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去,谁稀罕害他啊!小爷这是为他好,故意让他疼晕过去,后头的事儿才能好办。”
黎一不以为然的解释了句,手法迅捷的快速将那个伤口缝合。
他的缝合手法很巧妙,很漂亮,也很娴熟。
看上去并非第一回这么做了。
这让开始还心疼池骏,心疼的鬼哭狼嚎的谭唯一,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盯着他缝合的每一个动作,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的看完全程,这才放松的舒了口气。
转即,又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连缝合都做得那么好?手法熟练,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回啊!”
她对黎一知道的不多,但却很清楚,这厮不是名医生!
“那是,爷是无所不能的好吗?爷这手紧急救治的技巧,一向不展露人前,今儿你能看到,算你运气好,沾了这小子的光!”
黎一一如既往的得瑟着。
处理完大伤口后,又检查了下他身上其他几处伤。
都是些细微的小伤,到也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
只是,当黎一的视线转移到池骏微微曲全的手指上时,眉梢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这手……你们刚刚去干嘛了,打架斗殴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德行吧?怎么着,欠人钱还是欠人命了,瞧着苦大仇深的,手指头都给搞月兑臼了!啧啧,我可警告你们啊,杀人放火的话赶紧走,打家劫舍吗,爷也还能考虑考虑,收留你们一晚,免得你们露宿街头的苦,也算是爷行善积德了!”
黎一揶揄的略带几分痞态的话音落下。
房内安安静静。
只剩下假小子谭唯一那明显气不过的喘息声。
黎一没管她。
低头执起池骏受伤的那只手,模着每一根手指,判断着损伤情况。
忽然,自言自语的冒出一句:“你有哮喘?”
“啊?”
谭唯一纳闷的眨眨眼,也低头看向池骏。
心里还在瞎琢磨,这人都昏迷了,姓黎的问也白问啊!
但转念间就明白了,这家伙刚才的话是冲着她的。
他丫在嘲讽她刚刚压抑的喘息声!
靠之!
胸口一阵窒闷。
谭唯一猛地抬头,目光停留在黎一俊美妖魅的脸上,一时竟无话可说。
“咔——咔——”
正骨的声音传来。
惊得谭唯一回过神来。
眸子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眼睛倏然瞠圆:“你在干什么!”
“把他月兑臼的关节,一个一个的接回去。”
黎一专注的做着每个动作。
那白皙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清隽的眉目里,却慢慢浮现出一丝漠然。
在眼角勾人的小痣的映衬下,更显冷傲,隐隐透出几分别有韵味的冷艳来!
转眸看过去时,令被注视的谭唯一,短暂失神:“和我说实话,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儿。他怎么会被人搞成这副德行的?你知道,这十指连心,手指头的关节月兑臼,堪比酷刑。尤其……他这手,还是被人故意一根一根的搞月兑臼的。手法干脆利索,嗯……还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