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咏在分宗之主上的任期将过,而后邪修越来越多,侵入中州的内部。他们不再只是一些低阶修士分头作乱,而是有了组织,时而便能听到某地被邪修围攻的消息。千道宗分宗一事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其他宗门在外的执事处,都未曾如程正咏所驻守之地一般有着这么大的规模,引来了元婴邪修罢了。
打击邪修之事自有明光道君去安排,程正咏只是关注而已。在需要的时候,也会从分宗中抽调弟子在分宗附近探查,柳毅君、冯溯源包括孙至元都曾陆续被派遣出去。
分宗之下靠海,也有诸小国。在中州,虽然修士并不干涉俗世,但也一向默认,俗世中的小国靠近那个宗门,便会受到那个宗门的庇护,尤其是修士欺辱凡人之事。如今邪修渐多,这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程正咏几经思考,便决定不再坐等凡人求告,主动派出一队队的修士在分宗数千里范围内轮流巡逻。如此一来,不仅守卫了俗世的安全,也同样使分宗免受再次突袭。
到最后百年任期满时,程正咏虽然算不上劳苦功高,但所作所为众修士皆看在眼中。放眼整个中州,谁不称一声有为?这时候,她接到明光道君的传讯,令她不得多做停留,尽快回到宗门。
程正咏知道这必是有事,自不敢耽误。带了孙至元与两名弟子,以及同样回到主宗轮期的数位筑基修士同行。路途之上也遇到了邪修的伏击,但程正咏如今已是金丹圆满。来的有不曾有元婴邪修,竟是斩杀了数名。她也不恋战,很快回到了宗门。
回了宗门,程正咏才知道明光道君之所以急着将她召了回来,原来是打算进阶,却又放不下宗门。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元婴进阶却又不知需要多久,明光道君很是犹豫。
程正咏想了想道:“自从前次正邪之战,中州已是许久不曾与邪修对战,如今局势虽是越来越不稳了。但尚且还算不上严重。”虽是邪修肆掠。已是开始袭击各个宗门在外的执事,但到底,不曾危机各宗门。
“师父既是修为到了,倒不如趁着此时进阶。一来之后未必有这样的时机;二来。师父名为首座。修为上却始终差了一些。顺利进阶之后,也正好可在今后的正邪交锋中安定宗门,稳固我千道宗的地位。”
明光道君模了模胡须。笑着道:“我也是如此想法。可我闭关结婴也不知需要多少时间,你可有信心帮我管理好宗门?”
程正咏不由大惊失色,道:“我?师父怎么会想到我呢?”
明光道君点头:“闭关之后,宗门之中的事情还是会请众位师兄师姐照看,但你是我的弟子,代表我这一系,自然也必得好生管理宗门。”
程正咏了然,这是让其它元婴道君在后面坐镇,但主要的宗门事务却不可随意放手,毕竟明光道君进阶之后还需主持宗门事务,不可将权利旁落。
但是论亲疏,安靖跟着明光道君的时间最长,怎不找他呢?程正咏也如此问了出来。
明光道君连连摇头:“他啊,最不耐烦这些,也没这个心思。罢了,正好你在分宗也算历练出来了。宗门中的事务我可就交给你了。”
明光道君进阶,程正咏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便要时常在一群元婴道君中周旋。虽是明光道君这个首座的位置已经没有谁质疑了,可明光道君不在,程正咏的修为到底是差了一些。这些元婴道君摆出长辈的架子来,程正咏也是无可奈何。幸而明坤道君结婴全赖程正咏之助,如今虽是了百年多,但多少还是会卖程正咏的面子,为她,如此才勉强将这几年混了。
明光道君出关之时,程正咏带着弟子、安靖、孙至元以及一些宗门弟子都在在外迎接。明光道君进阶放在中州虽是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千道宗,对于明光道君一系对宗门的控制却是十分重要的。从此他的修为便已经赶上了大多数的同门元婴道君。在千道宗再无谁可以压制他了。
这一场盛典的意义一点都不亚于明光道君当日继承千道宗。千道宗如今虽是坐下了几件大事,没有那个宗门敢小觑,但首座的修为赶了上来,这才算是在五大宗门中没了话说了,他们再也不能将千道宗看低一等。所以,今日虽不会有各大宗门来贺,几个不对付的元婴长老也不曾到场,但霞光缭绕之时,明光道君一系就在程正咏的领头之下却是恭恭敬敬的等在封闭的大殿之前。
虽不是大的进阶,但各色霞光绕在得道宫中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程正咏等了许久,身后的这些修士却只有安静欣喜的,没有谁会不耐烦。
然后,霞雾之中,明光道君推开了殿门,程正咏便与安靖一同迎了上去,道:“恭贺师父再度进阶!”
明光道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扶起底下两个最得意的弟子。便又有身后那些修士们齐声贺喜,明光道君一一安抚,将众修士请入了殿中。
明光道君出关,最关心的便是如今宗门中的情况,自是要一一询问。
他闭关进阶,程正咏便是金丹后期修士也只得缩着手一些,这些年来也只保得自己这一片无甚失利,若要更有进益却是不能了。她向了明光道君请罪,明光道君又如何不能理解她的难处?更是对她在中元婴道君之间的周旋很是称赞了几句。
送走了这些来贺的修士,明光道君便将程正咏、安靖与孙至元三名弟子留了下来。问过孙至元的修炼之后,便是他也打发了出去。自然还有一些话只能在修炼有成的师徒之间说一说。
中州的形式已是越来越不乐观,但明光道君出关,这些也就不必再压在程正咏的肩头,她趁势提出了闭关结婴。
这一说,明光道君很是呆愣住了,半晌才又是笑又是叹的道:“如今你也要结婴,算的上是弟子胜过师父了。为师既是宽慰又是自愧啊。自你偶然去了云州,为师便没有怎么教导过你,实在失职。”
程正咏一笑:“师父怎么这么说?谁不羡慕我有个首座元婴的师父?若不是您,我在云州怎会心有所依?若不是您。我怎会一回到中州便开始扬名?若不是您。我又怎会有那一场化神遗府的机缘?更别说以金丹修士的实力独掌分宗,后来更是代师主持宗门。若不是有这些,弟子怎么进步如此迅速?何况,弟子便是结婴了也是师父的弟子。难道之后师父就不教导弟子?”
明光道君点点头:“好!你若能结婴。本宗又添一大助力。实是一大幸事!”算了算,他又道:“闭关结婴,所耗时间不定。但若是可以十数年而出,便正好又赶得上这一场正邪之间的博弈,立足中州,传扬功德也指日可待!”
明光道君的期许如此之高,程正咏既是有些忐忑,同样也生出一番豪情来。
安靖听着他们说着这许多,插嘴道:“待程师妹结了婴,便是出了师,这一声‘师妹’再也叫不得了!我这师兄如今却只得金丹中期,可不叫我自愧不如?”
明光道君瞥了他一眼:“你若是知道羞愧,为师倒是放心了。”
安靖模了模手中的剑,笑着闭嘴不言。程正咏忙道:“我是仙途坎坷,不得不如此罢了。安靖师兄这个年岁,这等修为,放眼整个中州也是少有。是师父你太贪心了!”
明光道君应了程正咏闭关之事,又细细传授了许多结婴经验,还赐下了化婴丹:“这化婴丹原不该给你——但凡有把握结婴的修士都不会用这丹药。但我看你却是不同,或许不会影响资质。可到底合不合用,你自己须得忖度。”
明光道君的安排,程正咏一一应下,但她却仍有些放不下的事情,问道:“这一闭关,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关。溯源也罢,修炼之事暂且还不许太过操心,但毅君性子耿介、执拗,又容易冲动,只怕还需得师父和师兄多多照看。”
安靖先应了下来:“溯源师侄品性端方,毅君虽是冲动了些却也十分服从溯源的管教,行止上我看无甚大碍。便是师父繁忙,我看着也够了。”
明光道君也点头:“修炼上有何问题,只管来问便是了。”
程正咏谢过了明光道君和安靖。虽是打算闭关,但明光道君刚刚出关,程正咏还需有些准备,自不会立刻便要封闭洞府。
待一切都了,又送了信给程家和程正玄,程正咏才将冯溯源和柳毅君叫到了身前,将他们和孙至元之后一段时间的修炼安排一一吩咐了下去,这才道:“溯源是师兄,不仅自己要好生修炼,毅君也该好生管教着。宗门中你们的师祖、师伯和我兄长等处都已经应了会照看你们。若有不决之事均可请教。”
想了想,程正咏又道:“若是修炼上有何问题,均可请教你们师祖。溯源如今修炼已是小有所成,可以尝试结丹,但结丹之前必要报与师祖,听从师祖的安排知道了么?”
而后,程正咏将洞府主殿封闭。而数十万里之外的云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有一艘船出发,前往中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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