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后你说什么?!”太后宫叫声,令鸟儿也吓得展翅而逃。♀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而站在窗边的女人,却是一脸冷静:“儿子,这件事母后事先没和你商量好,是母后的错,可你以为母后就愿意这样做吗?若不是如今只有那个女人能帮助你我,母后也不会下这样的赌注!”
见耶律努措不说话,皇后继续语重心长的道:“儿子,你难道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二弟他如此轻而易举的坐上皇位吗?难道你一点气愤之心都不曾有过?若是不想,那你就必须要为此做出牺牲,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苦又算什么?大不了,你成亲后,不和她圆房就是!”
听了这番话,耶律努措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良久,他垂眸,眼里的落寞转瞬即逝:“若是母后认为这样做,与你我都有好处,那么儿臣自然会遵守,至于母后刚刚说的,不和大小姐圆房,您认为,这可能吗?”
“这怎么不可能?反正那个蠢女人什么也不知道,若是你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定会搪塞过去。”
闻言,耶律努措的唇边微微勾了勾,苦笑一声,半晌,才似无可奈何般的说道:“既然母后认为可以,那么儿臣照做便是。”
要是按他来说,什么丞相府大小姐,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唯一让他有深刻印象的,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欧阳清歌一人,可如今,物是人非,她竟然已是当今皇后。
皇后见他终于肯松口,脸上充满了喜悦,她冲他宠溺的笑笑,声音犹如百灵鸟一般动听:“这才是母后的好儿子。”
这就是您的好儿子吗?耶律努措心的情绪充斥着,不是滋味。母后,你所说的这些,与你所做的一切,究竟真的是为了儿臣,还只是您自己自私自利的一个借口?
从太后宫出来后,耶律努措竟然在走廊上遇到了正坐在栏杆上看着景色的欧阳素年。
见到了耶律努措,欧阳素年不再似往常一样,恨不得立马就贴过去,而是站直身子,淡淡行了个屈膝礼:“太子殿下安好。”
耶律努措本有着心事,此刻却突然听到有一个女子在向她问好,而声音却是那般的淡淡,带着一点点飘渺,一点点遥不可及。一时恍惚下,竟然以为是欧阳清歌。
至此,他猛然抬头,眼眸里充满了深情,可在下一秒,在他看清了眼前之人时,他轻启的唇瓣却只是动了动,并未从里面发出半点声响。
随即,他便低下了头,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便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而欧阳素年又重新坐了下来,她看着魂不守舍的耶律努措,眼里散发除了一种危险的光芒。
第二日。
偏殿外。
欧阳清歌一大早起来,便在快嘴的金隐口个惊天的消息。
这会儿,她正急匆匆地赶向耶律冀齐的偏殿,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欧阳清歌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地方若是太大了也不好,连赶个路都要走上十几分钟,又是这么热的天,真是累得慌。
欧阳清歌在心在不知不觉偏殿/>
而耶律冀齐此时才刚刚穿戴好服侍,见她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不禁有些好笑:“怎么了?难道有强盗在身后追着你?亲爱的皇后?”
而欧阳清歌并没有理会他的这番话,只是兀自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今天有一个大新闻,太子要娶妻了!”
一开始,听到欧阳清歌说太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耶律冀齐的脸瞬间便拉了下来,可后面的话,却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娶妻,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还想嫁给他?”
欧阳清歌此时因为有话要说,便没有计较他的这句话,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而他的娶妻对象,竟然是我从前的大姐!”
“什么?你是说,相府大小姐?”耶律冀齐的眸子一紧,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她,欧阳素年。”欧阳清歌看着他脸上怪异的神色,心分。
“按理说,欧阳素年在半个月前就被我关进了缔仙楼也早已不是清清白白的,可据知情的太监说,这次的成亲礼,竟然是太后亲手操办的,若是这样,想必一定有什么内幕。太后那般的爱太子,视他于整个生命,又怎会忍心将那种红尘女子嫁给他?”
“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沉默了良久,耶律冀齐开口道。
“所以,这个欧阳素年,我们从今天开始得提防一些,尽量避免与她正面接触,毕竟今日她与太子成亲,日后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这个人物,加上有太后在背后撑腰,我们不容小觑。”
“那么,今日他们的成亲礼,我们去不去?”欧阳清歌听后,微蹙了蹙眉,问道。
“既然他们想要和我们对着干,那自然要去,要不然,被他们就此事抓住了把柄,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耶律冀齐说着,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她,唇边,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午时。
整个皇宫都传遍了,太子耶律努措即将就要成亲,而成亲的对象,据知情人透露,似乎是一个富商家的女儿,但具体是哪个具体是哪个幸运的富商千金,无人知晓。
欧阳素年此时正坐在屋内的摇椅果子,一边随着摇椅的摆动微微摇动着身子,听着外面蜚短流长的传闻,不禁嗤之以鼻。
这个太后,还真是奸诈无比,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声誉,竟然造如此惊天大谣。
但她却只是静静地坐着,脸上丝毫也没有心急的意思,此时的她,宛如瑶池仙女一般的宁静,无暇。
她伸出纤细的玉指,一点一点,缠绕上了做工精致的藤椅周围,眼里流淌着肆意的笑容。
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她很期待,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个丫鬟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太子妃,吉时快到了,您衣物都换好了没有?”
闻言,她这才不紧不慢的站直身子,道:“不急,都已经好了,若是可以,你就与我一同出去吧。”
“是,太子妃,您随奴婢来。”丫鬟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扫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不禁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细微的动作也被欧阳素年完全收入眼底,她的眸子里不禁划过一丝冷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看不起她?嘲笑她?觉得她可怜?那就好好看着吧,看谁才是真正的可怜!
似乎是为了做戏做足全套,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安排,反正最后,太子带着太子宫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她的屋子前,在众人的注目下,下了马,站在了屋子前静静等候。
就在这时,另一路人马过来了,那边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
到了屋子前,耶律冀齐率先下了轿辇,而欧阳清歌,则跟在了他的身后,一齐向耶律努措走去。
耶律努措本是一脸的冰冷,可在看见耶律冀齐,以及他身后的女人时,顿时猛地睁大了双眸。
耶律冀齐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以及他望向欧阳清歌时,眼里炙热的目光,便不动声色的往右挪了一步,挡住了耶律冀齐的视线。
“太子今天大婚,怎么也不提前跟朕说一声?让朕竟然从别人口
闻言,耶律努措怔了怔,但只是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即将大婚,这已是不变的事实,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样,难道告诉你,这结局就能够改变?”
话音刚落,一旁的大内就扯着嗓子,一脸怒气的喊道:“大胆,面对皇帝,竟然不行礼?还敢自称‘我’?凤虞国皇帝,又岂是你能玷污的?”
耶律努措听了太监的话,只是冷冷的朝他投去一瞥,这一瞥,让大内立即就闭上了嘴。
而耶律冀齐却并没有顾及眼前的的一切,只是迎风而立着,淡淡道:“你没试过,又怎知不行?”
“哼!耶律冀齐,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别以为你做了皇帝,就可高枕无忧!你做了哪些事,心里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
耶律冀齐却是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颇有一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气概:“那么太子的意思,是说朕做了不该做的事?”
望着耶律冀齐一脸淡然的模样,耶律努措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没了要说的兴致,他盯着他良久,忽然笑了,笑容很是刺眼,带着一抹深深的讽刺:“你真狡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害人终害己。”
耶律冀齐的眸子里有一道阴冷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的脸便沉了下来,冷若冰霜。大手一挥,冰冷的嗓音令全场的坎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宫!”
欧阳清歌见此,便也跟着一起转身,临行之前,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耶律努措,目光里好似什么也没有,又似暗藏深意。
至始至终,耶律努措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轿辇,一点一点消失在了眼际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本来围观的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可谁也没想到,临近太子大婚,竟然会出了这么一出,最重要的是,太子激怒了皇上,而皇上却只是拂袖而去,这样一条劲爆的消息,想必马上就会传的满城风雨。
其实古人,也是一样有爱。
欧阳清歌想。
回去的路上,欧阳清歌耐不住心终还是隔着轿辇问道:“皇上,太子今天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冀齐本就忌讳这个话题,可如今欧阳清歌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它问了出来,不禁一时气急,冷言冷语道:“怎么?皇后究竟是爱管闲事,还是见了太子要嫁人,心疼了?”
此话一出,边上的奴才婢女不约而同的就垂下了头,紧紧地盯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后拿来做出气筒。
欧阳清歌也是一怔,她没有想到,耶律冀齐会这样对她说话,越想心冷嘲热讽的回答道:“若是皇上这么认为,那就是了。不过皇上这样说,看来一直都在怀疑臣妾,既然如此,那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恕不奉陪。”
本来前几句还是毕恭毕敬,可最后一句说来后,却变了味道。
说完,她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我们先走。”
话音刚落,方才本是一脸诚惶诚恐的婢女奴才们看着眼前的变化,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正在斗气的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一个个都傻了?还不快走?!”这时,欧阳清歌冰冷的声音又从轿辇奴才婢女们连连站好,匆匆往回宫的方向走去。
很快,欧阳清歌乘坐的轿辇就消失在了街尾的角落处。耶律冀齐看着渐行渐远的轿辇,不禁愈加生气,刚才的气愤与此刻的气氛叠加在了一起,不禁让他的头脑一阵发热,良久,他愤愤的盯着前方,低吼了一句:“回宫!”
便再也不言语。
而耶律努措这边,也已等了半天,这会儿,欧阳素年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脚步平缓,衣着雍容。
她虽然刚才一直在屋里待着,但并不代表她没有看到屋外发生的事,此时,她的头部已被大红盖头所遮盖住,婀娜的身姿被喜庆的大红所映衬着,却平添了几分风姿绰绰,让她的一举一动,彰显的愈加迷人。
她知道,耶律努措并不是自愿要来这里等她,只不过母命难为,想必他在心里也挣扎过多次,不过既然来了,她也要好好陪他演一场戏,不是吗?
想到这,欧阳素年不禁微抿了抿唇,由着丫鬟搀扶着,慢慢走到了耶律努措的面前。
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她还是月兑离了丫鬟的搀扶,兀自屈膝,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安好,臣妾给太子请安。”一边装作站立不住的样子,摇摇欲坠。
而耶律努措只是冷眼瞧了瞧她,并未回答。这一边,她的身子,摇得更厉害了。
旁人不禁都纷纷为她捏了一把汗,看着她那盈盈可握的腰间,因为站立不稳而在风也跟着一起揪紧了。
甚至有看客想要代替太子,将欧阳素年一把接住。
又这样持续了几秒,终于,欧阳素年站不住,直直的往耶律努措的怀里倒去,一边还惊呼了一声。
而最终目标,自然是稳拿到手。
这个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耶律努措在怎么不想理会她,可此时人都已倒在了他的怀里,若是再不理,反而还冷着脸将她拉开,那么他的这一桩婚事必定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若是这样,母后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多白费了,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想到这,耶律努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将女子一把揽在了怀里。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而此时,被耶律努措拦在怀里的欧阳素年,脸上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很难受是吗?很心不甘情不愿对不对?!那就对了!她最喜欢看他一副想爆发却不敢爆发的样子,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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