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歌的眸子一动,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头升起,难道,是因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欧阳清歌放下了手直地盯着耶律冀齐手臂上那块墨色的纹路,喃喃道:“这个图案,是你出生起就有的吗?”
见欧阳清歌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纹路,耶律冀齐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你一直就有的吗?”欧阳清歌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喃喃道。♀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不错……”耶律冀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欧阳清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暗自垂下头,燕失落。
就在耶律冀齐想要开口询问时,欧阳清歌却忽然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愤怒:“你个骗子!大骗子!”说完这些话,欧阳清歌便腾地站起身,朝外跑去。
对于欧阳清歌的态度,耶律冀齐感觉莫名其妙,但一双黑眸的笑意却完全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关心和忧虑。
他上前,一把拉住欧阳清歌的手臂,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欧阳清歌却不理他,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
“想走?可以,但你必须得告诉我原因。”耶律冀齐捂住了手臂,从伤口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虽然如此,可他依旧固执着站在原地,双眸紧紧锁住她的眸子,眼里带着些许的期待,和惴惴不安。
“让开!”欧阳清歌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模样,心里颤抖了一下,可只持续了一秒钟,她便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移开了目光。
“告诉我原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觉得,在这宫允许,你可以走出这宫门半步?”
不等她回答,他又开口道:“所以,告诉我原因,我自然会放你走。”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欧阳清歌皱眉,她真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就连这个时候,还这么无辜地威胁她。
“能不能威胁得了,试试就知道了。”他冷冷开口,目光却不移开她的眼眸半分。♀
“好,我告诉你。”欧阳清歌勾了勾唇角,挽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之所以说你是骗子,就是因为你不对我坦诚,你让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很有趣,是吗?”
“你在说什么?”他皱眉。
“我说,其实那个你所谓的阁主朋友,就是你自己,对不对?”欧阳清歌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闻言,耶律冀齐明显地愣了愣。
“怎么?没话说了?既然如此,我也该走了。”说完,欧阳清歌转身便要走。
“等一等!”耶律冀齐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将她一把拽住:“难道因为这件事,你就要离我而去吗?”
欧阳清歌脸色一变,转过身,眼里充满了嫌恶:“在你的眼里,骗我是再正常不过了是吗?不过,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所以,我要离开。”
“你决定了?”耶律冀齐的眼眸慢慢变得黯然失色,原本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此刻松了开来。
“不错。”回答了这句话后,欧阳清歌不愿再去看他,兀自偏过了头。
“好,你要走便走吧,我不拦你。”
欧阳清歌立即往前走去。
可下一秒,耶律冀齐在后面喊道:“不过,你若是离开了这扇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
虽然话语度的气愤,可欧阳清歌仍然没有犹豫地大步往前走去。
耶律冀齐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了门口处,一下支撑不住,退后了几步。
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即使他拿那么绝情地话逼她,可她还是走了!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这么的卑鄙吗?卑鄙到让她如此憎恶?
耶律冀齐的眼眸落寞,唇边,却在不知不觉抹自嘲的笑容。
辰时。
耶律冀齐后半夜都没有怎么睡好,此刻精神状态非常的差,此刻他身穿便衣,坐于椅子上,黑色眼眸此刻却犹如一潭死水,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他拿起了茶杯,往嘴里灌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却不请自来。
耶律弘卿走进来时,看到耶律冀齐颓废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心种深深的愧疚。♀
他以为,是因为他昨夜之举,而让二哥和嫂子吵了一架,二哥才会这样闷闷不乐。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耶律冀齐:“二哥,你看起来很劳累,是不是在担心嫂子?其实嫂子也不是有意要逆你的意思行事,其实都是……”耶律弘卿刚想将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却听耶律冀齐启唇,说了一句,而这句话,却让他震惊:“她走了……”
“什么?”耶律弘卿的心猛地一跳。
“她走了。”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嫂子,她走了?”耶律弘卿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耶律冀齐没有回答他,可眼里的落寞却让耶律弘卿明白了一切。
“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嫂子一气之下走了?”耶律弘卿指的是私自放走
“不错,她说我是骗子,原来,她是那么的厌恶我……”最后一句话,耶律冀齐是叹息着说出来的,可耶律弘卿此刻却是一怔,心里有一种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现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的起因不是错在嫂子吗?怎么嫂子会……
莫非?
他猛地抬起头,问道:“二哥,你说的是哪件事?”
听他这么问自己,耶律冀齐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她怪我没有将阁主的身份说与她听,而是一直瞒到了现在。”
耶律弘卿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但心里的那块石头最终落了地。
“这么说,二哥你因为这件事骗了她,所以嫂子记恨在心,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耶律冀齐抿了抿嘴,唇边却徒增苦笑:“即使我说若是走了,就别再回来这句话,可她仍然走了,一点犹豫也没有。”
半晌,他忽然抬头,喃喃道:“你说,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才会这般绝情?”
耶律弘卿见二哥这般的落寞,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有淡淡的暖意,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自他的内心深处缓缓升起,又慢慢沉淀。
“二哥,你别往坏处想,嫂子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要强的很,若是别人负了她,她定会走的决绝,所以她会做出那般举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嫂子心里生气,难免不会再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后悔的事,要知道,女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犯傻,二哥,你还是去寻她吧,否则,你也无法安心。”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是她自己要走在先。”耶律冀齐冷冷地回答道,可眼里明显有一抹犹疑。
耶律弘卿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也明白他是碍于面子才这么说,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可二哥你也知道,现在世道如此乱,若是放任嫂子一人在外,万一遇到了坏人……”
话还未说完,耶律冀齐便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会派人去寻找她,现在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闻言,耶律弘卿弯了弯唇,薄薄的唇瓣漾开了一抹笑意,如三月的春风般和煦:“十弟先告退。”
“不送。”耶律冀齐挥了挥手,接着便继续喝起茶来。
欧阳清歌此时正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辰时的街道已经渐渐热闹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晃过,可她却垂眸,黯然地盯着脚尖,慢慢朝前走着。
此时,她的脑海里不时地闪过从前的和耶律冀齐相处的情景,不知想起了什么,她愤愤地握紧了双手。
镜头停滞在当日的那个情景前,那时缔仙楼还未创建,而欧阳清歌就是在昔日的那块平地上与幽冥阁主相遇。欧阳清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现在看来,怕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而她,在得知他死了之后,还为他惋惜过,却不想,竟然真相是这般样子!她彻彻底底的被耍了!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愤怒起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呵呵……
还真的是大志向,她怎么就没想到,她竟然也会相信他的鬼话!真是个可恨的男人。
虽然在心可欧阳清歌在走了一段路后,却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可映入眼帘的,却仍然只有忙碌行走的人群,并没有她预期所期望看到的人。
她的眼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但那抹失望很快就被她压制了下去。她抬眸,看向了如火的太阳,站在街口半晌,她抬起了脚,大步朝城门外走去。
耶律弘卿回到府上后,略微顿了顿,便叫来了一个侍从:“打点一下行李,本王要出行。”
太子宫。
此时,钰嬛正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太子妾室这个名号带给她的殊荣。
而欧阳素年则来到了门外,看着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钰嬛,唇边不禁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但下一刻,她垂下眼睑,走进了房间。
一见欧阳素年来了,钰嬛立即收起了所有架子,跪下就道:“给姐姐请安。”
“妹妹别多礼了,快写起来,看看我带了什么给妹妹?”一边说着,欧阳素年一边示意身边的丫鬟将手。
是几匹上好的锦缎,其的锦缎叠放在最上面,做工细致的条纹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波光粼粼,钰嬛便立即将目光锁在了那匹锦缎上。
欧阳素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轻声道:“妹妹,这几匹锦缎是太后赏赐的,我觉得这些锦缎很适合妹妹你,所以特意拿来送与妹妹。”
“啊!姐姐,您这样,妹妹真是……太感动了。”因为词语匮乏,钰嬛想了半天也没有组织好心话语,最后只好很通俗的表达了心br/>
欧阳素年不动声色地抿着嘴,将那间青色的女服拿了起来。
“看样子妹妹很喜欢这件,来,不如妹妹当着我们的面试试,我们也好一饱眼福,你们说,是不是。”欧阳素年向边上的婢女们投去淡淡的一瞥。
婢女们见此,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夫人,您就试试吧。”
见婢女们都七嘴钰嬛也抵不住幻想穿起这衣服后的模样,便掩唇一笑,道:“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拿了衣服就往里屋走去。
而欧阳素年看着她的背影,眼而过。
侍从折腾了半天,耶律弘卿这才得以出府,在他临走前,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要不要小的陪您一起……”
“不必了。”他干净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再多做逗留,耶律弘卿转身,骑上了马,向远处奔去。
而侍从站在府门前,看着一反常态的耶律弘卿,不禁有些奇怪,但最后他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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