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长亦离开了房间,欧阳清歌便闭上了眼,假装熟睡着。
果然,一切如他们所料。没过去多少时间,那个妇人便带着几个姑子偷偷溜进了后房,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欧阳清歌此时的情况。
当看到欧阳清歌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时,妇人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狠毒的光芒,冷笑了一声,道。
“今日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若是有谁做长舌妇说出去了,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夫人”姑子们听到了妇人的警告,无一不一脸惶恐地低下了头,一副卑谦的模样,连大气也不敢出半分。
冷冷地扫视了几个姑子一眼后,妇人这才满意地拂了拂袖,走出了房门。
看着妇人离去的背影,躺在床上的欧阳清歌此时睁开了眼,唇边勾起了抹嘲讽的笑容。
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得意了吗?还真是容易满足。不过,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只怕她们最后会是登的高,跌的重!
妇人装模作样的回到了里屋,只待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带着欧阳素年一起再次走到了后房外。♀
“三丫头?三丫头?”妇人先是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回应,便奇怪地嘀咕道。
“三丫头这是怎么了?按理说验身应该很快的啊?怎么会这么久?”
一旁的欧阳素年见娘亲如此嘀咕着,立即心领神会。
她走上前,挽起了妇人的手臂,细语道。
“娘亲别着急,许是三妹太累,所以睡着了,我们再等一会儿,想必三妹就会醒来。”
欧阳清歌在屋子里听着俩人的对话,不由得嗤笑道。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戏演得可真好。只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敌不过猎人,她倒是想看看,等那俩人明白了自己又被她算计了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时候也不早了,如果三丫头是睡着了,那我们这么大声的唤着,三丫头也该醒了,可现在……莫非,三丫头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妇人便猛地推开门,慌张地向后房中走去。
还没迈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妇人便快步走到了床前,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道。
“三丫头这是……天哪!这是发生了什么?三丫头?三丫头?”
欧阳素年见娘亲一脸惊慌,便也走近了几分,想要看个究竟。可还没走到床前,她便吓得花容失色。
“啊!三妹这是怎么了?三妹,你醒醒,醒醒!”
欧阳清歌虽是紧闭着眼睛,可在听到了那俩人说出的话时,忍不住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这两人假惺惺的嘴脸,还真是让人恶心!
惊慌之下,妇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来回踱着步,良久,才慌忙叫住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你快去请老爷来,这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主了。”
“是,夫人”婢女小声应着,接着匆匆走了出去。
那婢女的办事效率着实快,没过几分钟,丞相便匆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看到床上的欧阳清歌,丞相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他一只手指着正在熟睡中的欧阳清歌,怒发冲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妇人低下头,一脸敬畏地道:“妾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前一刻妾身好意请了个大夫,来给三丫头检查身子,却不想,过了一会儿再来看时,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好一个替她检查身子。欧阳清歌的唇边划过了一抹冷笑,脸上也浮起了厌恶的神色。
这个女人,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说谎话都不脸红,竟然如此然皮厚。
她这么一说,不就彻彻底底地撇清了她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到时候,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头上,这一招可真绝!
她利用了大夫,又反过来过河拆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丞相见妇人这么说,虽然气她的擅作主张,但也只是指责了她几句后,便不再说什么。
妇人见自家老爷气消了,便上前道:“老爷,依妾身来看,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那个大夫身上。”
“当时,就只有那个大夫和三丫头在一起,那么想必他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缘由,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将那个大夫找到,才能一一查清。”
“那么……”丞相正欲继续说下去,却忽然被妇人打断了。
“既然这大夫是妾身找来的,那么这件事就该由妾身负责到底。”
“老爷,就让妾身派人去追捕那个大夫吧,这件事也请老爷全权交给妾身处理,老爷每日政务繁多,而这些琐碎事情,妾身作为相府主母,本就应该替老爷分忧。”
“好!那就由你全权处理,但愿你别让老夫失望!”说完,丞相便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是”妇人贤惠地行了个礼,低声应了下来,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阴狠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似要将人活活吞噬。
“你,过来。”妇人面无表情地向守在门边的一个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侍卫猛地一低头,恭敬地向妇人走去。
“你多找些人手,去追查今日来给三小姐检查身子的那个大夫。”
“不过,你要记住,这次只是做做样子,若是追查到了那个大夫的踪迹,一定要就地处死,直接杀人灭口,千万不能留下他,否则日后会是个祸患。”
要想事情不被揭发,就必须要将事情的源头彻底毁灭,正因为她懂得这个道理,也从不心软,所以才能一路模打滚爬,在相府中站稳了脚,也坐稳了相府主母的位子。
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只要可以利用,便不分尊卑,不分高低。因为,利用完了以后,她们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毁灭。
“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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