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寒夫妇笑笑,徐子寒看着秦暖亦说道,“之前听我爱人说起那天在公园里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救了我们宝贝的人就算不是一个响当当的硬汉子,也应该是个女警察一样的女汉子,却没想到是个像牧太太这样的娇弱的女人。狸”
秦暖轻笑一声,“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盯着徐子寒那双笑不及眼底的眼睛,“有些人看起来俊朗温润,却是道貌岸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狼心狗肺之人。躇”
徐子寒在听了秦暖的话之后,眼中瞬间闪烁过一丝不悦,却转瞬微微一笑,“好一个人不可貌相。”
“我太太自从失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说话犀利,没有城府,你们不要见怪。”牧宇森说道。
“怎么会呢?”张慧笑着说道,“牧太太为人率真,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像她这般真实地活着的人真的是太少了。说起来还真是令人羡慕呢。”张慧看着秦暖的目光变得有些柔软且悲戚,隐隐的竟让人觉得心疼。
秦暖快意一笑,“见笑啦,见笑。”
这时候服务生端着木盘子过来,上面盛着四小盘子菜,其中一道是秦暖钦点的西红柿炒鸡蛋,其他分别是牧宇森点的“碧血桃花”,张慧点的“白玉醉鸡”以及徐子寒点的一道名为“五味牛肉”的菜。
精致的才要被布置在桌上,香味四溢,光是闻着那味道都能令人食指大动,在加上那别致的颜色与造型,更是令人人不要举箸品题品题。
一顿饭吃下来是格外的愉快,只是徐子寒总是若有若无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开着秦暖。
“来,今日我徐某以茶代酒敬牧先生与牧太太一杯,若不是当日牧太太出手相助,恐怕我们的宝贝儿子当日是熊读哦极少。”
秦暖连忙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举着,而牧宇森亦是微微一笑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端起了茶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三人齐齐将茶水喝了,张慧又提起茶壶来为三人加上茶水。
“牧先生与牧太太还真是让人羡慕呢。”张慧一边为秦暖倒茶一杯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秦暖笑着问道。
“一个是琅琊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张慧赞叹地说道:“绝配。”
秦暖与牧宇森听罢相视一笑。
晚饭将近结束的时候,四个人都没怎么再多吃,只是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其间秦暖离席去了洗手间,在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徐子寒从不远处迎面走来。
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没有多说,秦暖直接从徐子寒身边越过,却猛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手腕。
秦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子寒,而徐子寒此时却是面带邪魅微笑,一双狡黠的眸子里,写满了玩味与邪佞。
秦暖皱起美眸,用力甩开徐子寒的桎梏,却听他说道:“有意思的女人。”
秦暖无语地瞟了一眼徐子寒,打算不与他多做纠缠,回过头继续向前走,背后却传来那人夹杂着冷笑的声音,“听说你把那个男人的孩子抱回牧家了?”
秦暖定住脚步,咬了咬牙,回头抬眸迎着徐子寒那冷漠且玩味的眼神,“关你什么事?”
徐子寒耸耸肩,冷漠且邪魅,不服当时吃饭时的温润模样,说起来还真是个披着羊皮的饿狼。
秦暖戒备的看着徐子寒,“他只是个刚满八个月的小孩子,你总不至于要拿他开刀吧?”
“当然不会,不然我徐子寒不就连禽兽都不如了?”徐子寒说道,“不过我警告你,李煜的事情我会追究到底,你就是观世音在世也帮不了他。”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秦暖冷着声音说道,“我也警告你,闪闪是无辜你,你要是敢动他一个汗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徐子寒玩味一笑,“好长时间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了。”
“那是你的事情
tang,无需和我报备。”秦暖说完立马扭头离开。
秦暖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牧宇森与张慧皆是在默默地喝茶,秦暖一**坐下,脸色不是很好看,张慧见了自然要徐闻一番,秦暖却只说是刚才在洗手间里不小心花了一跤,摔得怪疼得,且心有余悸。
牧宇森忙不迭地查看秦暖有没有受伤,又受到张慧的一番羡慕。
当着张慧的面秀恩爱,秦暖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遂将牧宇森推到一边去,她自己与张慧自顾自的话起了家常。
徐子寒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四人吃饱喝足也有些倦了便各自分道扬镳。
秦暖坐在车里,神色恹恹,且昏昏欲睡,而牧宇森则是在认真地开着车,又时不时地瞄一眼身边的女人。
“怎么了?”牧宇森问道,“晚餐吃得不开心?”
秦暖左右晃了晃头,“不是的,晚餐很好吃,我也很喜欢,只是与一同吃饭的人相关罢了。”
牧宇森思忖片刻,“你是指徐子寒夫妇?”
“确切的说是徐子寒。”秦暖说道,“没想到他却是道貌岸然。”
牧宇森微微一笑,“客观点说,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总是在特定的场合展现自己特定的一边,你要知道你是在这个年代里少数真实的活着的人中的一个。”
“那你呢?”秦暖问道,“你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
牧宇森轻笑一声,“我只能说我在你面前是真实的。”
秦暖能够理解牧宇森的说法,向他那种人,绝对不只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他与她不一样,她之所以可以获得简单是因为有牧宇森为她遮风挡雨构建温暖无雨的理想王国,而他呢,说的惨一点,他为秦暖遮风挡雨,而他就势必要遭受凄风苦雨,要想活的光线,那就必得是圆滑的,能够左右逢源,甚至在必要的场合还得对人曲意逢迎。
这就是人生,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可以清高的活着且可以无所求,可是当你有了什么的时候,那就势必得***无厌,不断去争取,去改变,去打磨,以适应这个圆滑诡谲的世界。
……
徐子寒将张慧送回家之后,他换了一套衣服,又准备出去。
张慧看着在玄关处换鞋的徐子寒,蓦地,眸光一软,说道:“老公,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徐子寒朝张慧微微一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就在家好好陪我们的宝贝,我晚点的时候再回来。”
张慧点点头,“那路上小心。”
徐子寒点点头,走到张慧面前且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你看你生完孩子之后都没有好好保养,比之前还要瘦了。”
张慧宛然一笑,“哪有,是怎么吃都吃不胖。”
“还是你不乖。”徐子寒说道,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张慧的唇瓣,她吃痛地出声,而他则是眼神邪魅的看着她,嘴角是似笑非笑且得意的弧度。
“好啦,我走了。”徐子寒放开张慧,然后开门离去。
张慧站在门边怔愣了许久,她细长纤弱的手指颤抖地捂上疼痛的嘴唇,擦下来一点粉色的血迹。
徐子寒出门之后一路开到新唐会所,里面有人早已等候他多时。
包间里满是香烟与香水浓烈碰撞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几欲作呕,而徐子寒走进去的时候却是面带微笑,森寒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冷灭。
沙发上的人在看见徐子寒的时候,瞬间扯开了嘴角,伸手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继而让徐子寒坐到他身边来。
“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叫我来这里?”徐子寒说道,径自倒了一杯红酒,却不急着和,而是将高脚杯托在手中,一圈一圈的摇晃,酒香四溢,味道甜香且旖旎。
他身边的男人的一张俊脸在明灭变换的光线中亦是或明或暗,却总是遮挡不住那通身冷傲的气派,以及那人身上所散发的玩世不恭的气质。男人在听了徐子寒的话之后没有作答,只是微微一笑,眼角上挑,就连失意时都是这么的桀骜不驯。
“又与嫂子闹矛盾了?”徐子寒问道,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眉眼顾盼之间,皆是狡黠与沉郁的眸色。
“不是,”男人说道,“落夕她最近总是沉默寡言,不知道是怎么了?”
“带去医院查一下便知道了。”
“不是所有的病都能被医生看出来的。”
“是吗?”徐子寒其实也不甚在意,“那就是你为她的沉默寡言而苦恼了?”
“说是,也不是。”
徐子寒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痴情,却也最不会经营感情的人。”
“我还能怎么办,她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让我根本就模不到头脑。”
“子健,我看你是有点自寻烦恼。”徐子寒说道,“你不觉的,你就是那种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的男人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或许是你的情绪影响了她的情绪,为什么不试着与她好好谈谈呢?”
“你让我怎么和她谈,她似乎都不想和我说话,她甚至有时候连看我都懒得看上一眼。”
“你觉得是她不想和你说话,还是不敢和你说话,还有就是你觉得是她懒得看你还是不敢多看你,可以回避你?”
韩子健皱着眉头,“你今天怎么总是向着她那一边。”
徐子寒摇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或许问题的本身并不在她而在于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韩子健冷声说道。
“感觉。”徐子寒看着韩子健的眼睛,“还有就是凭我对你的了解所做的合理评估。”
……
此时,韩子遇坐在韩家的客厅里,对面是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
韩子遇面色严肃地与韩震天说道:“爸,我想和您说件事情。”他一边喝茶一边说话,语气轻松,面色平静,倒是他对面的男人威严肃然,不苟言笑。
“说来听听。”韩震天说道。
“我要与晓晓结婚。”
韩震天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讽刺,“晓晓?叶晓晓?”
“对,就是她,我已经决定了,刷那个月之后我们就办婚礼。”韩子遇看着韩震天的眼睛语气决绝的说道。
韩震天微微锁眉,“你和她商量好了?”
“她会答应我的求婚的。”
韩震天冷哼一声,道:“笑话。”
韩子遇不解的看着韩震天那张轻蔑的脸,“爸,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允许你娶那个根本就一无所有的女人进我们韩家。”
“凭什么?”
“就凭我是韩家的一家之长。”韩震天厉声说道。
韩子遇一脸的惊惑,“你是在看玩笑吗?我的婚姻大事是由我自己做主的,您无权干涉。”
韩震天却无惧于韩子遇的话,只当那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所说出的豪言壮语。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
“就是因为我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所以我才特地与您知会了一声,当然也仅仅是通知而已,我没打算让您或者是其他任何人干涉我的终身大事。”韩子遇语气凛然的道。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也晓晓会答应你的求婚的话,我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韩子遇锁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要亲自考验那个叫叶晓晓的女人,如果事实证明她对你是真心的,那么你们以后就在一起,我不会再干涉,但是,她如果在这三个月之内中途放弃,她修养踏进我们韩家半步。”
韩子遇听罢脸色变得不是很好,而他却深知韩震天的手段,纵然此时已经
是挂名的董事长,但是他依旧狠辣铁腕不减当年,只在心里为叶晓晓担心了一番,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如果你同意的话,在这三个月当中我便不会干涉你们的正常交往,我只会用我的方法来考验她,但是,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知道后果。”韩震天语气森寒的说道。
韩子遇咬牙,“但是您务必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能做伤害晓晓的事情。”
“这个你放心,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我犯不着与她意气用事。”
韩子遇点点头,“好吧,我答应。”
韩子遇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手机铃音响起,他拿起手机来,原来是叶晓晓发来短信,是一颗心形的图片。
这日中午时分,秦暖正在家里陪着秦然读书,这时候张姐敲门进来,手中拿着秦暖的白色的手机。
“太太,有人打电话给你!”张姐将手机给了秦暖,嘴角微微轻抿,态度恭瑾而不卑微。
秦暖接过电话,朝张姐微微点头,张姐心下会意,便径又出了房间。
秦然抬头好奇地看着秦暖却听她说道:“晓晓?”
出乎秦暖的意料,来电人竟是叶晓晓,自认为她与叶晓晓认识的时间实在是不长,虽说她是自己办个救命恩人韩子遇的未婚妻,但是秦暖与叶晓晓交情也不深,仅在于君子叫淡如水的层次。
“暖暖有件事哦想麻烦你一下。”叶晓晓握着电话,瞳孔微微跳跃,显得有点紧张。
“什么事?”秦暖问道。
“中午的时候和我去见一个人。”叶晓晓说道。
秦暖皱眉,“见谁?”
“……”叶晓晓咬了咬嘴唇,“韩震天。子遇的爸爸。”
秦暖似是有些不解,眉头微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刚刚接到韩震天的电话,让我中午到翠微居去见他,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家未来的公公,我实在紧张极了,我想让你陪我去,毕竟你有在豪门生活的经验。”
秦暖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等等我换套衣服之后就出去与你会和。”
“好。”
“我们就在文兴广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