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疏狂感叹了声。
心里却着实佩服薄景菡。
这女人够胆子,也够自信的。不然,有谁会把怀疑是内鬼的人,安安然然的放在身边?
这明知可能会是危险的人物,却还要用的,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镇压得住着危险人物,就是被危险人物所利用了。
可很明显,薄景菡是前者!
“哎,琰子,她还真不愧是你看上的女人。你俩连这种疯子式的冒险精神都一样。她把怀疑之人,放在眼皮底下,还大胆的把人家当枪杆子使唤。这一点,和你上回让我们抓内鬼的方式,一模一样啊!”
“必须的!”
扬了扬下巴,陆琰回应的自信十足。
惹得乔疏狂连连翻着白眼给他看。
但陆琰好似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白眼攻击,淡定的方向水杯,手指却在杯沿上描画着,眼帘微垂的看着水杯,好一会儿,他忽然抬头:“真的打算放弃你的大片花丛,卧倒在云纯熙这株刺玫瑰下,当肥料了?”
“什么当肥料,别说得那么难听!”
乔疏狂抗议的瞪了死党一眼,接着就忽然站了起来,手里端着剩下的半杯咖啡,绕到陆琰所坐的那张沙发后头,悠闲的一歪身子,就半站半坐的倚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低头看了眼陆琰,呷着咖啡,又操起那玩世不恭的口吻:“都说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呢,口味比较独特,不爱牡丹的雍容,独独喜欢这株火热奔放的野玫瑰。至于方式方法嘛,你可以套用咱老祖宗的话,文雅点说,咱这是‘化作春泥更护花’。换个简单奔放点儿的说法啊,我这叫做,疯狂的爱情不需要解释,买一送一,稳赚不赔,齐活!”
“滚边去!说正经的,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什么叫这次啊?哥们,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好像在这之前有过很多次似的!你当我是什么,回收站还是收容站啊!”
侧过身,乔疏狂换了只手拿着咖啡杯,另一只则搭在陆琰的肩膀上,“哎,我现在才知道,这人啊,还真不能有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就像我,我这过去还不算是不堪呢,可你们呢,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烂泥,当毒药,避之不及!cynthia那么想也就算了,你,我最好的哥们,居然也这么看我,我可真是……太失败了!”
“你这话,若是越泽说的,我一定相信。但你……着实要打个折扣啊!”
视线由上到下的将他扫了一遍。
乔疏狂叹了口气,有些不服气:“你还搞起地域歧视不成?同样是你兄弟,若是同样的事儿,我做,就是罪大恶极,他做,就仁心仁德了?”
“不然呢?这些年,他那些个花边新闻,有哪条是真枪实弹的。还不都是伪装出来的。倒是你,条条都是亲力亲为的耕耘出来的。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爱岗敬业,为了着实公子形象,不惜牺牲自己的肾,还是——”
和乔疏狂做了同样的动作,陆琰也从上到下的扫了他一眼。
遂,开口。
漫不经心的吐出后半句:“还是天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