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质?
她只是一个——
“惜惜!”
远处,一名贵妇打扮保养的格外好的中年女子,拖着摇曳的礼服裙摆,快步走来。
她刚刚在外头接电话,并不知道这厅里发生了什么。
但看着眼前的阵势,贵妇原本焦急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朝薄景菡的方向看看,再往女儿身上一掠。
一种不太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妈,这贱女人欺负我,我把我的手弄断了,你看啊,你看看啊!”
东方惜像是找到了靠山,眼睛里立刻有了光彩,娇骄之气也回到了身上。
她拖着疼得要命的那只手,执意的朝贵妇面前送。
微红的眼睛却朝薄景菡的方向斜去,眼角微扬,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这……”
看着女儿的手,贵妇显然一惊。
凝重的眼底一扫焦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及不确定的疑惑。
她再度将视线移向薄景菡,语气虽然温和,但却有着明显的高姿态,像是高高在上的命令着对方:“cynthia小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说的是真的吗,你能否给我个解释!”
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唇。
薄景菡眼尾微挑的,将眼前贵妇人上下扫了一遍。
轻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说什么!”
“令嫒的手不是断了,而是月兑臼。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她刚刚只是想扯我的头发。若是敢使什么别的歪心眼儿,指不定,她月兑臼的就不是手,而是脖子。”
四周很近,薄景菡的声音也很轻,只让眼前母女听的清楚:“还有,令嫒缺乏教养,如果东方家没法教得好,我可以帮帮你们,把她送到一个可以改造她的地方,去接受跟良好的‘教育’。”
意味深长的话,让贵妇的脸色沉了又沉。
她挤走前任,坐上这位置那么多年,还从没受过谁的气。
如今却……
“你个贱人——”
“惜惜,你闭嘴!”
东方惜的声音,打断了贵妇的思绪。
她虽然骄纵女儿,却不想让她在宴会上,表现的过于任性妄为,赶忙呵斥着打断了女儿。
同时也看着薄景菡开口质问,想要将刚才被损贬的面子给挣回来:“cynthia小姐,是你弄断了我女儿的手,你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出口伤人,恶意威胁。难道,你的金主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错了。东方夫人,令嫒的手是月兑臼,不是断了。当然啊,如果你坚持说她的手断了,我不介意帮你事先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给我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你——明白吗,嗯?”
低沉的反问,只是一个轻轻的鼻音。
可无形中好似形成了种巨大的压力,将她整个儿的笼罩起来。
贵妇心头一颤。
她下意识的别开视线,莫名慌乱。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刚刚得知的家中事情的影响,她总觉得,眼前女子的视线太过凌厉。
令她惧怕,也能令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