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寒,冷月无边。
初冬并不是一个适合治疗的阶段,因为这个时候的人体正处于休养阶段。也就是为什么,人到了冬日里,总容易饿的原因。
“嬷嬷,您不用再为我的身体忧心的,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秦珠儿温润的脸庞上,浮现许安慰的笑。
“小姐,再试试吧”,老嬷嬷宽慰的笑着。
她们之间的互动,多少触动了依璇对于外公的想念。虽然幼小时是在祖父母家度过,然而两位老者毕竟年迈。在她五六岁时,两位八十许岁的老人相继离世。从那以后,外祖父,变成了她的导师。教导她做人,求学。
父亲是祖父的幼子,母亲是外祖父的独女。而依璇,却是两边唯一的女孩,可见她在家中的受宠程度了。
可是这些不能想,想多了,心里更为难受。
“好吧,便依你”,秦珠儿点了点头。
“那,知雨,便替小姐把脉,瞧瞧症状”,嬷嬷让出地方来。
“是”,依璇恭敬地上前,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
取出棉质的手案,“小姐,请将手置于此处”。
“嗯”,秦珠儿依言便将白玉细柳似的皓腕,安置好。
行医,望闻问切。
望,气相、肤质、形体、舌苔、眼耳口鼻;闻,体味、细碎;问,症状、感受、前因后果;切,脉象、心肺。
“小姐体虚,是因为行动不便的缘故”,依璇络脉结束。
然后,起身。从药箱里又取出舌镊,“小姐冒犯了”。
“不碍事”,秦珠儿知道需要做些什么,也配合着张开嘴来。
依璇蹲子,轻敲秦珠儿的膝盖。毫无知觉。
“经药错综,不中要害”,依璇停手,“毒寒入骨,实难康复”。
“我知道,无望的”,秦珠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变成了个药罐子,也难以…”。
“小姐若是信我,倒没有绝对”,依璇收拾着药箱,“我曾经见人医治成功过小姐这种”。
当然,依璇是没有见过这些的。那是她才出生不久,祖父的圣手回生,自然无缘见到。但是爷爷的手札了,十分详尽地记录过。被治愈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女乃女乃。其生母怀她时因愤恨,她父亲的浪荡,而服毒自杀。那时,她却是个九月大的胎儿,却差点命送黄泉。好在最后被装点尸体的老头发现竟然还有胎动,便得以存活下来。母体的毒性,没有致她于死地,却也再也不能行动自如。
当然,老人的反应神经却没有坏死,敲击时,会有微微颤动。
不过,依璇不会放弃。因为秦珠儿才十三岁。现在治疗,该是来得及时的。
“既然如此,便选在明日进行医治吧”,嬷嬷的眉头依旧不减紧蹙。
“是”,依璇欠身。”那么,先行退下吧“,小姐面带些倦意。”是“,依璇便依言离开了。
看来今晚得想想应有的药方和治疗方案。
难也不难,依璇的行动是还存在一个桎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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