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着江贝贝的鼻子,喊道:“像你这种当街撒泼讹人的我见多了,动不动就说别人撞了你,根本就是想要敲诈!”
“我敲诈你!”江贝贝用食指指着自己,一双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上下打量男人一眼,要是他真是有钱人会开一个说话间都在掉漆的n手小摩托?
“不好意思,你在说话之前最还先去打听打听我江贝贝是谁我会讹诈你?别说笑了好吗。舒悫鹉琻”她说着指着自己的裤子,“你看到了没,我这条裤子可是从法国巴黎买的,全球限量版,现在都被你撞破了,我还没让你赔呢。”
“怎么着,有钱就可以在大街上与人大呼小叫的吗?”男人喊道,突然蹲在马路上,哭天抢地,“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富家女,当街欺负我这个没钱没势的可怜人。”
钱莫迪一直站在人群中,环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经过他们之间的一席话,他大致了解了情况,他也自知江贝贝的人品过关,更不是那种随意的女人,他之所以暂时按捺着不动,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站在客观的立场上,不去冤枉任何一个人钫。
只是,钱莫迪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确实是屋里也要变三分,还是个难缠的角色,看来不但撞了人推卸责任不说,八成还想敲诈江贝贝一笔。
“喂,你什么意思啊,撞人的可是你,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算什么男人!”江贝贝说道,环抱着双臂,对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心想着:钱莫迪也该来了啊。
“哎呦,我的老母哦,都八十岁了,瘫痪在家,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却碰上一个母夜叉缠着我不放,这刻怎么是好啊。翰”
“喂,你撞了人还不道歉,我凭什么让你这种人渣逍遥法外啊。”江贝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还是按捺着一直没有报警,她根本就没想要将事情闹大,她想要的只是那个男人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向她道个歉。
“贝贝!”钱莫迪拨开人群,走到江贝贝身边,低眉看了一眼在地上哭天抢地还没完的男人。
“报警吧!”他说道,“这段马路有录像,到时候把录像调出来就知道谁对谁错了。”他冷声说着,不屑的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你也别哭了,到时候警察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男人抹了一把眼泪,将鼻涕一把刷在江贝贝的裤子上,江贝贝躲闪不及,看着裤子上那晶莹闪烁的鼻涕条,崩溃的直翻白眼。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江贝贝说道,“我本来还想着只要你认个错就放过你,没想到你这个人真是禽兽到了极点。”江贝贝冲那人喊道,“禽兽!”
“贝贝,”钱莫迪扯了一把江贝贝,“你何必和这种人多多浪费口舌。”
江贝贝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您好,我要报案!”江贝贝跟随钱莫迪的脚步拨开人群向外走去。
遗落在背后的男人一听江贝贝打电话报了警,急红了眼睛,端起身旁的花盆就追了上去,众人还没来得及拦住,便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师兄!”江贝贝叫了一声钱莫迪,“你说我要是请一周的假期,老总会不会直接将我开除啊,他那么铁血?”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了。”钱莫迪说道。
“好,那我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我可不想丢了饭碗。”江贝贝说道,眼睛突然漂到刚刚奔进大厅的一个男人。
她颤抖着竖起兰花指,“师兄你帮我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牧白?”
钱莫迪顺着江贝贝手指的方向,看见一袭白影,十分焦急的样子,话里还抱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是!”钱莫迪说道。
“那你再帮我看看,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暖暖!”
“不是!”
“禽兽……”江贝贝幽幽的吐出这两个字,“牧白,你个混蛋!”说着江贝贝便挣月兑开钱莫迪,踉跄着朝牧白奔过去。
刚刚把下次出门的梦蝶放在急救床上的牧白,好不容易得到喘息,却觉得有人搭住自己的肩膀,回头还来不及反应,当头便是一拳,直直地打在他的眼睛上。
“打死你丫的!”江贝贝说道,踉跄着
身体几乎要跌落。
钱莫迪连忙跑上去,扶住江贝贝,指着她包着绷带的脑袋说道,“她刚才被人打了脑袋,现在甚至有点不太清醒。”
“江贝贝,你个神经病!”牧白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冲将贝贝大喊。
江贝贝晃了晃脑袋,抡起脚来就想踢牧白,幸亏钱莫迪演技手快,拦腰抱住江贝贝拉着她往后走,才让牧白幸免于难。
“师兄,你放开我,”江贝贝挣扎,“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杀了那个人渣!”
“江贝贝你还挺来劲是吧,赶紧跟我走。”钱莫迪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是在这么闹下去,下一秒进派出所的可就是你!”
“江贝贝,你特么的放马过来啊,本少爷在这等着。”牧白冲着江贝贝大喊,手中的手机由于气愤而被甩出老远。
过往的行人在听到手机砸在地板上的一声爆响之后惊吓的连连惊叫,之后又是心疼,看得出那个手机价值不菲。
秦暖走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心中苍凉一片,突然想起牧白与她周日的约会,真的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我们是要该好好谈谈了。”秦暖喃喃自语,长长的叹息,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抬头,却看到拐角的阴暗角落里有几个醉汉,心下一紧,快步向前,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最近新闻总是曝出一些酒后乱性的案件,这不得不让秦暖多加几分提防之心。
“小妹!”声音在秦暖背后想起,一直沉重的手搭在秦暖的肩上。
秦暖皱眉,心里直在哆嗦,手指模进包包里,搜索手机的去处,却模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菜想起自己下班时走的匆忙将手机落在了办公桌上。
“小妹,走这么快,是不是要去会你的情哥哥啊?”那个醉汉喷着酒气说道,身后的几个人听韩一阵哈哈大笑,听得秦暖毛骨悚然,她挣月兑开那人的手臂,却瞬时间被几个男人围住。
“小妹,你到了这不跟我们哥们几个大哥招呼就想走?”那个男人将脸贴近秦暖说道,秦暖问道酒气,几欲作呕,骗过连,对那男人不屑一顾。
男人似乎感受到秦暖的不屑于鄙夷,大手瞬间捏住秦暖的下巴,用力的将秦暖的脸搬过来,使她正对着自己。
“你放开我!”秦暖挣扎着,却被其他人扳过手臂,“你们这些人快点放开我,你们要是要钱我马上给你们!”
“啧啧啧,你倒是挺聪明,知道我们哥几个缺钱。”男人加大了捏着秦暖下巴的力道,“可是,哥几个今晚才打劫了个有钱的男人,现在我们不缺钱,但是我们缺女人。”
“呸!”秦暖瞪着一双眼睛,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让自己遇到这些人渣,心中更是不愤,看着眼前男人恶心的面孔,直将口水吐到他脸上。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瞪圆了一双眼睛,十分的骇人,伸手便对秦暖一个耳光,“丑女人,居然敢往大爷脸上吐口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秦暖气急,现在唯一没有被束缚的便是自己的双腿,于是她借力使力,趁着身后两个男人架着自己的手臂,使出浑身力气踢出双腿,正中面前男人的**,“混蛋,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好欺负的。”
男人捂着**倒在地上,呜呜地嚎叫不已。
“大哥,你没事吧?”一个瘦削的穿着花衬衣的男人赶忙跑到那个男人的对面,只见男人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额头冒着冷汗,心下决绝这辈子大哥是要绝后了。
“丑女人,我可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男人躺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
“哼!”秦暖冷哼一声,挣扎着,“你们赶紧放开我,不然等我朋友来了,你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在‘花衬衫’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来,“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个那人翘着兰花指,指着秦暖,眼睛里是凶残的目光。
秦暖心下一沉,四处张望,这里本就是廉价小区,居民很多都是老年人,更何况现在将近十点,这里少有人走。
“完了!”秦暖心里这样想着,觉得上天对她何其残忍,在一天之内目睹了挚爱之人出轨,如今还要让自己沦入流氓之手…
…
“兄弟们,不要客气,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陪这个女人玩玩!”老大说着,摩拳擦掌,步步向秦暖逼近,秦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无奈被人牵制着,寸步难以。
“你要是乖乖听话,兴许哥几个今晚会对你温柔一点!”老大说道,将满是酒臭味的嘴巴张的老大,“兄弟们上!”
“哈哈……”一阵一些的笑声,秦暖皱着眉,“混蛋,放开我,救命啊……”
“你最好还是别叫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人过来就你的,外面这些人,他们巴不得每天有劲爆的事件发生。”老大说着便一口咬在秦暖的脖子上。
“混蛋!”秦暖惊叫,伸腿想要踢他,而这一次似乎男人早有预料,一把捉住秦暖的腿。
“丑女人,还想用同一招。”
“救命啊……”秦暖挣扎不已,额头满是冷汗,“你们放开我,混蛋!”
“对,你说的对,我们就是混蛋!”老大说着,肮脏的手滑过秦暖的脸颊。
钱暖偏头躲着,却是躲不开,只觉得那一只手所过之处都激起自己一身的冷汗,她咬着牙,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是不怕,只是不想让这些人渣看见自己的若软,对他们屈服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人格。
“你倒是个硬骨头,似乎跟外面那些人不太一样,但是,过了今天晚上你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老大说着,眼中是猩红的血丝,“一样肮脏!”
秦暖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一群面目扭曲的人。
身后一阵阴邪的笑声。
“今晚,你们会死的很难看!”陌生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秦暖眸子一张,这声音却是好熟悉。
“谁?”老大惊慌,警戒的看着周围,却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个人影。
“像你们这些人渣,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他说着便从角落里走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钱暖觉得那一高大的身影倍加熟悉。
是他?
“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要是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们兄弟几个心狠手辣。”老大说着,示意牵制着秦暖的两个兄弟暂时先把她带到一边去。
“你们放开我,混蛋!”秦暖挣扎着却终究只是徒劳,那二人比她力气打上多倍,拽她比月兑鞋还要容易。
“你们要是现在把人放了,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给你两秒钟的考虑时间!”那人说道,透过黑暗他看着秦暖,眼中是一片担忧。
“不用考虑了!”老大模了一把嘴唇,“兄弟们一起上!”
说话间一行人便向蝗虫一样向那男子扑过去。却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悉数倒地哀嚎不已。
男子将脚踩在老大的脸上,“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饶命,好汉……饶命!”老大吞吞吐吐地说着,接着大喊了一句:“废物,还不赶紧把人放了!”
“是是是,大哥!”角落里的两个人连忙将秦暖放了,跑到老大身边,“大哥,人放了。”
男子将脚缓缓从老大的脸上拿下来,“再有下次,我就剥了你们这帮人的皮!”生意冷冽至极,骇人心魄。
“是是是!”老大哆嗦着站起来,“人也放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大说着,梁莽带着兄弟们仓皇逃窜。
秦暖瘫靠在墙壁上,身体下滑,劫后余生,竟是这般的难受……
“你没事吧!”男人走过去,蹲扶住秦暖的双肩。
“牧宇森!”秦暖无力的唤道他的名字,“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太多,以至于这辈子走到哪都得碰到你!”
牧宇森不语,只是将秦暖扶起来。
“这也是你安排的对吗?”秦暖说着,转头看着牧宇森冷清的眸子,却发现不了半点的躲闪。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不会拿自己喜欢的女人开玩笑!”字正腔圆,他说的令人信服,秦暖看着他,不再做声,只是自顾自地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秦暖,我是真的喜欢你!”他说道,“忘了牧白,和我在一起!”
“牧宇森,谢谢你救了我!”她说道,再无下话。
牧宇森深吸一口气,“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已经这么晚了!”秦暖拒绝,嘴角勾起温和一笑,“你还是回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我就送你到你家楼下!”他说着,上前捉住秦暖的手。
秦暖也不挣扎,刚才与那些人她依然耗费了全身力气,此时,只是浑身酥软,想要早些回家,至于牧宇森,她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我家就在前面!”说着,她便任由牧宇森搀扶着她的手臂向前走去。
昏黄的灯光下,牧宇森眼中温柔一边,仰头看了看这栋廉价的楼房,心中似是滑过一道不忍心,低头对秦暖说道:“我送你上去吧!”
秦暖摇摇头,却终究是拗不过牧宇森,容他一同上楼去。
楼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看得人一阵发忌,“你一直住在这种地方?”他不禁问道
早上,牧白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鼻梁上架着一个墨镜,牧老爷子瞄了一眼,觉得那样子十分的怪异。
“牧白,这是在家里,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最好别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牧白坐在桌子旁边,透过墨镜瞄了一眼牧老爷子,“爷爷说的是,只是我今天时间比较赶,就不陪您吃早餐了。”说着牧白便仰头将一杯牛女乃灌下,起身就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