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本该昏迷的女王殿下,睁开眼。♀
“我……的孩子……”
她呢喃的伸出手,泪如泉涌。
她错了吗?不该将国家的重任压在还年轻的孩子们身上;到了最后,她还是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王者。
“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局吗?这并不是你的愿望吧。”
趴在地上的柯南睁开眼,开口说道。
“尽管是王,他们还年轻,只有允许错误才能造就他们的成长。不要说为了国家牺牲掉自己的孩子之类的话了,如果必须由一个孩子的生命来承担的国家,怎能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国家。”
“柯南?”兰从僵硬中清醒过来。
“唔,疼死了,还好我及时装死。这是……橡皮子弹?”鲁邦从地上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
“爸爸……?”
鲁邦汗颜,他才想起来自己伪装成了毛利小五郎。
“真是性格糟糕的家伙,儿童的颅骨相当脆弱,就算是橡皮子弹也会死人的!”
狼狈爬起来的柯南用力揉着脑袋上被子弹打出来的包。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活着?”
王子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头部遭到猛烈的冲击,令他几乎昏过去。可是身上没有血,他还是活生生的。
“刚才进入女王的房间,看到桌上的那包打开的子弹盒我就猜到了。本来那些应该是藏在化妆柜里,大概是给王子准备的狩猎专用子弹吧,里面的子弹女王也动过手脚。她用橡皮头替代了子弹头,因为她不喜欢杀戮这种事,也不希望王子沉迷于杀戮的游戏。”
柯南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那男人用了同样的子弹,也就是说……”鲁邦猜测。
“嗯,他大约也猜到了。连动物都不忍心杀死的女人,怎可能会忍心杀死自己的儿子呢!就算委托他去杀死王子,也是违背了本心的请托。”
但是他也的确完成了委托,在女王的面前,用她做特制的子弹‘杀死’了王子。
“妈妈!”
王子跪在女王的床前哭泣起来。
母亲的苦心,国家的责任,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他会为了这个国家奉献一切,支持米拉成为合格的女王。
“对不起……”
一对母子互相道歉着,用温热的泪渲染到对方身上,他们理解了对方,也原谅了对方的错误。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被殃及池鱼,很疼的啊!”鲁邦不甘心。
“大概是警告,多管闲事的话下一次用的就是真枪。”
柯南嘴角抽搐,真是恶趣味。倒是小兰恐怕被吓得够呛吧?兰??
“嘛,那么我也要去忙我应该忙的事了,小朋友~~”
鲁邦以毛利小五郎的样子笑着扬长而去。
“啊!”
柯南看看左边(兰离开的方向)跟右边(鲁邦逃走的方向)最终犹豫片刻后朝小兰的方向跑去。
“哇,看我抓到什么?好小一只小可爱哦~”
不二子很顺手将奔跑中的柯南捞起来。
“放手啦大婶!”
“你说什么?臭小鬼!”
不二子狠狠的捏着柯南的脸拽,柯南挣扎未果,被魔女俘虏。
“聪明的小鬼,我这边可是需要你帮忙哦~反对公主执政的偏激分子好像在王宫装了炸弹的样子。虽然对于只是为了钱跟宝物而来的我来说有烟雾的掩盖更好功成身退,但是过于欺负小公主的话,支持她的巫女可是会生气呢~~”
“炸弹!”
柯南的心立即悬起来,他必须尽快找到藏在王宫里的炸弹!
“你怎么知道有炸弹?”
“犯人在网上放了通告,你看~”
说着不二子拿出手提电脑,打开一个网站论坛,果然上面有人通告说王宫中有炸弹。
“配合着前一段时间矿山丢失了大量的**这件事,真让人一点都笑不起来呢~”这样说着的不二子却笑得花枝招展。♀
询问了**的种类跟数量,柯南陷入沉思。矿区丢失的是土式**,就是体积相当大威力中等的类型。这么大的爆炸物能藏到哪里去呢?仔细思考王宫结构后,柯南突然一个机灵。
“是柱子,王宫后院的亭子里那根很粗的柱子被重新粉刷过!”
不二子一听,抱着柯南就跑。
“没记错的话,宴会后半部分的聚餐是在外面亭子附近!”
“但是阿姨,你跑过去有用吗,炸弹会爆炸啊!应该通知警察叔叔或者守卫。”柯南提醒。
不二子狠狠捏了下他的脸:“是姐姐~~歹徒做出的爆炸装置到现在都没引爆,多半是遥控的。我这边的小装置能影响爆炸遥控波一段时间哦~所以你要在这段时间内抓到犯人~~”
“已经足够了。”柯南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王宫的门禁很严,上次有某些人(其实是不二子)意图偷东西,结果触动了警报,导致宴会期间的大门完全被封锁。也就是说犯人现在也在会场上!他多半呆在远离爆炸物,但是同时也能看到现场情形的地方。没有按时爆炸这件事会打破犯人的计划,那么只要找出神色失常的家伙就可以。
问题在于延迟爆炸的装置也有时限,所以必须恰好犯人会启动爆炸的时候气筒延迟装置。
犯人会启动爆炸的最佳时刻,想来也只有一个吧——公主站在柱子前面向大家发言的时候!
“我说,大——嗯,姐姐,到时候需要你配合呢。”
“嘛,交给姐姐我吧~~我最喜欢的就是大闹一场~~~!”
****
大概是警告。多管闲事的话下一次用的就是真枪。
不是的。
兰内心深处知道,那个警告的真正含义,其实是……
她伸手拉住那个几乎离去的人的衣摆的一角,攥在手心中。
……是说,别再接近我。
只能带来绝望的人,总有一天会夺走你珍重之物的人,明白这一点的话,便不要再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着他,就这样抓着。不想松手,不甘心就这样松开,所以就这么凭着小女生似得固执用力抓住。
“放手。”他说。
“不放。”她回答。
“放手。”
“不放。”
他终究停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他们不该有交集,不该认识彼此,不该踏入错误的轮回。
对琴酒来说,这是一个尴尬的选择题;他知道自己踩入了最为甜美又最为致命的陷阱,他应该在此时杀死这个女孩,那么一切还不算太晚。
他抬起手,最终——抱住了她。
“忘记吧。”
他说。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她的十指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布料,用力到令他感到了疼痛。
“傻丫头。”
“……”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笨丫头。”
“…………”
明知不该抓住,却绝望一般死死抓着不肯放手,真是个……傻丫头。
明知不该抓住却紧紧抓住的自己,也是一个大傻瓜。
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他们只能感觉得到近在咫尺的彼此。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是恋人更不要说是情侣,哪怕此时也只有拥抱没有亲吻。但是一种超越了世俗界定的奇妙关系链接着他们彼此。这种关系过于强烈,装作忽视它太过痛苦,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如果用琴酒自己的话来说,那么这就是他无法逃月兑的他的死。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她问。
“…………”
风声盖过男人的声音,卷起花叶吹向遥远的地方。
她听到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她决不能唤出的属于她的秘密。
“我该走了。”他说。
“一定要去……?”
“嗯。”
“即便是错误的……?”
“即便是错误的。”
“大傻瓜。”
“嗯。”
“……”
男人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看起来相当老旧的挂牌。金属牌上刻着细小工整的字迹,如果服过兵役的人见到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那是战争时期常用的身份识别牌。
他将它交给女孩,用宽大的手掌盖住她整个手。
“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唯一的真实,只交给你。所以,这就是我的墓志铭,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自我就在这里。
她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这不是她第一次等待着谁,但是却从未有这般绝望。她终究还是接下了这样东西,攥在手里。
“不要哭。”
他擦去她的泪水。
“既然无法忘记,那么便不要哭。”
既然无法放弃,那么便不要悲伤。
就算注定是悲剧的相识,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要幸福,他说。
要活着,她说。
但是这句‘说’——却是在心里无声的低语。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对方,期待下一次能够再会。
****
“兰?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有人偷了我的衣服!!”
毛利小五郎看到庭院之中独自站在那边看樱花的女儿,忍不住叫出声。
因为她的身影过于飘渺,像是随着花瓣会消失一般。
“爸爸?你的衣服——这么说之前的爸爸是别人假扮的?”
“等一下,难道是鲁邦?”
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怒上心头。
“鲁邦!!你在哪里!!看我不抓到你小子!!!”
正在跟次元大介合作趁乱偷王冠的小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嘛,也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海军罪案调查,里面的ziva跟tony的互动让我印象很深刻。不是爱情也不算友情,如果一个有危险另一个就会不顾一切去营救,我记得剧组的人好像叫它zita来着。
按照tony的原话就是:
“我不爱她,但是如果她死了,我也会死。”就是这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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