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下,京兆府外的一条巷子中依稀可见几个朦胧的黑影。♀
影桑从巷口跑来对靠着墙壁的影易说,“老大,我已经通知花冲让他戌时再动手了。”
影易看了她眼后,把黑色布巾蒙在脸上,然后背撑着墙壁起身,“走。”
“老大,就我们三个?”刹主不是说还要挑几个下属吗?影鄂压低嗓子道。
影易没有回头,三人靠着墙壁利索地往前滑走,“不用了,就我们三个,记住不要伤人!”他一刹血盟的暗卫说出不要伤人这话倒也好笑,不过为了不让翎再为他担惊受怕,退出刹血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用为刹主杀人办事了!
“是!”影鄂,影桑异口同声道后,三人翻身上了屋顶。
府中也不算是灯火通透。丁家二位兄弟念及丁月华,所以入夜后,两人已经护着自家妹子去了客栈。
卢方和徐庆带着开封四大校尉守在后院厢房外,所以人一少,中堂大厅中便安静了不少。
林钟跃和包拯相座谈话。
京兆府这案子未了,公孙策也没心情去休息,不过他一文人,也帮上大家的忙,所以再包拯的侧下位坐着,拿着医书琢磨药理。
蒋平依着木椅而靠,笑模笑样的扇着从不离手的扇子,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白五爷。
丁月华走后,没了那直瞧着猫儿,让自己不爽的眼神,五爷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看向一旁闭目休息的展昭他也不好打扰,所以只有变换着姿势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蒋平在对面笑出了声。
白玉堂抬眼,正欲开口时,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展昭睁眼迅速起身,伸手挡住身旁的人,“玉堂,我去看,你护着包大人!”说完,拿着巨阙跃出了房门。
府中衙役已经和闯进来的三个黑衣人打成一片。展昭看了会情势,然后身子轻盈一跳,在空中翻身后落在打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面前,右手一动横着巨阙挑住黑衣人的刀,紧接着马上挥开,纵身上前。
巨阙不愧是把上古宝剑,影易用力握住手中被震的发颤的刀,后退了几步。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展昭喝声一问。
影易自然知晓面前之人就是南侠,分着余光看着正打斗火热的影鄂和影桑,脚下轻滑着步子往后退。
一道白影掠过,画影毫不留情的刺向影鄂,影鄂匆忙转速一避。
白玉堂手上熟练的挽着剑花,脚上紧赶一步,稳剑朝面前这黑衣人的肩窝就是一刺。
影桑打退了府中衙役,手持利刃朝五爷奔来。
白玉堂收回剑,眼中光芒冷促,口中念着,“还真有不怕死的。”
谁知影桑只是挡在这黑衣人前,并未上来,而是渐渐后退。
“玉堂,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他守着大人吗?
展昭身未动,留神防着他面前的黑衣人问玉堂。
五爷敛下眸中寒气,笑道,“四哥在呢!爷还不是怕你这呆猫应付不来。”
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找他事说!展昭皱起眉头偏头看他。
透着黑夜,五爷虽看不清展昭脸上的表情,不过大致的他也猜到了,猫儿准时瞪起了眼睛。
趁着展昭转头这一会儿,影易唤了声,“走!”然后腿一屈,迅速后退了数丈。
“玉堂,不要追了!护着大人才最要紧!”看五爷提剑想追上去,展昭马上止道,然后朝他走去。
也算是因为爱人叫住他,才缓下了脚本,不过猫儿说的没错,保护包大人的安危才最重要。画影入鞘,白玉堂转过身来,看着展昭,“猫儿,你没事吧!”到不是不信他堂堂南侠连一个黑衣小贼都对付不了,而是这关心的话忍不住就月兑口而出,并且十分自然。
“没事。”展昭回答后朝着玉堂脸上一笑,然后看了眼屋顶上浓浓的夜色转身看向衙役,见无人受伤稍稍放下了心,道,“小心些,去前院守着。”
数人齐口应了声后,带刀赶往前院。
“五弟,怎么回事?”见展昭和白玉堂进了大厅,蒋平才敢放下心来,然后走上前问。
五爷把画影横放在桌上,然后摇头,“就是几个黑衣人闯进来了,没什么事情。”
林钟跃和包拯听后在原处坐下,卢方和徐庆正持刀进来,卢方看包大人无事便转头说,“三弟,你先赶去后院守着。”
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徐庆心中好一阵的不快,不过大哥发话了,他只得听,所以扛着钢刀出来门房。
“大哥,你怎么来了?”五爷坐下后问。
卢方走上来道,“我在后面听到了声音,就马上过来了。”哪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贼人都跑了?”
看了眼展昭,五爷直道,“穷寇莫追,爷就放他们走了。”
虽然-穷寇莫追-这话从五弟口中说出来不咋地靠谱,不过贼人没抓到,保护包大人才是主要的,所以卢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跑了不远,看白玉堂和展昭没追上来,影易放慢了脚本,看向影桑扶着的影鄂,“鄂,你怎样了?”
“没事,还好那人刺的不深。”捂着手膀子,影鄂紧着眉头道,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这血还在流。
影桑扯下面罩,露出薄怒的表情,“你知道那人是谁吗,白玉堂!江湖上历来毫不留手的锦毛鼠!有命活着就该去拜庙了。”从怀着模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拔掉瓶塞,影桑撕开他手膀上的衣服,然后洒上药粉,“这个可以止血。”
看他们处理完了,影易分辩好方向,“影鄂,你先去流雅阁养伤,刹血盟先不要回了。”
“是”影鄂点头,老大和流雅阁阁主的关系,他们自然都清楚,只要刹主不知道就行了。
三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道白色影子从转角进来。
一袭白衣,影桑还以为来人是白玉堂,所以警惕的持刀防备,待这人走近才发现白衣上还布满了许多碎花,这令人呕血的衣服也只有一个人会穿,她翻了翻眼皮大骂,“花冲,你做死啊!”
花冲走来哈腰一笑,“姑女乃女乃,我这毒的解药啥时候给啊!”
影桑白了他一眼,松开影鄂走到影易面前,“老大,之前刹主交给你的一个瓶子带在身上吗?”
从怀中模出一瓶子,拔下塞子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影易看着她,“是这个。”
拿过老大手中的药丸,影桑勾起一抹笑,眼中的阴狠稍纵即逝,“拿着,掉了可不会再给了!”
就这么颗药丸就可以解开他身上这奇怪的毒了,花冲捧着药,马上仰头吞下。
影桑仰头看了看天色,“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戌时了,后面的就都靠花蝶大盗你的本事了。”用剑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事情一旦成功,来我这里再领一颗你的药就全解了。”
花冲睁大眼睛,面露惊骇,心中的如意算盘瞬间全部崩落,既然毒已经解了自然不用再去趟这混水,谁知道这女人还留了这么一手!
“好,好!我花蝶定提着包拯的人头来。”说完,背着一把长刀步入了漆黑的长巷之中。
待见不着花冲的身影,影鄂在这边顿时散了气,按着伤口,靠着墙笑起来,为了不让花冲看出什么,他在一旁忍的可够辛苦的,“真给他解药?”
看着他,影桑闷”哼”一声,把剑背在身后道,“香毒是用具有催情效果的忆迷花,青麻草再混着毒蝎的血炼成的毒粉,渗有剧毒,还更甚一般的迷药,哪有这么好解的!这毒五天一发,找女子过毒只能暂时压制,一个月后便无用了。而且刚才他吃了那颗解药,就算杀了包拯后,再吃一颗,一个时辰后也必死无疑!”
“真狠。”影鄂低弄着声音,然后突然抬眼,“怎么这么麻烦,到底怎么解啊?”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影桑看了眼老大,然后故带不好意思道,“服完解药的一个时辰内要与男子同床。”
影易听了这话,眉角一动,莫不作声。
听懂“同床”的意思,影鄂嘴角抽了抽,扶着墙壁朝前走,这毒真是
街道上打更声响起,昭示着戌时的到来
谨慎起见,花冲换上了夜行衣。刀背上膀,环顾着两边,他畏缩的模着墙壁到了一株大榆树下,双脚蹬地攀上了树,伸头眯眼看了会院中,然后攥住树杪,半悠着身子,趁势落到房瓦上,紧接着马上伏下了身子,提气往前一纵,便到了大房前坡。
房前巡走着五个提刀的汉子,有四人穿着差服,另一人高扛着晃着白光的刚刀在院中走动。
怎么连后院都有人守着了?要防范的如此严禁。花冲缩回头,暗自疑惑,包拯莫不是知道不会,不会,他又不是神,难不成还算的出来!花冲这么想着心中便好似鼓起了气一般,强上了胆子。
掀开几块瓦片,花冲把眼睛对着这处往屋里瞄,看到的正好是桌上那一盏橘黄色的灯火,转动着眼珠继续看,恰好看到床边一张熟睡女子的脸。马上抬头盖上这处瓦片,然后猫着身子趴在屋脊上,花冲揭开另一处的瓦片,擦了擦眼睛继续看,有着灯的照映,即使隔着白色的床幔,他还是看到床上紧紧躺着三位美人,没想到这还是个美人窝啊!他花冲本就是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如今见此,岂不色相立现!
婬心渐起,可是现在他也是有色心没色胆!探着身子看着屋下巡逻的几人,花冲阴邪一笑,从怀着模出火折子对着一吹后就往屋中丢下去,火苗正好划过了床幔,渐渐烧起来。
赵虎抹抹眼睛,看到房中渐渐连成一线的光,“火,火,起火了!屋里起火了!”
这一声喊,立即让其他四位转头看向屋中,徐庆和王朝立刻飞奔过去,“马汗,去通知展大哥!”
待院中无人,花冲抓好时机轻身踏过院中,飞上了隔着后院与中堂的墙垛上。没有暗器,也算不上龙潭虎穴,但是花冲此时已近感觉到自己满身是汗了,横在墙横上不敢动弹,直到看到一个衙役带着白玉堂和展昭进了后院起火的房间后才敢轻身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令人吐槽无奈的剧情即将到来
看来他俩中有一人要中香毒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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