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苏奕凉,是个无良月复黑的男科医生。
但对于他的职业规划,他从来只说,自己是个专业模鸟的。
哦,还有一点,他似乎和林幸从不对盘,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整林幸。
有时候,那种整人的法子,近似凌虐……
“薄小姐,看爷把谁给你带来了?!”
眨眨眼睛,苏奕凉神秘兮兮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赤果果的奸情味道,毫不掩饰的在薄景菡依旧缠绕着白色绷带的颈间游荡一圈。
眼尾微微斜,瞬间收起视线朝门边让了让。
随手拉开房门。
捧着一束橘粉色唐菖蒲,带着俏皮的小熊帽的乔馨,倾斜着身体的站在门口,探着脑袋的朝里头看去。
和薄景菡的视线一撞,她立刻站直身体,挥挥小手:“嗨,亲爱的!我来看你啦!”
“你——你怎么回来了?”
“嘁,你都伤的连着挂一星期吊针了,我要再不回来,指不定就得送菊花了!”
吐吐舌头,乔新姑娘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大步流星的走近房间,斜挑着眼睛,在房间里扫了圈。
目光从给薄景菡打吊针,仿佛谁都没看见的汪蜓婉的身影上游过。
一伸手就把花给塞到薄景菡怀里,大大咧咧的伸手模向薄景菡的脖颈,眼神不觉一沉:“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我哥,我哥也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说你被绑架了,受了点伤。可我觉得吧,事情没那么简单。要说你还是我认识的薄景菡,把你绑去的人,指不定最后得哭着拿八抬大轿给你抬回去!可你……哎,陆狮子呢?怎么也不陪着你!”
“你哥说的对,只是绑架。”
薄景菡自然的伸手一挡,托起那束唐菖蒲,欣赏的看了眼:“很漂亮。”
“必须的,我选的能不漂亮吗!”
骄傲的一仰脖子,乔馨咧着小嘴又乐了。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贼勾勾的盯着薄景菡,又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
却浑然不觉,自己让一病号抱着束花,是多么不和谐的场景。
“那个……薄小姐,花给我吧!”
贴好最后一根胶带,想要无限度的隐藏自己的汪蜓婉,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要去抱那束看上去还挺有分量的花。
一只手却比她的动作更快,拎着那束花的包装纸,就给拿了起来。
“薄小姐,你这儿有花瓶吗?爷帮你把小馨儿的花插起来!”
苏奕凉忽然开口。
但不知怎么地,他这一口一个‘爷’的自称,总带着点儿傲娇的感觉。
尤其配合上他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种错觉。
好像……他的每个举动,都是勉为其难的恩赏。
这要搁在以前,薄景菡就算烧的昏过去,也不忘直接送上一脚,给这种家伙,有多远就踹多远。
但眼下,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乔馨。
不自觉的就勾起了嘴角。
一抹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唇畔渐渐绽放出浓重的柔彩。
乔馨却不自知,很随意的挥挥手:“去吧去吧!凉子,弄漂亮点,病人喜欢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