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清音和着空灵纯净的琴声,悠悠扬扬,却并非靡靡之声。世上最好的琴姬可以弹奏出勾魂夺魄的音律,亦能够普奏令人心神俱静的乐声。然而,她们的弹奏,过多都是目的性。没有为快乐而快乐,为逍遥而逍遥。
歌,是很老的歌。有些恶俗地被各种写过。但不得不说,音乐这种东西,时间与空间上,没有过多的局限。
浮沉随浪记今朝。
“姐姐,你有见过雪吗?”,珠儿停歇住琴声。双手托腮,凝视着依璇。
依璇一眼扫过案几上的好琴,和案几旁的人儿。♀
“见过”,北国长大的依璇,又怎么没见过雪呢?
天气这样的冷,没有暖气的时代,只能依靠碳木来取暖。每每临睡前,依璇对于被衾寒的体会,都尤为深刻。
“好看吗?”,秦珠儿纤长密集的睫毛因为急切地想知道而颤动,像几欲飞舞的蝴蝶,“姐姐快给我讲讲”。
“白色的雪,大时,有鹅毛般大小”,依璇十指交错,抵住下颚,微笑着说:“有时候,张开手掌接住几片雪花。美极了,世间所有的花,都比不上的。雪越下越大,几个时辰,便会覆盖天地间。银装素裹……”。
一个人絮絮叨叨,几个人听得入了迷。
“雪人?”,小兰也很是好奇,“很可爱吗?”。
“是啊”,虽然是北方人,常年都少不了大雪。然而,冬日出生的自己,与雪的情节是剪不断的。
“姐姐,你可知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秦珠儿提出问来,却不等依璇回答,却又说:“从我能读懂诗词文章开始,一直想能够去齐国才好。和哥哥踏雪一同去看看,齐国崖的踏雪日出”。哥哥,那个放纵自己任性的哥哥、那个抱着自己看日落的哥哥、那个明明很疲惫却也陪着自己看昙花的哥哥、那个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昼夜……
依璇看着陷入自己思绪里的秦珠儿,有好多心疼。他们,应该都不容易吧。哪怕秦家以前还有暗藏着的没被铲除的实力。可是仅仅凭借着一个不足十岁的男孩,和一个年华不再的夫人。那条路,又该是多么艰难。
“会好的”,依璇握住秦珠儿的手掌,柔胰似水,“放心”。
“嗯嗯”,秦珠儿直点头,双眼弯成天边的月牙状。
“姐姐呢?可有什么心愿?“。”呃,不知道耶“,依璇挠了挠头,做苦恼状。
不要太贪心了,人生得以遇一知己。
正如顾城所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便已经很美好了。
走开,依璇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来。自己的q版,事到如今,还会想这些俗世。果然么,还是俗人一枚。
依璇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还是它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