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女人身上的韧劲儿,很吸引眼球。
就如同薄景菡那小狐狸身上,桀骜难驯的野性一样,与众不同。
总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当然,这种念想无关风月,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
可抛开这份欣赏,黎一心里藏着的,更多是对这女人的一种好奇。
她和池骏是什么关系?
她对池骏又了解多少?
她似乎知道池骏和薄景菡的关系,而她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
还有,为什么池骏受了伤她会紧张成这副样子,却始终不愿把他送到医院去?难不成,这兄妹俩都一毛病,对医院敬而远之?!
“哧——”
念及此处,黎一发出细微的哧笑。
刚从盥洗室出来的谭唯一听见了,圆溜溜的眼睛倏然就瞪向了他,带着股不敢明说的怒气。
“别瞪了,我没恶意,也不想整你玩。把手上的毛巾放下,自己去厨房倒杯咖啡。爷不是吹,爷煮的咖啡比cynthia的贴身管家,煮的还要香浓可口。你今天不止有眼福,还有口福!”
“苦哈哈的东西,我不喜欢。”
谭唯一没好气的应答着,原本想随手丢了毛巾,但只要一想到他之前几次连番的变相威胁,再看看周围都快呈现排列组合状态的,摆放整齐的每样物品后,谭唯一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回到盥洗室,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那条毛巾折叠整齐的放回原位。
收拾好了,这才回到客厅。
前脚刚走近沙发,还没来及坐下,就听对面舒舒服服的躺着的黎家小爷,状似无意的冒出了句,仿佛夸奖又好似嘲讽的话来。
“干得不错。你似乎很会察言观色,还算有点意思!”
“你什么意思。”
呼吸一窒,谭唯一顺势坐下,抬眼看向对面。
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字面意思。你刚刚的一番动作,证明你很识时务,而且感觉很敏锐,知道我有洁癖,不喜欢人随便改变我私人空间里的每件东西。即便是客人,也不可以!这……非常好!”
闻言,谭唯一的嘴角抽了抽。
慢慢地垂下眼帘,声音平稳的问出无不讥讽的话:“我该谢谢夸奖?”
“谢就不必了,我救得是他,不用你来谢谢。至于刚刚的夸奖,你也不认为是夸奖,何必那么虚伪的谢我?保不齐就在心里头骂爷脑子有病呢!”
——你的确脑子有病,还很有病!自大自恋这都是病,还是治不好的,和绝症差不多!!!
眸光紧紧地追随着黎一,谭姑娘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面上却极尽所能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对上黎一那玩世不恭的眼神。
双手交握着,有些别扭的搁在膝头。
像是在时刻的戒备着。
口中却低低的唤了声“黎少”,接着徐徐的说:“我刚刚答应你,会如实的告诉你,他伤成这样的缘故。”
“嗯哼?我需要诚实的回答,记住这一点。”玩世不恭的语气,随着黎一的目光,变得冷肃起来:“说吧!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