双手环绕在胸前,嘴角高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晨怡在国外待了几年,看来连本国文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芯雪,我叫你一声大嫂,不是给你本事随便侮辱我的。”徐晨怡脸色涨红,暴怒的吼道。

秦芯雪不以为意,“在理不在声大,晨怡,你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有没有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陈子昂想进徐家的门,想娶徐家的女儿,恐怕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相信嫂子一句话,别因为一个男人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二十几年的家,还抵不过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半年时间吗?”

“看来大嫂你今天是真的没有睡醒,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还是去找大哥,不打扰你了。”徐晨怡拿起包,仓惶的离开。

秦芯雪依旧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杂志只是翻开了两页。

“你小妹今天来找你了。”秦芯雪淡淡一笑的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一头稍稍的平静了几秒,随后放声大笑,“她肯定又是被你气跑了。”

“我的杀伤力会有这么大?”

“我相信我老婆的能力。”

“这多亏了身为老公的徐大少精心教。”秦芯雪笑道。

徐霖毅轻咳一声,“这张嘴还真是越发的灵巧的,看来得让三弟妹多多跟你相处。”

“你就不怕我把她也一并给气跑了?”

“我相信我老婆还是有眼睛的人。”

“我下午两点的飞机,在机场来接我,亲自。”秦芯雪挂断电话,对着镜子前那抹笑如春风的脸颊,微微泛红。

徐霖毅看着黑屏的手机淡而一笑,恢复平静后轻声走进病房。

“大嫂要过来?”徐誉毅斜靠在病房前厅中的沙发上,笑意挂在脸上。

徐霖毅点点头,“她昨晚就吵着想见见这个能融化你这座冰山的弟妹。”

“我倒觉得大嫂是真本事,跟大哥硬碰硬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把你给碰掉了,我家静儿是真温柔,不用碰,我就自动碎了。”

“她说晨怡今天来找我了。”徐霖毅沉色道。

徐誉毅脸上笑意全无,紧了紧手的力度,“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觉得她有什么立场来问罪?”徐霖毅冷笑。

“这个小妹得好好的想办法开导开导了,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她连谁是亲人都不认识了。”

“你的小算盘最好别打在我家芯雪身上。”

徐誉毅莞尔淡笑,“若问这个世界上谁人能不动声色就把晨怡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我只能想到大嫂的巾帼身姿。”

徐晨怡在徐霖毅那里吃了闭门羹,一腔怒火难以熄灭,当她攥着气踩着油门疾驰而过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停留在徐誉毅的别墅区前。

她站在车外,深吸两口气,迎上清晨的旭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青草葱葱,风过而来阵阵清香。

徐晨怡知道徐誉毅出门了,整栋别墅都空无一人,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自己竟会在心事重重后踏上这院子。

院子旁,有一排人工种植的玫瑰,红艳的有些灼目,她俯身清嗅,平复着自己心底那还在燃烧的怒火,最终被安静的焚烧殆尽。

阳光轻柔的照耀而下,花圃里,一道光在轻微闪烁。

她怵了怵,走上前,拨开绿叶,一枚圆形戒指映入眼眶中。

这枚戒指为何如此的似曾相识?

好像是他的戒指,戒指上那清晰的轮廓,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指间就有一枚戒指,只是后来不见了。

现在这一枚是他的吗?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晨?

徐晨怡?林静晨?

她蓦地的瞪大双眼,是她的名字吗?

娴静的咖啡厅,江媚戴着墨镜毫无表情的走进。

靠窗的位置上,徐晨怡一言不发的玩弄着身前的咖啡杯,杯中那浓黑的液体被她搅得飘出淡淡的清香,而她却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的搅动着。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话需要给徐四小姐交代的。”江媚冷漠的摘下墨镜,前两日的失眠,导致她眼角处深深的映上一抹黑迹,有些凄然。

徐晨怡背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扶手上,似笑非笑:“你跟子昂曾经也是校友吧,我曾问过三嫂子昂的曾经,她说不知道,可是我却很想知道那些过去,江小姐可以告诉我吗?”

“你就不怕我骗你?”江媚嗤笑,指尖触碰着水杯杯缘,冷冷发笑,“你不是很相信你的三嫂吗?见她不知情,就跑来问我这个仇人?”

“我的眼里没有仇人,只有盟友,对我有益者就是盟友。”徐晨怡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江媚托腮相望,“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子昂跟林静晨曾经是不是恋人关系?”徐晨怡直入主题,当话音落下时,她的心口忍不住的发出阵阵颤抖,她其实挺怕这个答案的,真的很怕。

“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太过迟钝了吗?”江媚伸出一指推开水杯,透过那摇晃的水面注视对面脸色骤然苍白的女人,冷笑:“你可知道陈子轩为什么会认识林静晨吗?”

“我若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又何须跑来问你?”

“因为陈子昂。”江媚得愿以偿的看见对面的女人变了变色,继续道:“因为他怀疑陈子昂坠海是因为林静晨的做的,当年游艇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子昂失踪了,而她却毫发未损的跑了回来,没有通知一个人,只是报了警,然后她就心虚的消失了,直到三个月后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

“你说子昂是被她——”

“不是我说,所有人都这么怀疑的,当年的事太过蹊跷,警厅备了案,但想想林静晨的父亲曾经还是本市的领导,他的一句话,谁敢逮捕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陈子昂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不是意外坠海,而是被人陷害的?”江媚靠在椅背上,轻笑:“徐小姐,你涉世不深,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你至今都还未参透,就凭林静晨周旋在男人世界里的本事,你的好三哥被她祸害也指日可待了。”

“不,不会的。”徐晨怡激动的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子昂曾经跟她真的交往过?”

“当年他们在学院里可是被封为最佳男才女貌组合。”

徐晨怡身体微微晃了晃,压抑着心底升腾的怒火,强颜一笑:“时

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江小姐自便。”

“慢走。”江媚嘴角轻扬,目送那道身影一闪而过,收敛下脸颊上那得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面带冷意。

是啊,他们曾经可是爱的轰轰烈烈的最佳男女主角啊,只可惜好景不长,总有人惦记着。

如今,更有人惦记着……

医院很静,静的有些让人惶惶不安。

林静晨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些微痒,本能的伸着手挠了挠,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紧紧的拽着,模糊中,幽幽转醒。

陌生的白,浓重的味道,不用猜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又住到了医院里。

侧过头,林静晨不吭一声的注视着趴在自己身边熟睡过去的身影,他的手扣着自己的手,紧紧的束缚着。

他是一个浅眠的人,曾无数次只要自己稍稍的动了一下,他便会如约般的醒来,可是今天,他好像累及了,明明自己使了那么大的劲儿想要把手拉出来,而他却依旧沉沉睡着。

昨晚的一幕一幕,在看到他的睡颜时渐渐的重回脑海,他焦急的目光,彷徨的身影,急促的呼吸,他就抱着自己,一路奔跑,以及那最后撕心裂肺的请求。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不肯服输的一个人,那么一个永不言败的人,那么完美的人,却为了他放段,带着乞求的语气请求着。

一字一句,在昏迷前,深深的刺进她薄弱的心脏里,好痛,痛到她想要抱紧他,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

泪水毫无预兆的从眼睑滑过,折射过窗外明媚的阳光,最后安静无声的藏匿进发间。

她伸着正在输液的手,轻轻摩挲过他憔悴的容颜。

徐誉毅,有生之年,遇见你,何其有幸……

“静儿,醒了?”徐誉毅感觉到脸颊上温暖的小手,嘴角微微上扬,睁开眼,看着她,淡淡一笑。

林静晨依然抚模着他的脸颊,不言不语。

“静儿,怎么了?”徐誉毅瞧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底一惊,慌乱的起身抱着她。

身体的突然悬空,林静晨轻靠在他怀中,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抑制不住的狼狈哭泣。

“静儿,不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徐誉毅颤抖的抚上她的眉眼,抹去她眼底又一次狂涌而出的泪水,心底狠狠揪紧。

林静晨抓紧他的手,咬住下唇,“徐誉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心疼我?”

“你是我的老婆啊,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妻子,我不对你好,难不成要我对别的女人好吗?”

“可是你的爱真的是毒药,是比小易中的瘾还深沉的毒药啊。”林静晨拽紧他的衣袖,任其四目激烈相碰。

“傻丫头,我只想给你最好的,我只想给你最完美的爱,我只想——唔!”

林静晨不等他说完,双手抓住他的脖子,抬头朝上,直接吻上他的唇。

徐誉毅愣了愣,却是笑逐颜开的迎接着她的主动,张开嘴包含她的一切,从认识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注定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白头到老。

“咳咳咳。”

一声轻咳在病房外响起。

林静晨一阵惊慌,急忙推开正在强势进攻的男人,透过他的身侧望向门外的陌生女人。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限制级的亲吻,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秦芯雪推门而进,怀里还抱着她的小儿子徐枫昕。

林静晨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从她的言谈举止以及徐誉毅的表情中已然知晓这个女人必定也是徐家的人,只是不知是徐大少的夫人,还是徐二少的夫人。

“你就是我的三弟妹吧,我是大嫂秦芯雪,这是你的侄子徐枫昕,来,小昕叫婶婶。”

徐誉毅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盯着她怀里那个还不过一岁的女乃娃,眉头微皱。

“他应该还不会说话吧。”林静晨莞尔,看了一眼一旁的液体,“可不可以取针了?”

徐誉毅顺着她

的目光朝上看去,“再等一下,医生过来看看还需不需要加点液体。”

“我已经退热了。”林静晨想要抱抱小侄子,却又碍于自己感冒,只得露出一副渴望的目光幽幽的打在小孩的身上,瞧这细皮女敕肉的,瞧这粉嘟嘟的小脸,越想越是忍不住想要掐一掐。

只是当自己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孩子的皮肤,秦芯雪怀里的宝宝就不乐意了,直接大哭了起来。

秦芯雪看了看还在放大嗓子唱着交响乐的孩子,眉头一蹙,直接甩给身后的徐誉毅,“抱给你大哥去。”

“他还是你儿子吗?”徐誉毅有些别扭的托着这个软软的身体,尴尬的看向林静晨。

秦芯雪眉头一挑,笑道:“我还真希望他是徐霖毅的私生子。”

“不想养,你生他出来做什么?”徐誉毅面色不悦道。

秦芯雪低头一笑,“有辛苦耕耘的牛在,容得了我这个肥沃的田商量的余地吗?更何况生的时候好玩,生过后就觉得不好玩了。”

林静晨表情僵了僵,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生孩子好玩吗?

“静儿,你可别受她影响,大嫂的世界,我们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徐誉毅眼见这个小屁孩越哭越闹,忍无可忍下看见正准备查房的护士,毫不客气的甩给了她,“去把徐霖毅叫来说他儿子被人扔垃圾桶了,要的话就赶紧来,否则垃圾回收了。”

小护士为难的站在病房中,这孩子还不停的在她怀里蹦跶,似乎是饿了。

“大嫂,小昕哭的很伤心。”林静晨委婉的提醒了一句这个正在仔细打量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自己比她儿子还重要?

“没事,饿了都这样。”秦芯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静晨尴尬的低下头,“那你不给他喝女乃吗?”

“我又没女乃给他喝,没事,等下哭累了就不哭了。”秦芯雪继续打量。

徐誉毅的霸主意识终于在这样灼灼目光中被再次点燃,上前直接挡在秦芯雪面前,说道:“大嫂,你再不管你儿子,我怕大哥回来又要给你深刻教育一番了。”

“讨厌,让我跟三弟妹聊聊又不会少块肉。”秦芯雪起身抱回徐枫昕,咂了咂嘴,“小家伙,我给你爹地打电话,让他给你带女乃水过来啊,不过前提你要乖乖的闭上嘴巴。”

“唔……”小孩一阵抽泣,小手寻模着妈妈身上的味道。

取下了针,林静晨走到小男孩的身后,注意着他吮吸着自己手指的模样,难以掩饰心底的喜爱,偷偷发笑。

“听说你怀的是双胎?”秦芯雪见儿子没哭了,又继续回头明目张胆的观察她。

林静晨伸手轻抚过小月复,点点头,“长的有点快,现在都是人家四个月时的大小了。”

“双胎会很辛苦的,你身体那么虚弱,有没有考虑搬回主宅?”

“没考虑,也不用考虑。”徐誉毅搀着林静晨让她坐在椅子上,“大嫂别废苦心了,二嫂你劝不回去,现在又打算来拉回我的静儿了?”

“这不是一个人寂寞吗。”

“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都在,你还会寂寞?不对,现在连晨怡都回来陪你了,大嫂,你觉得你以后的日子会寂寞吗?”徐誉毅意有所指,看的秦芯雪忍不住的嘴角高扬。

“小姑子不是吵着要嫁人——”

“咳咳。”徐誉毅冷冷的一咳,扯开话题,“大嫂回一趟娘家回了整整半年,你就不担心我大哥直接在外面养养小蜜?”

“半年都坚持不了,何谈将来的一辈子?”秦芯雪惦着小孩的重量,笑道:“马上就是小昕一周岁生日了,我打算在家里举办一场简单的宴席,就我们徐家人,三弟你看这事成不成?”

“这事你得跟大哥商量,跟我说有何用?”徐誉毅淡笑。

秦芯雪温柔的看着林静晨,问道:“三弟妹也是刚入门,这些日子的事情也不平静,我也不喜欢喧闹,就怕老爷子那边不肯。”

“你这打算是让我回去跟爷爷商量?”

“爷爷是最听你的话,再加上三弟妹这身子也不适合那

么烦躁的宴会,我认为一切从简最好,你说是不是?”

徐誉毅看了眼脸色总算恢复点血色的林静晨,伸出一手轻握她的手,轻柔的摩挲着她的掌纹,道:“这样也好,等我回了a市就跟爷爷提一句。”

“果然是三弟妹的影响大啊,曾经我和他大哥要求他办一件事,他老人家可是比老爷子还难开口答允的,结果现在只要凡事一扯上三弟妹,再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秦芯雪半开玩笑半是真的揶揄道。

林静晨脸颊红了红,急急推开那个还在卖萌讨乖的男人。

“那个我最后再说一句。”秦芯雪起身准备离开,却站在病房前,回眸微露一丝狡黠的笑容:“三弟你还是悠着点,弟妹这胎可是双胎,身体又弱,别没事就兽性大发,你受得了,你老婆孩子可不一定受得住。”

话音未落,秦芯雪已然关紧门扉得意忘形的逃之夭夭。

林静晨哭笑不得的将被子掩过头顶,面红耳赤的避开徐誉毅正急不可耐抢夺被子的举动。

返航的飞机上,气氛异常的诡异,且不说那个昨天还在秦芯雪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婴孩今天竟转性了,不哭不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父亲怀里。

再者说秦芯雪那双露骨的眼眸就让人心底发慌,她为何这么喜欢看她?林静晨百思不得其解。

徐誉毅面色冷淡的怒目而去,惊得秦芯雪终于收敛了片刻。

“老婆,你的老公和儿子在这个方向。”徐霖毅一手托着儿子的小**,一手拽过秦芯雪的脖子,脸色微微不悦。

“话说我怎么就看不出三弟妹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什么三弟那么痴迷呢?”秦芯雪伸手支撑自己的下颔,微微蹙眉。

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

陆路和易君贤早早就守在机场大厅等待,见行色匆匆的四人出现时,冷哼一声:“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又不高兴了,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吭的就跟着徐三少玩失踪了,急的我都以为你们离家出走了。”

“是我们临时决定了,小路别生气了。”林静晨抱了抱还在生着闷气的女人,如同往常般扯了扯她的脸颊。

陆路傲然的扭过头,“别以为我是来接你的,我不过就是顺便经过机场而已。”

“当然,我怎敢再劳烦陆小姐亲自接机啊。”

“哼,别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你,我只是心疼我干儿子陪你们疯闹会不会受到伤害。”陆路瞥了她一眼,脸色还算红润。

“好了,这里人多眼杂,上了车再好好的聊。”徐誉毅牵着林静晨,先行走在人前。

陆路瞪着两道淹没在人群里的身影,也随手抓住自家小易的手,昂首阔步而去。

别墅里,一道身影安静的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身边的花开的很是艳丽,而在那人的眼里却是黑白一片,毫无色彩。

徐誉毅心疼林静晨,本打算等下了车直接打横抱回家,结果身后的两只千万伏特电灯泡一路尾随,这下别说抱了,她连牵手相携这么一个亲密动作都列为禁止行为了。

“我说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晃了行不行?”徐誉毅冷冷的瞥过身后的两只。秀恩爱,死的快。

易君贤不敢多言的低头沉默。

陆路眉头一皱,高调的挽着易君贤的手绕过那个伫立不前的男人。

“静晨,我家小易前两日刚刚学会了新菜式,你要不要尝尝他的手艺?”

林静晨站在石阶前,莞尔:“看来你家小易被你教的都快成专业保姆了。”

“老公是什么,老公就是生下来为了媳妇而奋斗的。”陆路笑道。

“我怕我儿子听了这话都不敢出世了。”林静晨抬手拂过小月复,淡淡一笑。

阳光柔和的洒在这宁静的院子里,清风拂面,迎来那一阵阵玫瑰清香。

“晨怡?”林静晨伸手抚了抚心口,刚一入院子就发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本以为是错觉,可当近身后才发现那是个人。

徐晨怡听见声响,茫然的抬起头,两只眼中的世界带着朦胧,隔着那层朦

胧的视线,她的神色渐渐暗淡。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誉毅上前两步,直接挡住二人交汇的视线。

徐晨怡嘴角轻扬,站起身,双腿有些麻木,“我当然在等你们回家了。”

“你等我们回家做什么?”徐誉毅伸手阻止她过来的脚步,仔细的注意着她今日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有些诡异。

徐晨怡斜睨了两眼旁边的两人,冷哼:“我有些事想要问问嫂子。”

“徐晨怡,我还以为这两天你会在家里好好反省,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和大哥的话放进心里是吧。”

“三哥,你可知道我想说什么?”徐晨怡毫不在意他冰冷的目光,两两对视。

“我只知道你背叛了徐家。”徐誉毅跨步上前,拽着徐晨怡的手毫不迟疑的往着院外拉扯。

“放开我。”徐晨怡愤力的甩开他的手,冷笑,“你可知道她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只看到你现在有多么的无知。”徐誉毅冷斥:“徐晨怡,在国外的这几年,你不仅没有修身养性,没有好好的学会做一个大家闺秀,这倒好,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倒学的有模有样了。”

“什么是下三滥,说出事实就是下三滥?”徐晨怡仰头大笑,透过他的身体,双目如矩的瞪着他背后的那道微弱的影子,笑意更甚。

“晨怡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静晨愕然的看着她。

徐晨怡微闭上眼,双手捏紧成拳,“误会?林静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陈子昂曾经是什么关系?”

“晨怡,你自己都说了是曾经,曾经我们是什么关系跟你们现在的关系有何牵连?”林静晨泰然的回复。

徐晨怡冷笑,“有何关系?你把子昂推入海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弟弟藕断丝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在移情别恋后用着新欢去殴打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曾有过什么关系?”

“徐晨怡,你的眼睛是瞎的吗?”徐誉毅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后两步,目光清冷的打在她身上,语气冷冽。

徐晨怡咬住下唇,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她:“哥,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傻被她骗了?”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自己应该回去好好的看看你的陈子昂,那个男人是不是真如你所讲的失忆了。”

“你什么意思?”徐晨怡大喘两口气,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火气。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他的死是意外,他弟弟的爱情是圈套,他们陈氏兄弟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现在倒好,不用强迫你,你自己就大义灭亲要背叛徐家了,行,徐晨怡,你很行,我告诉你,如若那一日的事情还有下一次,不用我说,爷爷那里你就等着被踢出徐氏吧。”

“徐誉毅,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对待你的妹妹?”徐晨怡怒不可遏的吼道。

“徐晨怡,你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对待你哥哥嫂嫂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亲人?”徐誉毅态度平和,却在语气中透着冷傲的气势,将她迎面烧来的火一阵一阵扑灭。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自以为是的伤害了子昂,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们的身边,都是因为她。”徐晨怡推开挡在身前的陆路,双手狠狠的抓住林静晨的双臂,“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那一天没有把你淹死了?林静晨,你就是一只恶毒的蛇蝎,你会不得好死的。”

“晨怡,你冷静点,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任何事情,如果要问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那就是认识了那陈家两兄弟。”林静晨拽着她的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死死的束缚着。

“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只是你做了太多对不起我哥的事,我绝不允许我最优秀的哥哥被你毁了,我要杀了你,你去死吧。”徐晨怡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蔓延,她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拼命的用力扼杀她。

“徐晨怡。”一声爆吼,徐誉毅一手掐住徐晨怡的手腕,一翻,只听空气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

“啊!”剧烈的痛彻底唤醒她的意识。

“啪!”徐誉

毅怒气难消的挥手一掌打过徐晨怡的脸颊,见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双手成拳的护住还在颤抖的林静晨,对着地上的身影冷冷一哼:“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徐晨怡捂住月兑臼的手腕,泪眼婆娑。

“你怎么对待我的老婆,我就会怎么对待你。”徐誉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最后只余下一道背影。

陆路大惊失色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见两人离开,半蹲子靠近徐晨怡,见她惨白的一张脸花颜失色,凑到她面前毫无表情的直视她红肿的一边脸:

“你就是一只被宠坏的猫,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个溺爱你的主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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