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冀齐才回到王府没多久,刘复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王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耶律冀齐已经在心中隐隐猜出了几分,今日在缔仙楼中的发生的那些事事,那么多的男人对他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害的他被众人嘲笑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老鸨!
想到这,心中不禁蓦地升起了一股浓重的怒意。
等他下一次找到了那个女人,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他要让她后悔,他要让她亲口向他道歉!
“王爷,皇上找,找您!”刘复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父皇?他找本王有何事?”
“不知道,只听说皇上这一次脸色很差,好像是生气了……”
“生气?他每一次看到本王不都是在生气吗?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吧。”
“皇……”不等刘复说话,耶律冀齐却一下站了起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落寞。
其实,二王爷他,也会渴望父亲母亲的关怀吧,只是……
生在帝王家,就不得不变得冷血,但这种冷血,并非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而是害怕自己的脆弱,会被他人看一览无余,以此被当做软肋来加以利用,来让自己受伤害。
其实,二王爷他,一直都害怕孤独,一直都是……
……
“父皇”空荡的金銮殿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一脸不经意地站在殿中间。♀
“给朕跪下!”王位之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已年过四旬,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眸,里面透露出威严的神色。
见耶律冀齐仍然站在原地,皇上不由得大怒:“你这不孝子,快给朕跪下!”
耶律冀齐只是任由自家父皇在王位上大声斥责着他,脸上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儿臣为何要跪?”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真是丢朕的脸!”
“儿臣不是一直都在丢父皇您的脸吗?如今父皇怎么气成了这样?”耶律冀齐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脸上却是一脸的温和。
“你……”皇上气的脸色铁青,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一旁的大内见皇上一脸怒意,忙走到皇上的身边轻声劝慰了几句后,便走上前去。
“二王爷,您知不知道,今日整个京城里都传开了,说您……”
“说本王什么?”
“说二王爷您是个断袖,和男人们撇不清关系,还在外面为所欲为……”
“……”耶律冀齐听到这,身子一紧。
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切,想必都是那个女人想出的好办法吧!目的就是为了整他,想让他难堪!
这个女人……
耶律冀齐的心里怒气未消,却听到皇上雷霆大怒地吼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念在你是朕的儿子,从前你犯再多的错误,朕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宽容,却不想,你竟然如此不争气,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若是不想对儿臣宽容,那么大可不必宽容。♀”耶律冀齐望着自家父皇眼里如同狂涛怒吼般的气愤和悲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
“好!好!朕想清楚了,从前那般对你放纵是害了你!从今天起,你给朕好好地在府中闭门思过,半个月内,没朕的允许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悉听尊便。”耶律冀齐仍然慵懒地回答了一句,接着便走出了金銮殿。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黄昏。
天际,那一抹令人沉醉的夕阳正散发出点点橙红色的光彩,悬挂在天地之间,一点一点地,自西边降落而下。
耶律冀齐疲惫地回到里屋,躺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此刻在他的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现出来。
那群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会找上他,而那段时间里,唯独只有那个女人下了楼,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那么这一切,不是她做的还会有谁?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她把他当做傻子来看待吗?
耶律冀齐越想越气愤,心里不禁燃烧起一团怒火。
他恨,恨得心里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女人,将她撕成碎片,可苦于他现在被禁足,就算他想出去,也无能为力。
◆
夜晚降临了,耶律冀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着,却怎样都睡不着。依稀中,眼前却蓦地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那个女人的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却还是令他大吃了一惊。
那个女人,便是青楼的老鸨,也是他另一个身份的合作人。
女子的音容笑貌一一在他的他的脑海里闪过,令他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此刻却变得安稳沉静下来。
那个女人,就恍如一个难以琢磨的谜,而谜底,却怎样也无法揭开。
他似乎,有一点点喜欢那个女人了。
……
欧阳清歌正站在窗户边,看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出神。
此时她的脸上是一片宁静,带着一抹少见的微笑,如同仙子一般凝视着夜色。她丝毫也不知道,方才她一直被一个男人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又想了无数次。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女子的秀眉忽然间毫无预兆地皱了起来,眉眼间透露出一抹喜怒难辨的神色。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早晨的那一幕,欧阳清歌的脸颊不禁一阵发烫,身子也没来由的酥软起来。
都怪那个男人,都和他说了自己卖艺不卖身,可却仍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只是自顾地做着他想要做的事。
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处事还是那么的霸道。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狠狠地整了他,他反应过来了后,会不会来找她报复?不过,无论怎样她都不怕!报复?他要是想欺负她,那么她一定会十倍加以偿还!
男人?哼,也不过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包括他在内,无一例外。和男人相处,也不过是要巧妙地周旋,巧妙到既让他不会迁怒于你,又保全了自身,一举两得。
这样想来,季贝儿她,从小都在青楼中度过,一定见到过各种各样类型的男人,想必自身,早就学会了一种本领。
一种见到男人处变不惊,坦然相迎的本领吧。在这种乱世里,也只有那样做,才会活的不那么卑微。
一觉醒来,天空已经大亮。
欧阳清歌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天空万里无云,只有悬挂在蓝天中的那一轮太阳,火辣辣地散发着灿烂的光泽,不由得闪乱了她的眼。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既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天气,她若是不出去走走,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好的光景?
欧阳清歌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
早点已经做好了,正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欧阳清歌走到桌子旁,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桌子上是一碗非常简单的粥食,碗里一片白茫茫,米粒干净的似乎毫无任何杂质,这让她不禁胃口大好,端起碗便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碗粥便被欧阳清歌飞快的解决了。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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