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夜风散开几圈涟漪。♀是谁在门外听这支曲,备一件蓑衣。琴声传到寻常百姓的家里,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情至深处,落下了泪一滴。随弦断,复了思乡的心绪。
“姐姐,我想念阿娘做的糯米团子了。我和阿姐盼望着的,就是每逢年节转悠在炉火。看着火焰越来越旺,也来越红”,小兰和依璇并睡到一张床上,这样很温暖,“阿爹说,火烧得越高,来年越顺风顺水。可是,第二年便闹了蝗灾。颗粒无收!不过,好在母亲和父亲还有秦府。私有的田虽然败了,原本活计也不是没贴补的。姐姐,又运到好,被姑姑看上了。选入客栈,然后一家子便聚少离多了。爹爹,阿娘莫名其妙失踪了,我和阿姐找了好久,却好像永远消失了一样”。
依璇静静地听着,她也想念远方的爸爸妈妈了。虽然他们一直都是最乐观,自由洒月兑的父母。可是,女儿就这般从世界上消失了。也会伤心落泪吧。他们,渐渐老去。当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五眼,观之众世。可否透于未来?”,食时过后,珠儿与那位简直和尚又开始了他们的佛学之道。
依璇真搞不懂他们,这天寒地冻的,选那里不好,偏偏要在这庭院中。这也就罢了,珠儿真真不体贴,还不知会‘尔等退下’吗?侯在此处,也不会佛法精进的。倒不如,放她回去得好。”如来有佛眼,慈心观众生“,简直身上透着超然之感,听他说话,倒有些如沐清风味道,”物执法,唯一用。果报所终,不可妄论“。
珠儿:”七宝为何执著以福德?“。
简直:”难破,难戒“。
珠儿:”阿修罗性恶,奈何闻佛法而欢喜?“。
简直:”三智云知,五眼云见。及得佛法,便观法相。何为不悦?“。
珠儿:”即为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为何有无相依,难易相成?“。
简直:”妄执则生,远离则灭。若信魔,魔自生长“。
依璇的心,此时就像无数花瓣:念叨着,打断,不打断。打断,不打断
“秦善女,尔须施诊医治。吾便先行告辞了”,简直闲适而踞,观察得宜,“这位施主,劳烦了”。
“啊?是”,依璇却见到简直向着自己说话,“不这是我应该的”。
依璇有些发窘:自己的不耐烦,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冒似。这位大师出家了,还真是可惜。恬淡超月兑,不为俗事。又要碎了多少女儿玻璃心啊!
然后,依璇眼睁睁看着白衣远去。
日暮,西山。
挽指做蝴蝶从窗框上飞起,飞过嘴尖和眉宇。呼吸声只因熟悉渐渐宁静。吹了灯拥抱着冬至,孤单。
依璇兀自想着:三日后,便是新年。最后的稍微装饰一下,应该可以粉墨登场了。是,有价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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