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雷杰森的建议,薄景菡伸手推开他。
浅浅一笑,用指尖在他的手背上写了几个字。
随后开口道:“把人逼疯这种伎俩,太简单了。而且疯了,她就真的疯了,完全处在一种毫无理智控制的状态,并不会受到任何煎熬。那不是我要的效果!”
“哦?那说说,你想怎么样!”
雷杰森来了兴趣。
虽说,薄景菡的手段总是让他惊愕,有时候甚至会在心中暗骂,和女人就是个****!
但不得不承认,她的一些突发奇想,的确足够让他佩服的。
“我啊?”
薄景菡朝柔软舒适的大沙发里靠了靠,慵懒懒的单手曲蜷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无意识的把玩着垂在肩侧的墨色卷发。
习惯性的用手指尖儿顺着卷发的波纹,朝里绞着。
若有所思的笑着,嗓音不疾不徐的说:“其实我没想动什么大招,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多遭点儿罪,弥补她这些年干出的伤天害理的事儿,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遭罪儿?!
还不算大招?!
看着薄景菡绝美的娴静如水的脸庞,听着她云淡风轻,仿佛并没放在心上的语气,雷杰森这颗心,忐忑难安的突突跳了几下,不知怎么的,又稍稍地打了个寒颤。
揣着份难以遏制的好奇,又追问了句:“你还有想要积功德的时候?那我可得好好听听了,快说,别卖关子!”
“很简单的,我是想让她疯。但不是那种毫无意识的傻疯,而是她明明没有疯,但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是个疯子!需要治疗、隔离的重症患者!”
不疯,却被当作疯子的滋味,恐怕比死还要难受吧!
听说疯人院的日子不好过,若是真疯了也就算了,若是没疯的人被送进去,估计……那就是地狱!
雷杰森斜了斜嘴角,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说真的,他是一点儿也不同情叶家人的那一方,但听完薄景菡这话,他忽然觉得,如此‘善良’的自己,应该按照主的意思,替柳梦茹鞠一把同情的泪。
可转念一想薄景菡的母亲的那些遭遇,雷杰森就释然的笑了。
他像薄景菡一样,整个人朝沙发坐里又靠了靠,舒展着修劲的长腿,双脚交叠的放在脚凳上,双手则疏懒的交错着至于脑后,垫着自己的后脑勺,半眯着眼睛睨向薄景菡,轻声疑问:“你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然,我的宗旨一向如此!”
端起咖啡杯,悠闲的抿了口,慢慢地眯起眼睛。
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倏然又张开了眸子,定定地朝雷杰森的方向看去,忽然问:“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样,真不打算回去吗?你爸他……”
“我是孤儿,没有父母!他们早就死了!”
雷杰森的神色微变,眼神沉了沉,就连语调也忽变低沉。
但他的回答,斩钉截铁。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霸气!
“杰森……”
“好了,cynthia,我不想谈这个。还是说说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